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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沿街宣告比较好。”
“嗯就这么办,找几个嗓门大的沿街宣告。另外挑选几个全乎的,送大王城或许侯爷会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在戴宇的眼中,云啸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只要将人送到云啸那里,便一定会找出这帮杂碎的出身来历。
他不知道,云啸此时的心情比他还要烦躁。
大舅子颜思聪穿越了大半个大汉,又在即墨登了船。经过舟车劳顿,终于踏过了漫漫征途来到了大王城。见到了自己这个病病歪歪的妹夫。
云啸的脸色依然有些蜡黄,虽然走路不用人服了。但身子骨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颜纤陪着颜思聪来到了议事厅,云啸拖着孱弱的身体迎候在大殿的门口。这已经是给了颜思聪天大的面子。
“内兄远到而来,云啸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云啸与颜思聪乃是平辈,所以只执了平礼。
“你的身子不大好,何必讲究这些虚礼。快进去,这地方的天怎地比长安还要热些,着了暑气就不好了。”颜思聪连忙回礼。
议事厅里用条冰镇着,比起外面来凉快了一些。
“内兄此次千山万水的前来,必定是有要事。还请内兄明示,咱们份属亲戚。有什么话不妨直接的说出来。”云啸坐了主位,侍女又上了茶。
“妹婿的身子怎地这般样子,长安都疯传妹婿在海外开疆拓土。真没有想到你会病得这般的厉害。”颜思聪看着云啸的气色,没有说起颜清交代的话,而是先关心起云啸的身体。
“天作孽有可为,我这是自作孽,不说也罢既然来了,就在这大王城好好的游历一番。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圣贤的话终究还是有道理的。”
“妹婿,我哪里有那个闲情逸致。今次来,是奉了父亲大人的手令。至于什么事,你先看看这封书信便知。”
颜思聪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火漆的信笺来,颜纤双手接过去了火漆拆开递到了云啸的桌前。
信笺上的自己笔走龙蛇银钩铁画,一看便是颜清的笔迹。云啸越看眉头锁的越紧。看到最后,将信笺放到了桌子上沉吟不语。
颜清写了很多,但意思很直白。就是要云啸罢兵休战,不要鹤蚌相争让匈奴人这个渔翁得了利。
其实这里的利害云啸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过匈奴人经过连番的打压。现在已经没有犯边的实力,只要依照既定政策数十年内大漠草原就会被纵横的长城割裂。游牧民族将永远被锁在汉人用长城构筑的笼子里,再也没有机会出来。
相对而言,刘彻的这种天下我有予取予求的心态更加的可怕。历史的实践证明,汉人只要自己人不折腾自己人。那即便是有再大的强敌,也只是过眼云烟。
一个自视甚高,视天下为府库的皇帝。必然会透支国立,也必然会弄得民不聊生,最后闹得烽烟四起无数人都作着皇帝梦的时候。那便已经晚了。大名鼎鼎的隋炀帝便是现成的例子。
杨广其人,天资不可谓不聪颖,才学不可谓不高,抱负不可谓不大。开运河征高丽,最后弄得国疲民衰,自己也埋骨于流珠堂下。偌大的一个大隋帝国风崩离析,各路豪强纷纷称孤道寡。上亿的人口,锐减得只剩十之二三。
血淋淋的教训天人共悲这才有了唐太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言论。因为他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三十六路烽烟,七十二家反王。
如今刘彻与杨广是多么的相像,都是天资聪颖,都是少年天子。都是富有才学,都有抱负满腔。
今天他敢夺取云啸的军马,若是成了他的野心将会无限制的扩张。难怪历史上的汉武帝最后的谥号为武。他的一生四处征战,南平闽越北战匈奴。开辟了丝绸之路,也征讨了西域的乌孙国。
滚滚黄沙漠漠瀚海,贰师将军李广利征讨西域。班师之时,十余二三。文景两代帝王积攒下的家业,被刘彻挥霍一空。到了晚年,不得不下罪己诏。可到了那时,已经国弱兵疲。
到了那时一切都晚了,死了的人不会再活过来。消耗的国力也要时间来恢复。
第七十八章欧洲来客
云啸轻轻的放下了那张信笺,思索着如何跟大舅哥解释自己因何要这样做。
颜思聪见到云啸的脸色阴晴不定便知道,云啸怕是另有想法。他也不说话,因为此时还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一个弄不好或许还会弄成反效果。
斜眼眼了一眼妹妹,轻轻的咳了一声。来的路上颜思聪给颜纤看了老爹写给她的信,这个时候或许她来说话更有效果一点。
颜纤见到云啸的表情,便知道这件事情怕是要难做。不过老爹的信在前,哥哥在一旁又直使眼色。颜纤无奈的道:“就当是为了天下百姓,好容易安定几年。你若是再起烽烟,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
“这次若再不给他一个教训,恐怕日后百姓受的苦会更多。”云啸看了老婆一眼,平日里颜纤从不在这些事情上搀和,就连家里的事情也交给南宫打理。看起来今天是受了老爹的指使。
“哦,妹婿何出此言”颜思聪不解的道。
“内兄,为君者口含天宪执掌乾坤。如果他们认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对百官对百姓没有敬畏之心。那么他们就会任意妄为,肆意挥霍国力。到了穷尽民力祸乱四起之时,天下百姓会受更大的荼毒。
如果这件事情就让他这样轻易过去,那么他便会认为天下任他鱼肉。即便是失败了,也只会回到开始之时而已。这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损失,更加谈不上经验教训。
如果说有一点教训。那就是他的实力还不够。他会更加疯狂的扩充军力,丝毫不顾忌大汉的百姓是否能够承受得了。穷兵黩武之后,只能是百姓不堪重负流离失所。敢问内兄,到了那个时候。你当如此自处”
“呃这个”颜思聪一时窒住。他的心里准备了一万套说辞,可是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来想问题。
“若是如此,夫君可将你的担心写封信说与父亲得知。能够劝谏便劝谏一下,也比动刀动枪的要好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陇右遭到那二十万东胡军士的攻击,陇右的百姓会是什么光景到了那时抢疯了的胡子会听你的那那女人的命令”
颜纤心中也是对茵茵的存在极其不满,只不过平日里没有说出来罢了。今天差一点口误“贱人”二字差一点脱口而出。
也幸好她没有说出来。否则这次谈话便会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