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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喝的，也没看着我说这句。
“切。”
领会到了他这话里意思，也不指名道姓，就从鼻子里哼了这声。
“我们就开门见山吧，电话里说了的，我是为了房契来的。”
老娘也是憋着想骂脏话，但是今天是自己来找人家的，不便飚。
杨诚军听我这样一说，身体动了动，摆手叫了服务员，然后点了瓶啤酒。
“房契是你姑姑叫我拿给你的，我就叫大强拿给你了。”
杨诚军一口气喝了半瓶，这样还能开车吗
“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没好处的事她会做，那我老爸都会从土里钻出来。”
看吧，其实电话里谈就好了的，这一见面刀光剑影的，我真怕伤着旁人，还好是选择了在大排档。
“点儿，其实很多东西都会变的。你不用老是仇视大家。”
杨诚军又是半瓶，这一瓶见底了，他又叫了一瓶。
“所以她看你顺眼了就把房契送给你了还是她刚好心情好”
老娘会信，我认识她是几天还是几个月啊，是十几年好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跟我说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特别是知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以后，想弥补你。也是想让你爸妈原谅她那些年做的事。”
杨诚军喝多了话也多了起来。
“这么跟你说吧，这三年我们见过几次，她千方百计的找到我，就是怕我过的比她好。看到我过得很好只可能会不开心，不可能会反过来的。”
有些人真的是这样，她口头说着关心你的话，其实很希望你过得比她差，那样她心理才会平衡，那样她说出的每句关心在她自己看来就是在施舍你可怜你，看着你满眼的感恩，她心理就乐开了花，仿佛你受了她的洗礼般，就是这么变态的心理。而那个老女人，我认为她连这种心理都不会有。
“你真的很犟，你姑姑说的没错，她怕你不接受她给你的房契，所以才托我找大强给你。”
切切切，当我是傻子啊，还是说你才是真傻啊
“好啊，如果她真有如此慈悲之心的话，请她把早些年吞的我爸的招待所跟我妈的发廊吐出来，还有把我们家养了她二十几年的生活费拿来，让我爷爷奶奶能瞑目。一条野狗给一次食，它也知道朝你摇尾感谢，而那个女人，连”
“连狗都不如。”
喝得有点点高的抢了我的话。
好吧，我本也是要这么说。
“你们女人啊，真是”
杨诚军找不到词反驳，面前已经三瓶见底了，还在灌，脸已经红了。
“你知道这房子值多少钱吗”
我很是认真的问杨诚军，我想以他跟那个女人作为商人的立场，不会对这房子的价钱完全没有打听过的。
“不知道”
竟然出乎我意料的他说了不知道。
“为什么”
我其实已经相信他不知道这事，但是从那个女人的立场出发，应该会告诉他这价钱的啊。
“我懂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们家房子，旧厂区，拆迁拿到的钱不会比你的房子少，对了，你姑姑也有几个厂区要拆迁，那些地都是她早几年跟村里买的。”
杨诚军一句话解答了我所有的疑问，房子只是个拉拢我跟他们距离的工具，而房子拆迁款这笔小钱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052酒醉，无人街头
三人默默的吃喝，酒上了一轮又一轮，谁也不愿开口说今晚就喝到这里，谁也不愿开启另一个话题。
一边坐着我的闺蜜，拿白酒当陈年大红袍一小口一小口品着，时不时再咬一口大腰子；
一边是我的前夫，拿啤酒当白开水灌着，拿香烟就着啤酒，吸一口烟再灌一口酒；
而我算是最ow的，虽然白开水换成了汽水，但怎么也喝不出一个意境来，肚子已经填饱了，汽水胀肚，烤串我真没吃多少。
谁也没打破这么“和谐”的氛围，这是多么难得一见的场面，多么难凑在一起的三个不同身份的人。
继续喝，喝到整个摊上只有我们三个，老板已经在那收拾东西了。
“给你叫代驾吧，你住哪”
杨诚军趴在桌上不省人事，脚下那么多个烟头，桌上那么多个酒瓶，不倒下才怪。
还好，傻傻坐着，眼睛呆呆看着路边的灯光，这就是我随她喝的原因，她酒品是我见过最好的，就最好的，没有之一。酒品好人品就好嘛。
“我接个电话。”
这时杨诚军电话正好响起，让我以为处于昏迷状态的他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扬声器。
“你还回不回啊不要这个家里是吧”
无疑这个声音来自杨诚军妻子白晴。
“你是不是又喝多了，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喝了的吗”
杨诚军没有说话，整个街道飘荡着听筒内白晴的声音，发着呆，杨诚军趴在桌子上，而我坐得笔直像个傻子，这画面真是太美了。
我碰了碰杨诚军，竟然装死了。
好吧，我多事，把扬声器关了，然后拿起了手机放到自己耳朵边。
“杨诚军，你再这样我们还是分了算了，没意思。”
额，我是不是听到了不该听的，心里还是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出现我的声音会不会不太好啊，但是让装死的杨诚军接电话是不可能了，而且不接这个电话，今晚我不能把杨诚军丢在这大马路上不管了吧，想想就深呼吸了一下，接着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
“那个，我是戚点，杨诚军他喝多了，我们现在在那个三离街这边。”
我的话是镇住了她的意思吗我们两隔空沉默了一会。
“我现在过来接他。”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留我在风中凌乱。
是的，等了好久，老板收摊了，给我们留了两个方凳，让我走的时候塞到到他雨布盖着的那堆桌椅里。
“一一睡的好吗”
已经凌晨两点，我还接到了江一牧的电话，可能是在风中站太久了，需要一点点温暖也好，还是说需要一点点面对白琴的勇气也罢，反正我接了。
“嗯，跟我妈睡的，你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啊是不是担心一一”
江一牧声音有些微弱，除了慵懒，听不出其他的情绪。
“你不是也没睡”
我把那句“你管老娘啊，儿子不在身边肯定要玩会啊”改成了弱弱的反问。
“起床想去看看一一有没有哭闹，然后看到朋友圈的动态，想知道你蹲在路边是不是不舒服”
为什么会出现长长的沉默，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对于酒量的事，我t真的又要说一遍了，说了她清醒着吧，还偷拍我发朋友圈了。
“我们在等车，叫了出租车还没来。”
这么轻描淡写的回答，他肯定不会信，但是也肯定不会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