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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但吴王会反,楚王、赵王、胶东王、济北王。这些上马治军下马治民的王爷都会反。你想想那声势是何等的浩大,我这个侯爷自然是要奉召参战的。手里没有点底牌,我怎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还好,铁胎弩这样的东西咱们弄出了百十具。三弓床弩也弄出了十具。不然,便是累死这些弟子恐怕也难以完成任务。”
大铁锤拿着一把刚刚打制好的马刀过来说道:“矩子,您看看。”
云啸接过马刀,锋利的刀刃打磨的异常的光滑,散发着冷兵器独有的摄人心魄光芒。随手递给了苍虎,指了指远处的木桩。苍虎翻身上马,加速冲击马刀挥舞,一截碗口粗细的木桩便被削成两半。
“有战马的冲刺,骑兵借助马力可以轻易的将步兵砍成两截,这便是骑兵的优势所在。”
“那也是矩子发明了马镫这样的东西,否则马上的人绝对不能这么安稳的挥舞马刀。”
“三棱矛尖还要铸造一些,至少要达到三百杆的数目。要给这些匈奴人每人至少配备三杆,另外三弓床弩的标枪也要多多的准备。到时候我们会大量的消耗这些东西。”
“这个没问题,都是铸造的东西。模范可以找些成品倒模便可,不会花费许多的人手。”
“这个时候多流些汗,战时我们便多一些保障。走,看看巴图的训练如何了。”
巴图正带领着他的六十八名族人在山脚下训练。行进间换乘战马的已经训练了很久,这些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匈奴人,很快便掌握了这些技巧。
骑枪冲锋的训练遇到了一些麻烦,物资贫乏的匈奴人无论如何也没有刺中对手后撒手的习惯。许多人因为死死的抓着骑枪而扭了手腕。
“巴图,怎样了”
“我的主人,他们还是不习惯刺中靶子之后放弃手中的武器。要知道在草原,武器可是一个勇士的生命,没有哪个草原人会扔掉自己的武器。”
巴图的汉话说的已经很流利,至少云啸听的不是十分的困难。
“骑兵对冲,我们有马镫解放了双手,所以我们可以用长矛。他们没有马镫一只手必须掌控缰绳,所以只能用剑。这便是我们的优势,但是冲击的力量很大,长矛会留在敌人的身体里。如果不放弃长矛,我们的人会折断手腕。
要知道,我们对手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这些死的稻草人。如果真正的对阵,你的手腕再粗壮也一定会折断,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扭伤这么简单。这个道理你一定要跟你的族人说明白,如果不想残废,就在刺中对手后将骑枪给我丢弃。
我会给你们每人至少配备三杆骑枪,所以你们不必担心没有武器可用。”
“感谢您我的主人,我会尽快训练好我的族人。主人有些不该问的,您这么着急是否很快就要打仗了”
“也许吧,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发生的。”
云啸并没有将即将到来的七王之乱透露给巴图,作为一个异族人知道多了对他没有好处,这些匈奴人喝多了可是什么都说。
“过两天便是我们汉家的节日,去找老余领一百只羊五十坛蒸酒,辛苦了一年这是主家对你们的奖赏。”
巴图跪伏在地感谢家主的慷慨,匈奴人对云家的蒸酒有着特别的钟爱。能喝上云家的蒸酒对于这些匈奴人来说,便是最好的奖赏。
风尘仆仆的朝廷使者终于来到了吴王的都城,因为路途较远他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使者。因为消息闭塞,他不知道,其他的几路使者已经全部被扣押。只等他这一路传来消息,王爷们便要举事。
兴奋的吴王看着眼前的越走越近的使者。
“我死之后五十年,东南有人造反,该不会是你吧。”
高祖刘邦的话好像还在耳边回荡,一转眼不到五十年,自己便反了。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不君临天下便身死族灭。只有这两条路走,刘濞嗜血的舔了舔舌头。
“见过吴王殿下。”
使臣躬身施礼,礼仪一丝不苟。
“你是要来削我的地”
“奉召,削吴王豫章、会稽两郡。”
“哈哈哈,老夫如果不从呢”
“吴王你敢抗旨。”
“本王抗了怎样谁削本王的地,本王便削谁的头。来呀,拿下,斩了这颗脑袋祭旗。”
“当今无道,我刘濞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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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霸上军营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兵已死成新冢,坏壁无由见旧题。
往日崎岖还知否,路长人困蹇驴嘶。
鹅毛般的大雪覆盖了整个霸上草原,一辆九乘的马车拖曳着行驶在泥泞的道路上。拉车的白马不断喷出阵阵的白雾,不时抖落鬃毛上融化的雪水。身后的羽林头插赤羽,鲜亮的汉甲配上大红的披风,丝毫没有因为恶劣的天气显露出一丝一毫的颓唐。
刘启放下御撵的车帘,手放在炭炉上烤了烤。
“高祖当年便是这这里赴了一场鸿门宴。张良之智,樊哙之勇。有这两位擎天保驾之臣,高祖以无畏之气战项羽,平定天下,鼎定中原。如今朕有张良,何处去寻那樊哙。”
晁错见刘启居然将自己比作张良,心中不禁得意。
“陛下,智者于庙堂之上。勇者自然长于军营之内,相信陛下的霸上之行定然会有收获。”
“高祖霸上驻军,均是我汉军精锐,想必他们的后世子孙也不会让朕失望。朕未通知便前来,便是要看看霸上驻军真实的样子。”
大学中的灞上军营,雾影绰绰中偶尔会闪现一丝灯火。
“大汉皇帝陛下驾到,着车骑将军刘仁愿整军出迎。”
刘启一行来到军营门口,羽林侍卫上前喊了两声居然没有人出来搭话。羽林侍卫心中奇怪,堂堂霸上大营居然在营门前没有守卫营门旁边的一处土坯房里面忽然传出来一阵喧哗声,羽林侍卫循声走了过去。
残破的木头门后是一条肮脏到极点的的门帘,羽林侍卫厌恶的用剑鞘挑起门帘。一股浓烈的酒气夹杂着炭火气扑面而来,房内七八个身着汉军服饰的汉子正围着一张桌子大呼小叫。墙的角落里面堆放着锈迹斑斑的兵器,地上散乱的堆放着牛皮铠甲,上面踩满了泥脚印。
难怪无人应声,在这房子中根本听不见外面的一丝一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