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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底是早稻还是晚稻。在餐馆外面,我们看到了一幅十分巨大的雀巢奶粉广告。加纳的广告业还算是比较发达的,大多数人都很喜欢做广告。雀巢奶粉真是“无孔不入”,在什么地方都可以见得到。
我们在阿龙这只馋虫的诱导下,又稀里糊涂地吃了今天的第三顿饭,刚吃完饭,向导纳纳提议说带我们去看鳄鱼。我们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一片神圣的鳄鱼池塘,虽说是池塘,其实是一片鳄鱼保护区。这个池塘在很久以前是一片低洼的湿地,由于气候急剧变化,水量逐渐减少,渐渐地就形成现在的池塘,鳄鱼的数量也随之减少了,仅存活了几只。在保护区里,我们看到了一幅人与鳄鱼和谐共处的画面,真的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我们赶到那里时正好是鳄鱼的午餐时间,只见一位村民手提两只鸡从容地走向一只爬在岸上的鳄鱼,把两只鸡放到鳄鱼身旁就走开了。我们看着那些鳄鱼不紧不慢地吃完自己的午餐,它吃饱后村民们邀请我们上前去跟鳄鱼零距离的接触。看着外表那么凶猛的鳄鱼,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点害怕怕,但是在村民和向导纳纳的鼓励下,我和阿龙放开了胆子上去摸鳄鱼。
鳄鱼对我们的抚摸一点反应都没有,阿龙喜出望外地骑了上去,我又拽住它的尾巴甩了甩。我和阿龙在肯尼亚见过凶猛无比的鳄鱼,这么温柔的鳄鱼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在肯尼亚,每年的6月到11月是角马迁徙的时间。
由于旱季来临,青草逐渐被吃光,成千上万头的角马从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国家公园,世界最大的野生动物园北上,向着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国家自然保护区进发,寻找从东面印度洋的季候风和暴雨所帶來的充足水源和食物。马拉河对角马来说是最危险的地方,河中的鳄鱼会给他们带来致命的打击。每年渡河的那段时间,是角马们最为惨痛的日子,成群结对的角马命丧在鳄鱼的利齿之下。马拉河的鳄鱼与这个池塘的鳄鱼简直是天壤之别,是魔鬼与天使的真实写照。
这里的人们相信任何一条鳄鱼身上都依托着村子里每个人的精神和灵魂。因此在这里虐待和屠杀鳄鱼是不允许的。我们才一来就看见有个小孩在鳄鱼池塘里游泳嬉戏,妇女们在洗衣服。这里的鳄鱼不会伤害村里的任何人,它们的食物来源就是村民投放的鸡。在这里鳄鱼和人互相尊重和谐共处。
第11章 再次探金
离开鳄鱼池塘后,我们把小舅子送回了矿区,小舅子也有意让阿龙留下来协助他开采沙金,可他哪里知道阿龙这厮近段时间也正在积极筹备组建自己的生产线。阿龙婉言谢绝了小舅子的盛情邀请,只身回到车内。
小舅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苦笑着摇着头,我分明听到他嘴里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我有现成的矿源不来挖却偏偏自己瞎折腾,到时候可别吃不了兜着走。”坐回到车上,我试探着问阿龙,为何不跟自己的小舅子合伙阿龙语重心长地说:“我的小舅子现在是大股东,而我却没有投入一分钱,我在这里顶多也只是个打工仔,捞不到多少钱更何况我的设备都托运到特马港口了,难道扔了不要么自己单干才是王道。”阿龙说的也不无道理。凡是跟人淘金赚了些钱的人都喜欢自己单干,因为那样来钱快。
阿龙似乎也不愿再过多的提起他的小舅子,于是岔开了话题。从今早吃的穿山甲肉聊到当地的海鲜。当地海鲜非常便宜,中国的大黄鱼很大一条,半米来长,才卖二十美元;龙虾五美元一只;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海鲜,反正可以让我们吃到吐。听说以前更便宜,不过最近可能是被中国人吃涨价了。
纳纳一边接过话茬扯到如何预防疟疾,一边驾驶着自己的小破车。其实得了疟疾也不用怕,早发现早治疗,打几瓶点滴就好了。非洲的老百姓没钱治疟疾,只买几片药服用。在加纳的中国诊所看病算是十分便宜了,比那些大医院便宜好多。我们中国人过去花个几十美元打三天点滴就没事,可是当地人哪来几十美元,所以中国诊所给当地人治病都分期付款的。
一般中国人得疟疾是不会死的,但是也有例外。坊间有人传闻曾经有某个专家被派来这里支援技术。在首都的时候他发烧了,刚开始以为只是感冒,没放心上,所以就吃了几片感冒药下乡去了。结果在乡下过了好几天病情越发厉害起来,被紧急送回首都,检测结果他已得脑疟,当地治不了。大使馆紧急派专机送回国内治疗,结果还是死在了飞机上。
准备到阿克拉的时候,阿龙接到酋长奥苏拉打来的电话,说临近的一个村有一个矿地,矿主主动找上我们要合作。让我们过去看看。我们再次驶上了奥苏拉酋长管辖的村庄附近,两村相距挺远,地处十分偏僻,进到村里我明显感到了环境的变化。这里海拔只有几百米,一马平川,仿佛一片绿色的大平原。这里的土地相对于贫瘠不少,一阵狂风过后黄沙肆虐,绿色植物稀拉的散落在黄色的土地上,令人仿佛感到伸出沙漠的边缘地带。
矿地的条件还是十分艰苦,饮水都成了一大困难。这里的淡水资源奇缺。热情好客的黑人在向我们展示他们刚刚开采上来的矿石,阿龙探着身子看了看黑人开挖的机井,只见洞口深不见底,深不可测。
“他们打的机井好深啊,说明他们的技术好不错嘛能打深坑探矿非常不容易。”阿龙一边正色地跟我们说道,一边朝着黑人老板竖起大拇指,表达他的敬意。我用英语跟黑人传达了他的意思。黑人露出洁白的牙齿嘿嘿一笑。
机井边放着几个已经用麻袋装好的矿石,等待着人工捣碎。阿龙疑惑地问道:“你们有没有碎石机啊”
“有啊,只是不常用。”黑人老板夹杂着当地方言的英语我听了直挠头,机灵的纳纳看出我的窘迫,急忙翻译给阿龙听。黑老板领着我们去看他的碎石机,阿龙看到后不禁哑然失笑,碎石机上的铭牌赫然印着:中国制造。再仔细一看竟然是我们老家黄二小的鑫源砂泵厂所生产的东西。
“这么好的碎石机你们为何不用呢”阿龙不解地问道。有了这机器碎石可比人工破碎省事多了,否则你就算用锤子砸断了手臂也鼓捣不出半个子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