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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大概也同这里是一样的情形吧。
他不禁在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早知道自己经验不足,难以承担一城一地的领导者之责,却没想到竟然失职到如此地步。
不过就像他之前问的那样,渝州怎么会缺水
要知道渝州临江,而且是长江世界第二大河。这里都缺水的话,那么其他地方还能活人么
郭包荣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取出行李箱当中的瓶装水抿了一口,又递给李真。李真笑笑,摆摆手。于是他去喂小女儿,边喂边道:“是嘛,谁也想不到。谁也想不到长江要断流了嘛”
李真的第一反应便是因为隔离带的影响。这的确有可能。隔离带里面有时间和空间的乱流时间乱流还好说。如果是空间的话
那些江水被弄到别处的什么空间里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这样一个大问题,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怪不得。从他回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星期了。然而在长达七天的时间里,在渝州这种地方,竟然一场雨都没下。地面都被晒得发烫,空气也干燥。他之前觉得渝州的夏季本该如此,却并未料到竟然是由于缺水的缘故。
郭包荣叹息一声:“不但缺水,还大旱,气温高。万州那边现在天天四十多度,街上都没有人走动了。我家那个小区就在太子湖附近,连太子湖都干得要见底了。”
李真皱起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但思绪有些混乱,他又在记挂些别的事情,只好暂且放下这个念头,重新提到刚才那件事:“那么,刚才您说您那边人多,看起来像是军人”
“看着像。都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上冷冰冰不笑也不爱说话,白天晚上在路边乱晃,瞧来瞧去。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在监视我”他苦笑着摇头,“后来知道人家没把我放在心上。”
李真觉得自己似乎隐约抓住了一个什么苗头,但还不确切。他看着夫妻俩低头喂小女孩吃了些东西,过了一会儿才问:“那么那些人是不是就在你们家附近那个太子湖旁边走动那湖有多大”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刚才为什么觉得奇怪了。
如果说长江要断流是因为受到隔绝带的影响,那么太子湖呢
渝州一带是帝国的四大火炉之一,夏季气温达到四十度左右并不算“极其罕见”。但如果仅仅因为温度高,一个湖泊就要见底这事儿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哪怕因为江水水位降低没有河流注入的话,光是蒸发掉也要好一段时间吧
更何况他说那湖在小区里,更不见得就是和长江连通的。
郭包荣奇怪地看看李真,皱了皱眉,问:“你怎么”
李真意识到这次没法儿再用“闲聊”这个借口搪塞过去了。于是他又扯了个谎。
“我就是搞这方面的调研的。”他笑了笑,“我毕业之后考的是渝州大学的研究生,在搞大气动态调控”
这词儿是他乱编出来的。听着神神秘秘,但总能和自然环境之类的东西扯上边儿。
“这次出来就是想要多看看。您知道那东西,隔离带,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只看着,总得想点法子。”他露出微涩的笑容,抓抓脑袋,“我知道自己一个人可能得不到什么进展,但好歹多了解一些机会就多一点。”
郭包荣从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赞许地点头:“你说得对。有志气。”
这么一来他说得就更加详细了。很多事情不要李真问,他便自己一一做了补充。
不过李真听了之后,眉头皱得更紧。
事情的确蹊跷
太子湖是与长江连通的,但湖区面积不算小。从郭包荣的叙述来看,时至今日两者之间的水道也未断流,还有江水在向湖中注入。
于是眼下的情况是,这边的江水尽管量并不大流进来,那边的湖区水面却在日益下降。据说有的地方已经见湖底了。
而郭包荣口中那些看起来挺奇怪的人,也的确是住在环湖周遭的小区楼房里。
他妻子还补充了另外一件事某天她外出的时候见到过其中一位。据说力气特别大。大到了一脚踢在路灯柱上,那铁皮便微微凹陷下去的地步。
那么就是能力者。
大批能力者跑到那里去
“大批能力者”。而且看起来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李真先想起的是那些他曾经在陵县见到的生化战士。这意味着那个奇怪的太子湖或者隐藏着什么内情。
能力者、干旱这两者似乎很难联系到一起去。这意味着或者中间缺少了关键的一环。他思索了很久,但没有弄清楚,只得暂时放下心中的念头。
于是眼下他面临一个选择西伯利亚在北,而万州的地理位置偏南。要不要去那里瞧一瞧
几乎可以肯定万州方面同西伯利亚的那群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种联系的建立时间甚至比肖恒更早。白小当也告诉他万州当面的渗透有些严重,这说明在肖恒被转化以前,那群人的重心在万州。
第一百一十九章有怪兽
李真闭上眼睛沉默一会儿,然后轻轻出了口气。
总不能当做什么都发生。或者说无论自己有多么心急,总不能在后院还有可能起火的时候便冲到敌人的老巢当中去。
那些人的确有可能是生化战士。但并非只有帝国才搞得出来生化战士。要知道在这一方面真理之门的技术据说要领先十到二十年,更何况安若素那位白骑士,当初就从北方基地获取了大量的资料。
而联系到郭包荣之前所说的西伯利亚一行,他觉得那些人属于帝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倘若这么一群人真的聚集在万州,在距离渝州如此之近的一片区域当中图谋着什么,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坐视不理的理由。
于是他向郭包荣笑了笑:“那我们也许可以继续同路走了。我得去那边看一看。”
他本以为还会在在渝州的另外半城遭遇一些事情,却未料到在这里的旅途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这里比不得他那边,似乎人烟更加稀少,街道更加冷清。他们一直走到市中心才又瞧见人群。人们三三两两地站在路边,用麻木不仁的无神目光去看路上的行人。很多人衣衫褴褛,街边更难见巡逻的士兵与警察。
其实两边的本质差异并不仅于此不仅仅是体现在富有或者贫困这一方面,还体现在这些人的精气神上。
至少在门那边的那些移民还在想着法儿地生存下去。他们试着出卖体力甚至生命得到一些东西,而不像这些人一样。浑浑噩噩。李真对于这种差异感到有些疑惑,但在走出这边那道门的时候终于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之前走过来的时候,这边空无一人是有原因的。原来时至今日这里的当政者仍旧对这里的人们采取了某种限制借道此处的人可以过,而这里的原住民则被限制了自由。他不清楚这样做的用意何在,但很多时候很多决定之所以被实施出来,很大程度上就仅仅是因为当政者拍了一下屁股。
在从前这类情况尚不少见,更何况如今这个时代。
而他们在打算经过这里的门去往万州的时候,发现那些守门的士兵在从事一项相当古老的职业收“城门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