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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国涛、马开、陈坤对薛向口不服,也不完全正确,因为这仨不似王勇倒霉,总遇薛向,压根儿就没给他们当面对薛向服软的机会。这不,这会儿跳起楼来,一个比一个麻利。几乎,王勇刚上楼一嗓子没吆喝完,这仨就齐齐奔到了窗前,一个猛子就扎下去了,王勇还是后想想,觉得自己也未必安全,自觉三哥交待的任务完成了,才敢跟着跑路的。
这四位跳下楼后,竟在草坪上玩儿起了百米冲刺,没想到竟是最瘦最小的龙国涛冲在最前边,跑得头发几乎都快被拉直了,后面三位也不看路了,就把龙国涛做了标的物,一个劲儿地猛追,谁成想,龙国涛本来就与惊恐过度,脑子缺弦的毛病,就如同他小时候那次被薛向围着水塘追,吓狠了,自个儿跑一圈又绕回薛向处一般,这回,他忘了看路,竟一头撞上了环卫工人刚清扫起的如山的鞭炮纸屑堆里,身子竟扎进了纸屑山里,后边仨人追得急紧,速度拉倒高处,待龙国涛进“山”,这几位刹不住车,也跟着一头撞了进去,终于将成山的垃圾山撞塌,一时间,蔚为壮观,成为奇景。
却说这一幕,被厅内的众人看了个正着,立时掀起如山的哄笑,厅内众人俱不识他们四人,竟有人以为是主家请的剧团演员,表演的滑稽戏,还有拍手叫好,问是哪家剧团的,当真是笑果不俗。
俄尔,大厅的楼道口处,传来密集地脚步声,立时吸引了厅内叫好客人的注意力,知道二楼有大量贵宾下楼,立时屏气凝神,静等人来。你道为何这般原来艳阳天不比别地,在此举办酒宴的是官员,而来贺的也多是官员,即便不是官员,也是上层社会的成员,熟知官场规矩,等级观念最强。这能上得二楼,无一不是显耀,尊贵,他们下来,这边诸人自然注意风仪,不为以示隆重、留个好印象不说,单是为自己的面子,也得如此形状。
却说满大厅瞬间肃穆,片刻,楼道口终于现出人来,竟是四个精气神极足的军装青年打头,满大厅一扫,脸上立时便现出笑来,迈开大步,便朝西南角奔来。那几个年轻人身量都长,步履极大,片刻就到了近前十余米处,竟齐齐抱下拳,喊道:“三哥”
声音雄浑,响亮豪迈,更兼动作整齐划一,气势极足,满场肃然
这边薛向脸上也笑开了,推开座椅,站起身来,几步就跨到了近前,挨个儿用力拍了拍,叫道:“报国、学明、京华、佛生,你们怎么他娘的在这儿”
来人正是薛向在四九城的几个除了雷小天、朱世军和当兵去的李红军、康桐几个外,最要好的兄弟了,这四位除了陈佛生,三人都在军校就读,亦是年余未见,只有陈佛生因为同校,再加上回来去陈家造访果,不算久别,剩下三位俱是久别,今日乍见,自是欢喜莫名。
却说胡报国三人亦是异常开心,不住地轻拍薛向的肩膀、大手,七嘴八舌地道起了别情来由,竟把满厅众人作了场景道具,好一阵喧腾后,阴京华忽然几步掠到刘大宝面前,揪起他的衣领,骂道:“刘大包啊刘大包,先前我还真他娘的小瞧你了,你哪里是大包,我看叫大炮都够委屈的了,胆子真他妈的生毛了,敢把我三哥安排在这犄角旮旯就坐,真叫老子开眼了。”
说话儿,阴京华的打巴掌就抡了过去,半空里,却被赶来的薛向一把拦住:“京华,你这是干嘛,咱们来喝喜酒,干嘛给人新郎倌儿送二十响呀。”
阴京华讶道:“三哥,你不会真是刘大宝家亲戚吧”
阴京华有此一问却也正常,原来他抡巴掌时,也不是脑子没过圈,没想过薛向有没有可能和刘家有亲,贺喜来此,可转念一想,若三哥真是刘大宝亲戚,那姓刘的怎么能不知道三哥身份,怎敢把他安置在一楼大厅,还是犄角旮旯的位置。正是想透了,阴京华才上的手段,可这会儿,薛向拉住了他,又叫他茫然了。
薛向笑道:“过门就是客,今儿个咱们来给人家贺喜,就是人家亲戚,你可别弄反了啊”
阴京华这会儿虽然仍旧不明白薛向是个什么章程,却是知道了三哥对姓刘的没什么恶意,又一想龙国涛几人跳楼,暗忖,莫非三哥是来寻那几人晦气的,一念至此,又暗叫糟糕,让那几个杂碎跑了,妈逼的,刚才小狗日们的还跟老子们这儿瞎咋呼,怎么三哥一来,吓得全湿了腚,什么玩意儿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公子醉酒
却说这厢阴京华陷入了沉思,那边刘大宝却是好容易恢复了神智,猛地向后逃了开去,竟是丢下新娘子林仙儿独自在此。
“原来你就是人称北海及时雨,东城俊宋江的薛向啊,姐姐我初到京城,可你的名头真是耳朵听得都快磨出茧子了,还有什么三篇,崛起之类地,要不要姐姐接着讲下去呀”
林仙儿被刘大宝撇下后,竟是宛若未觉,竟笑语妍妍盯着薛向,贝齿开合,便吐出一阵环佩叮当。
薛向不得不承认,这妖娆女郎论相貌或许稍逊柳莺儿、苏美人一二,可论女人魅力,论对男人的吸引力,那绝对高出不止一筹,不说他自身的感受,光凭此女嫁进京城,短短时间,京城数得上号的狂蜂浪蝶都一窝蜂地赶来了,那就不是一般女人的本事,用马尾辫的那句“狐狸精”来形容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却说薛向只是惊艳林仙儿的女人魅力,可要说魂授色与,那是半点也谈不上,因为这家伙压根儿就不喜欢那种浑身上下都长着心眼儿的女人,“林小姐今年芳龄不过二十一,我今年恰好也是二十一,姐姐弟弟叫起来好听,却是不怎么不对”
林仙儿被薛向轻轻锥了一下,却是未觉,如花笑脸却是越发娇艳了:“是不怎么对,总得有大小之别吧,反正不是姐姐弟弟,就是哥哥妹妹,总不至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吧,那咱们要做什么才合适哩”
林仙儿语娇词艳,如裹春风,香熏十里,真个叫人神魂俱醉,皮软骨酥,尤其是最后一句“咱们要做什么才合适哩”,当真是隐着极端香艳的挑逗和暗示,是男人便能联想到底是什么才合适
却说薛向便是在心底对林仙儿存下再多戒备和不欢喜,这会儿也有些招架不住,他何曾见识过这种阵仗,再说风月手段原本就不是他所长,要不然也不至于至今只收拢个比他还不解风情的柳莺儿。
正在薛向暗自叫苦之际,先前跟着胡报国四人一道下楼的大部队终于赶了过来。当下,便由此次操办婚嫁庆典的主家刘国明领衔步上前来,冲薛向道:“不知道是哪位贵客降临,怠慢了,怠慢了,还请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