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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自从上次孑二胖从宝库之中偷走了婚书,馆陶公主与梁王生分了许多。再也不肯让梁王进京的时候住在自己的府邸,梁王无奈只好自己弄了一处别院,方便进京时居住。
刚刚迈过二门,便见公孙诡站在二门的里面。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韩安国,也不行礼只是背着手站在哪里。
韩安国早就看不惯这个一肚子心思,喜欢夸夸其谈的家伙。几次想要收拾他,都被梁王挡了回去。如今见他居然这副做派,心下怎能不怒。
“大胆公孙诡,见到本相国居然敢不施礼。难道你忘记了上下尊卑之道么来人将这个大胆的狂徒拿下。”
韩安国一声令下,他的侍卫便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
黑暗中忽然钻出了许多的人来,就连墙头上也有人弯弓搭箭瞄准这边。
韩安国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公孙诡这么大胆。
“公孙诡,你要造反么居然敢对本相国亮兵刃,谁给你的胆子。还不放下兵刃,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本相国不客气。”
韩安国到底是上过战阵的将军出身,面对这群武士丝毫不惧,大声的呵斥公孙诡。
“哈哈哈,韩相国您要怎么个不客气法你问谁给的公孙诡胆子,你只要看看这些侍卫就明白了。”
韩安国经过公孙诡提醒,定眼观瞧这些侍卫大吃一惊。这些侍卫分明就是梁王的贴身近卫,在梁国就好比是羽林侍卫一般的地位。能调动他们,说明公孙诡的行动是经过梁王同意的。
“我要见大王。”
韩安国有些慌乱,他瞬间便明白过来。这是刘启封自己为资政大夫的后遗症,他相信只有让自己见到梁王。王爷一定会给自己分辨的机会。
“王爷很忙,他没有时间见你。韩相国,不要让你的手下做无谓的抵抗。公孙诡还不想多伤人命。”
韩安国挥了挥手,侍卫们收起武器。梁王的亲卫一拥而上,将这些侍卫绑了一个结实。有挣扎的,立刻报以老拳侍候。
“韩相国请吧。”
公孙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到底还是给韩安国留了几分面子。没有将他绑缚起来。
七拐八绕的来到了别院的深处,在一处房间里面侍卫揭开了覆盖在地面上的木板。幽暗的洞口好像一张怪兽的嘴,让人看着便不寒而栗。
韩安国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所在,这是前主人的地窖。梁王接管过来之后经过改造,已经变成一座地牢。估计自己是这座地牢里面的第一个住客。
“请吧相国大人。”
公孙诡一脸得意的笑着,这里的看守已经得了他的吩咐。不给韩安国供应食水,没有吃的可能坚持几天。不过这没有水嘛,嘿嘿看你能坚持几天。
“不要小人得志,王爷一定不会关我太久的。公孙诡,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本相国很期待你的下场。”
韩安国根本没有将这个鼓唇弄舌的公孙诡放在眼里,他坚信梁王不会长久的关着他。只要放他出去,他会有千万种方法弄死眼前这个该死的公孙诡。
“好啊,本官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代本馆去阎王那里问问,记得托梦告诉我哦。哈哈哈,来人将他押进去。好生看押,若是逃走了便拿你们的脑袋来顶。”
“诺”
侍卫们抓住韩安国的双臂,拽着便拾级而下。
韩安国听了公孙诡的话大吃一惊,听这公孙诡的意思是要将自己弄死在这里。只不过和陛下谈了一个时辰而已,梁王怎么会疑心自己到这个地步。一定是公孙诡那个家伙干的好事“公孙诡,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地牢里面传出来韩安国的怒吼,公孙诡轻蔑的一笑命人盖上了地牢的盖板,命人好生看守之后便去向梁王复命。
地牢里面阴暗潮湿,地上铺着发霉的稻草。一排精铁的栅栏将地牢一分为二,靠里面的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外面则是看守们的所在。
牢房很小,只能够一个人站立在那里,不能曲不能卧这样的牢房待上半天还可以。若是待上三五天,能将一个龙精虎猛的壮汉活活的站死。这是公孙诡特别为韩安国改造的,即便这几天不渴死、饿死他,就是站也要将他站死。
铁门被“咣当”一声关上,整个地牢只有看守们桌子上的一盏油灯,与地上的一个火盆发出亮光。
幽暗的灯光将这里照射的异常诡异,不断跳动的炭火映在看守的脸上犹如鬼魅一般。
韩安国咽了一下口水,刚刚饮了大量的云家蒸酒。现在正是口渴的时候,眼见看守们的桌子上有一个茶壶。韩安国高叫道:“你们这些混蛋,给本相国拿水来。”
“呲”看守不屑的从牙缝里面喷出了一股气,阴测测的看着韩安国。
“相国大人,这里不是丽春院。您要什么就有什么,在这里您要什么都得自己来拿。水在这里,您自己出来拿呀。嘿嘿”
地牢里面充斥着两名看守邪邪的笑声。
第六十八章云啸的幸福
今天是休沐的日子,田蚡的心情不错。因为他已经约好与韩安国一同赴城外的汤泉馆,已经有好久没有享受那里的美人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的乐一乐。
可是左等韩安国不来,右等韩安国不来。心中不免不悦,现在很少有人敢放他的鸽子。即便是有事不能来,至少也应该打发一个人来告知一声。眼看日头上升,再不走就得在家吃午饭了。田蚡再也安奈不住,坐上了马车准备路过梁王别院的时候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家伙。
车架来到了梁王的别院,守门的军卒居然挡了驾。
“国舅大人找你们韩相国有事。”
田蚡的管事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梁王是刘启的亲弟弟。礼仪上要周全,若是换一家人敢跟自己这么说话,恐怕大嘴巴早就抽上去了。
“韩相国昨日偶感风寒,需要静养不见客。”
笑脸贴上了冷屁股,管事得到的是军卒冷冰冰的一句回答。管事为难的回头看了一眼车中的田蚡,田蚡也很纳闷即便是韩安国受了风寒。以自己的身份断然没有不见的道理,而且这个军卒说话口气十分的生硬,莫非是昨天说什么话得罪了他好像没有,分手的时候还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怎么会有得罪的地方
不过人家不见,自己也不能硬闯。毕竟这里是梁王的别院,借自己一个胆子田蚡也不敢在这里撒野。
“既然相国大人病了,咱们便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