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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所做,若是男儿还未长大,作为母亲则可替自己的孩子做上几身衣裳以表母爱;若是长大成人,男子的贴身衣物都是有妻子所做。
拿着手帕的手一紧,许氏的目光像是卒了毒一样恶狠狠的盯着娇姨娘,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做衣服给我的儿子
娇姨娘这么大胆自然是有人在后面撑腰,想起连许氏说的话,娇姨娘的声音越发的软绵起来:“奴婢这些年做了不少衣裳,太太自是清楚奴婢的手艺如何,还望太太成全奴婢的一番心意。”
许氏被气得手直颤,指着娇姨娘说不出话来。
娇姨娘低着头,面上闪过一丝笑意。
甘草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仰着头对着许氏疑惑的说道:“这个人是绣坊的绣娘吗”
许氏一愣,“什么”
“如果不是绣坊的绣娘,怎么会替儿子做衣服呢儿子经常那些人听说,这绣坊里的绣娘做衣最是精致,一件衣裳要卖个几十上百两银子。”甘草面上懵懵懂懂,似是真的以为这堂下跪着的娇姨娘真的是那绣坊的绣娘。
许氏皱着眉想了许久才想起这绣坊是个什么地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许氏看着娇姨娘的目光里完完全全的是嘲讽与鄙视:“安儿说的不错,这下面跪着的这位啊就是那绣坊里的绣娘。不过这绣坊里的东西不干净,娘在绣房里给你做了几套衣裳,待会儿就让海棠给你送去。”
甘草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低着头软孺的开口:“嗯,儿子知道了。谢谢娘。”
连玥不清楚这绣坊和绣房的区别,干脆低着头不出声儿。娇姨娘就是从绣坊里出来的,自是清楚两者的区别,闻言脸上便愤恨起来。
这绣房和绣坊,虽一字之差,但是两者的地位却是千差万别,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绣房里的绣娘是正经人家出生,手艺也好,那些高门大户的娘子最爱的就是从绣房里买上一两件称心的衣裳。就连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也爱从这绣房里定做衣裳;而那绣坊,通俗点就是那些青楼里的姑娘们所做的衣裳,甚至是当红的花魁也会做上一两件衣服放在绣坊里面卖。
男人嘛,最爱做的就是红袖添香之事,特别是那些在青楼里有相好的男人,对于那些女人所做的衣服更加的没有抵抗力。久而久之这绣坊也和绣房一样的出名,只不过出的是花名罢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绣坊里的姑娘们几乎都是没来的及接客的姑娘,所以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急着传宗接代的老太太们会从这绣坊里买上一两个调教的好,长相秀美的姑娘带回去给自己的儿子当妾。
而娇姨娘,就是这绣坊里出来的。
连许氏为什么要买一个绣坊里出来的几乎是打上青楼女子标签的娇姨娘回来没有人清楚。娇姨娘这些年来虽然得宠,也没有下人敢在她面前乱嚼舌根,但身份这个问题确实烙在她心底无人敢碰触的一个伤痕。许氏也是因为娇姨娘出生于绣坊才不屑与她斗争,因而对着娇姨娘这些年来的举动与挑衅只当做没看见。
许氏搂着甘草笑着低声说话,跪在下面的娇姨娘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全身不住的颤抖着。连玥看在眼底,心里好奇。
这绣坊,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又过了一个月,连府里有些地方变了但又似乎是没变。
新找回来的三少爷为人温和有礼,待人也是极其诚恳,对待夫子也是恭敬有加,学业也曾得到夫子的多次赞誉。
而作为本书主角的连玥呢,这一个月来则是不断地消减那该死的霉运值,努力了一个月,终于成功的将霉运值从10000变成了9700,虽然只减了三百,但也相当可观了。
连老爷前些日子写信前来请老夫人上京,刚巧连许氏嫁入皇家的大姐姐也写信前来,于是连许氏便拍掌决定举家上京。
五月十五,宜出行。
浩浩荡荡的车队有序的驶出城门,甘草趴在车窗那里往后望去,那青铜做的高达十几米的城门逐渐的变小,直至消失不见。甘草叹了一口气,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连家的马车高达二十几辆,主子们用了三辆马车,贴身伺候主子们的丫鬟小厮们用了四辆剩下的二十两几乎装的都是一些衣物和财务。
这次上京,连许氏花重金请了一批高手护送,于是掀开车帘就会看见许多彪形大汉骑着马在马车周围不断地奔跑着。
出了城门就不见有什么好景色,甘草放下车帘有些无奈的往后面坐了坐。和甘草同车的是连玥,这货一上车就吐得昏天黑地,现在还趴在马车上的地毯上昏昏欲睡。
马车从外面看着不大,但是里面却另有乾坤。车辆旁是两张床榻,虽然不大但是对于连玥和甘草这两个八岁孩童来说却也刚好。连着两张床榻的是一个矮小的茶几,上面放着糕点和水果。马车内铺着毛茸茸的毯子,就算不小心掉下去也不会受到一点点的皮外伤。现在连玥就是趴在两张床榻中间昏昏欲睡。
甘草和连玥这几个月来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看见也装作没看见,所以连玥就趴在地毯上睡了一夜。
等连玥最终恢复精神的时候车队离着京城也不远了。
好不容易下来透个风,连玥还被许氏逮着机会训了一同。一路护送的高手在连许氏的马车前抱拳告别,连玥远远地看着听不清双方说的什么。
因为靠近京城,两旁官道上到处可见卖食物的摊位和打尖住店的客栈。
连许氏考虑到行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大家都已经很累了,便吩咐寻一间儿干净的客栈住下。待整理好之后明日便回京。
众人皆是允诺。
京城,安亲王府。
往日热闹的王府终是只剩下了几个主子,容许氏站在院子里的榕树前,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
跟着容许氏几十年的枸杞心里微酸,上前低声说道:“太妃,听说二小姐到京城郊外了。”
待听到熟悉的称呼容许氏脸上才有一丝波动:“哦告诉王爷了吗”
纵然成婚几十载,容许氏对着那个当年才满京华的安亲王仍只是叫上一声淡淡的王爷。
枸杞低头说道:“老奴说了。”
容许氏脸上这才露出一个笑容,张着嘴轻笑道:“很快就要见到老情人了,也不知王爷心里是否欢喜。”
话音刚落,一声白衣的老安亲王便踏了进来,望向容许氏的眼里是遮不住的厌恶。
“你这贱人,想对幼娘做些什么”
幼娘是连许氏的闺名,还在家中时,连许氏的全名叫做许幼娘。
容许氏回过头,伸手抚上头上的梅花簪,淡笑着开口:“做什么当然是为了一一清算王爷和许幼娘欠下的孽债啊。”
容许氏虽然容貌比不上连许氏,但自有一番风韵在里面,此时穿着太妃正装站在那里,无端的有几分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