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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必须有非常高的军职。否则,一个违制的罪名就可以砍掉全家的脑袋。
而最为重要的是打造这样一支队伍的花销。不说那昂贵的盔甲。就只说那些昂贵的匈奴健马就要老了命。四千匹马的价格比起大多数贵族的全部身家都要多。更何况还有制作更为精良的反曲弓,铁胎弩。这些玩意可不是有钱就置办得起的。
云啸完美的符合了这两条,四千石的镇军大将军,更有富可敌国的资产。云家庄子的产出甚至堪比长安一年的税赋。例如窦婴这些有资格拥有这么多亲卫的权贵。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最富有的窦婴也只不过养了数百人而已。
阿诺听了田蚡的话。不由得对这位年轻的侯爵重新审视了一番。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侯爵居然有这么丰厚的家底。自己刚开始还以为他只不过是长安城的又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云家乡勇一跟上来,云啸便回到了乡勇们的队伍中。骑兵的身后是庞大的马群和长长的车队,尽管这里是长安境内。但戴宇仍然将斥候派出去五里开外。这是云家行军标准的斥候距离,用以保证可以听到二踢脚的声音。
“侯爷,红玉姑娘”
苍虎打马来到了云啸的身边,踌躇着询问云啸的意思。南宫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替身,现在红玉成为了鸡肋。苍虎连忙来请示如何处理这块鸡肋。
云啸看了一眼跟在辎重营中的那辆马车。“按照答应的办,你派人通知卫东宝她的老娘依然按照说好的安排。他弟弟跟着卫青,让卫青辅导一下。明年安排他报考清华,若考不上只能送去蓝翔了。红玉姑娘也送回去,艾利斯身边缺侍女就让她服侍艾利斯。”
“诺”
苍虎送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云啸不会如其他贵族那样毁约。但听到云啸的明确答复也让他的心里一松,毕竟这也关系到自己的信誉。
载着红玉的马车调头脱离了车队,向着云家庄子的方向驶去。这个姑娘还不知道,从此她的命运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她不可能再是醉花楼的红阿姑,而是艾利斯的侍女。
咸阳。这座前秦的都城已经风光不再,现在的它已经完全掩映在长安的光芒之下。咸阳令跺了跺冻得麻木的脚,抱怨着这个要命的鬼天气。大汉的公主驾临咸阳,他这个咸阳令必须要努力的巴结。更可何况还有那个战功显赫的侯爷。
真想不到,数年前自己属下的田蚡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国舅,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成为镇军将军。都比自己的官职大了许多,五年了自己的官职一直就没有变过。遥想当年的事情,今天两个人有联袂而来,咸阳令可谓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冬天天黑的早,太阳西斜的也特别的快。当看到咸阳令弓着身子等候在咸阳城外之时,云啸这才注意到日头已经快落山。
“下官见过镇军大将军,田国舅。”
咸阳令很有眼色的施礼,并没有因为田蚡以前是自己的下属而有丝毫的怠慢。
“令尹大人不必多礼,咱们都是老相识。云家庄子在您的治下,当年还多呈您的照拂。田国舅也不是外人,让国舅大人带你去拜见公主殿下。晚上一定要多喝两杯。”
自从假南宫的出现,云啸就知道错怪了田蚡。为了补偿田蚡那受伤的心,云啸将洛阳糖果的专卖权给了田蚡。田蚡那受伤的心灵立刻得到了抚慰,云家的奶糖在长安经常卖得脱销。云家的奶牛产奶量根本就跟不上奶糖售卖的速度。
黑心的商贩将奶糖贩卖到洛阳,已经卖得比羊肉都贵。如今给了自己配额和专卖权,无疑就是送给了自己一座金矿。田蚡几乎立刻便和云啸和好如初。
“令尹大人,当初田某在您收下当差您多有照拂。田某有今天,还要感谢令尹大人。本使带令人大人前去拜见公主殿下,请。”
田蚡的话说得客气,也让咸阳令心中感慨。暗恨自己没有一个如花似玉能当皇后的姐姐,人比人气死人。当年只不过是自己手下的一个小吏,如今自己却的执礼恭敬。
咸阳令随着田蚡行至南宫的轿撵前,咸阳令隔着车帘施礼道:“咸阳令拜见南宫公主殿下,殿下一路舟车劳顿。还请进城歇息。”
“有劳咸阳令,本宫谢过了。”
不得不说刘启会找人,这个假南宫就连语气和声调都训练得与南宫都极为相似。即便是田蚡听了,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真假。
“臣惶恐,公主殿下请。”
经过了一番脱裤子放屁的折腾,车队这才再次开动向着咸阳城里开进。
“大单于,东胡王派出使节意欲与大汉联姻。大汉皇帝已经答应在汉制的腊月初八,将南宫公主许配给东胡王。”
中行悦弓着身子向军臣单于禀报,而此刻的大单于正穿着一身丝质长袍。享受着两名汉家美人的按摩。
“什么”军臣单于睁开了闭着的眼睛,“呼”的一下便坐直了身子。一名汉家美女躲闪不及被他的额头撞破了鼻子,顿时鼻血长流娇呼一声翻到在地。
“不长眼睛的东西,拉出去喂狗。”
军臣单于抚摸着撞疼的额头吩咐着,随即两旁的侍卫便将这名呼天抢地的侍女拖了出去。
“绝对不能让东胡与汉人联姻,东胡把持着西域的门户。控线之士有十余万,若是被汉人争取过去。那将是对大匈奴西线的极大威胁,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军臣单于咆哮着在大帐里踱着步子,一脚便踹翻了跪伏在地上的汉家侍女。
“这是你在长安的钉子发回来的消息”
军臣单于忽然不转了,转过身子盯着中行悦问道。
“的确是长安的钉子发回来的消息,而且还有一则大单于更想知道的消息。原来这个南宫公主是临潼侯的情人,而这个临潼侯便是在灵武城阻挡我们的人。”
“哦,这倒是有点意思。你接着说。”
军臣单于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位临潼侯生得极为年轻,奴才已经下令刺杀过一次。不过失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与汉朝的皇帝起了争执。皇帝执意要将南宫公主嫁给东胡王,而且还派这个临潼侯做送婚使。将自己的情人,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去。现在临潼侯在长安已经沦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