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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眼前除了可可树就是一些小灌木,啥都没发现。
天黑之后林子里有点怕人,我在里面瞎转一圈,琢磨了一会儿也没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全身发冷,又怕自己在林子里迷了路,就跺了跺脚跑了回来。
回到工棚,阿龙这厮早已睡得像头死猪一样,轻微打着呼噜。我撩开蚊帐钻进被窝,衣服都没脱躺了下来,脑子里浮想联翩,一会儿浮现刚才树林里的嗤嗤声,一会儿浮现白天高压水枪的冲刷声;胡思乱想了许久,白天的疲倦渐渐淹没了全身,我才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在我们矿地的附近又有许多老乡陆续来此淘金,一时间澳芬河沿岸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淘金点,工棚鳞次栉比,溜槽林立,钩机轰鸣,好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淘金客大多都按地域和亲缘关系分成了不同的小团体,各自占领一隅。小团体之间有时为了争抢一个出金多的矿点儿,偶尔还会暴发火并。可大部分的老乡都相互团结一致,相安无事。
第26章 夜半枪声
可惜好景不长,这种相安无事枯燥泛味的淘金生活过不了多久。我们每天的产量在不断地增加,由原先每天五十克增加到每天一百克,除去每天上交给奥苏拉的那一份,阿龙装满了一大瓶沙金。蓝鸟和杨老头建议赶紧把沙金熔化铸成金块卖掉,换成现金存进银行比较保险。
留这一大瓶的金子在工棚里即使藏得再好也会夜长梦多。阿龙听从两人的建议,又偷偷地把金子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后,这天下午我们跟往常一样早早地收工了。这阵子一直日夜奋战也实在累得快要趴下了。
众人轮流看守工地,各自跳进河里洗掉一天的疲劳后,回棚里吃晚饭准备休息。洗澡的问题不大,可是饮用水一直是个难题,阿龙每天不得不厚着脸皮开车到奥苏拉家灌满一壶淡水回来煮饭。照明目前还没解决,只等卖掉黄金之后才有钱买一个发电机,手机和矿灯没电时只能发动皮卡车,用车载的电源充电。
晚八点,轮到蓝鸟持枪站在工棚门口站岗放哨。杨老头白天劳累过度早早就睡下了,我和那三个年轻仔不顾全身疲惫跟老板阿龙点着蜡烛在工棚里打牌。那三个老乡是阿龙的大姐和二姐的小孩,那两个大男孩是他大姐的儿子,那个小点的是他二姐的,他们的平均年龄有二十五六岁。那兄弟两分别叫阿虎和阿彪,小男孩叫阿迪。这三兄弟一个个长得牛高马大,十分结实健壮,一个个臂力惊人。我觉得他们不去当运动员真是ng费了这一副好身材。
有纸牌的地方就有江湖。打牌的地方就会有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各种气味。阿龙浓浓的烟味夹杂着臭袜子味和隐隐约约地从屋后飘来腐烂的树叶特有的酸臭味。我无论怎样试探,阿龙一直深藏不露,可看到自己手上的纸牌,就能估计到他的牌面极大。我已经心乱如麻,恨不得直接摊牌不打了。
我试探地打了一张红桃,阿龙的瞳孔忽然收缩成了针尖我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总之搭档阿彪冲着我会心一笑。我忽然觉得解脱了,仿佛一个一直失明的瞎子第一次看到了月亮。
“你的对手是我们两个人,并不是我们以多欺少,只是我们兄弟一直在一起,无论是你一个人,还是千军万马不过,你可以找一个做帮手”阿虎欲盖弥彰,打着幌子。
“出牌呀谁等你们罗里吧嗦没完没了啊”阿龙不耐烦地嚷道。
“已经不用再打了”
“为什么”
“因为你们输了”
“哦”
“分已经够了”
“不可能”阿彪将纸牌一张张摊开,正好一百二十分。
“阿彪你这小子真坏,竟然跟你龙哥耍老千。你看我什么收拾你。”阿龙的右手捅入阿彪的腋窝,阿彪咯咯直笑,连连举手告饶。我起身走到棚外想拉泡尿,只见蓝鸟单手握着来复枪笔挺地站在门口,一双鹰眼十分警觉地盯着黑漆漆的工地。
“要不要换班”我打着矿灯轻声问道。打牌消磨时间特别快,我掏出手机一看也是深夜九点多钟。
“四周黑洞洞的,小韦你出来干嘛啊”蓝鸟仿佛呓语一般问道。
“我想撒泡尿。”
“那你到工棚后面的林子里去撒吧别撒在门口,尿骚味实在难闻得很。”
我的尿意再次袭来,赶紧迈开步子晃着手电一路小跑着冲进可可树林,拉开链子掏出老二,一阵狂飙之后整个人轻松许多。正欲转身返回,忽然不远处隐隐约约响起上次听到的十分熟悉的嗤嗤之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禁头皮发麻,赶紧拔腿就跑了回来。
一直站在门口值班的蓝鸟见到我慌里慌张地样子,急切地问道:“你碰见黑鬼了么这么紧张跑啥呀”
“蓝鸟,那边好像有动静,我撒尿时听到嗤嗤的响声。”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瞧你吓成这熊样,我还以为是黑鬼呢”阿龙呵呵笑道,“嗤嗤的响声可能是蟒蛇出动觅食,别怕赶明儿咱们去逮住它,拿回来下酒吃。”
“话虽如此,你还是小心点吧,我感觉今晚有些不祥之兆。”我诚惶诚恐地经过他跟前,往屋里走。
“你少来吓唬我,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赶紧睡吧。明天早点干活。”蓝鸟锤了我一拳,说道。
那三个小鬼早已回到各自的床铺去了,阿龙也早已躺在自己的被窝里辗转反侧,他的床底下有一盘蚊香还冒着火星子,香味十分呛鼻。
“龙哥,你还没睡啊”我撩开蚊帐钻进被窝,躺下后问道。
“没,我睡不着,心情特别烦躁。”阿龙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接着说道:“你刚才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