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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发钗后一时有些茫然。
反倒是一直警惕注视着帐内一举一动的典韦突然双眼圆瞪,忍不住出声插话:“主公,这不是颜大妹子当年用过的发钗吗”
或许是时间太过久远,王旭怔了片刻,但很快想了起来,惊道:“不错,这是颜明的金发钗,其上还刻着一个颜字,后有一朵火焰形印迹”
说着,一些回忆很快涌入他的脑海,片刻之后,已是双眼一凛,猛然望着孟达冷声询问:“此物在当年本将军游历天下时,已在陈仓渭水河畔,将其送给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儿做盘缠,怎会在法正手中”
面对这凌厉的质问,孟达却丝毫没有担忧之色,反而释然笑笑,若有深意地说:“那便没错了,看来将军便是当年那位落难公子王子阳,当时随行者共四人,三男一女,可对”
说完,不等王旭接话,已是躬身一礼,接道:“将军见此物,应大可放心,鄙人虽不知细节,但法正曾言,若将军认得此物,便可相信他,将军对其亲人有救命之恩,具体之事待将军入主江阳后,其本人再亲自告知。”
“这”
王旭犹豫了,像法正这样的人,对名节恩义极为看重,就算施展诈降计策什么的,也绝不会用出这等罔顾恩义的手段,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举动一旦传扬出去,那就是臭名远扬。
以其才华和傲骨,理当不会,可这种事又确实干系重大,若是当真出了差错,那后果也极其严重。
眼见他迟疑不绝,那孟达顿了顿,皱眉说:“鄙人知晓将军肯定为难,不如这般,本来按照法正之计,是他在城内打开北城门,迎将军大军入城。”
“依我之见,将军也无需派出太多兵马,只要派遣上将一员,率精骑五千先一步冲入城内便可,待城中真的大乱,将军大军再猛攻而入,如此这般,即便有意外发生,也可进退有序,无损大局,这样将军当可放心了吧”
话都说到这地步,王旭再也没有不信的理由,即便是龙潭虎穴,也得去闯闯,胆小的人,在战场上是什么菜都吃不到的,等什么都确认好的时候,往往也意味着好菜都抢完了。
他思虑过后,深吸口气,已是猛然起身。“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何来不从之理,不知定于何日行动”
孟达没有丝毫犹豫,果断道:“早前与法正商议之期,乃是距今日之后七日。”
“好,那就七日后江阳城见。”王旭豪气笑道。
没想孟达立刻摆手,笑着说:“将军可莫要撵鄙人走,鄙人可不敢进江阳,也进不去江阳。这时候任何人进江阳都要遭到怀疑,鄙人就算被城内之人接应回去,也必然增大暴露的危险,那岂不是害死法正乎”
“哎呀”王旭恍然,瞬间猛拍额头,自嘲道:“子敬所言极是,本将军险些做了蠢事。”
孟达眼见双方已经达成共识,同样长舒了口气,笑道:“将军不过一时疏忽而已,若是将军不嫌弃,子敬便留在将军身边,协助将军执行此事可好如此也能更添将军信心。”
“哈哈哈,子敬说笑了,你们诚意如斯,我安有不信之理不过子敬既然愿意留在军中,那我自然欢迎之至。”说着,大喜过望的王旭已是转头看向典韦,吩咐说:“典韦,你立刻命人给子敬单独开出一个营帐,供其休息,记住,所有东西都要用目前最好的。”
“诺”典韦并不多话,拱手而去。
孟达随即接言说:“将军客气了,军旅之中,随便一安身之地便可。”
“无妨,汝来投奔,乃是大事,理当盛情接待”王旭摆摆手,亲切的上前拉住孟达的手,尽显亲密之意。
孟达似乎也很开心,立刻接道:“对了,还有一事必须先告知将军,七日后,将军除了安排攻城之人,还当安排一支精锐兵马,随时待命”
“噢这是为何”王旭出声询问。
孟达这次倒是打了个哑谜,神秘地笑着说:“这个将军到时自知,必然给将军一个大大的惊喜”
“噢”王旭看了看他的眼睛,倒也不再多问,点头笑道:“哈哈哈好,便等着这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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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法正的急智
王旭向来雷厉风行,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瞻前顾后。
为了方便行事,并杜绝败露的可能,他只是将此事告知了主将赵云一人。
以赵云的秉性,那自然是守口如瓶,对谁都不会说,只管悄悄调整部署,为七日后的总攻做准备。同时,为了不引起怀疑,这接下来七天内,攻打也仍然不曾停息,但为了避免无意义伤亡,终有些做做样子的意思。
城中邓贤虽然有些察觉,猜到荆州军会有惊人谋划,可又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更加小心谨慎,亲自巡查督促各处士卒严防死守
公元197年四月十一,约定的日子终于到来。
赵云统帅着大军,再度对江阳城发动猛烈攻击,与之前几天完全不同,那是真刀真枪,不要命的往城头上冲。
邓贤在第一波攻击中就发现了这点,推测出荆州军今日当有阴谋,立刻将所有还在休息的士兵,都组成预备队,时刻准备应对变局。
因为之前的防守成功,多亏了法正协助,所以他在做出自己的安排之后,也第一时间询问法正的意见。
“孝直,你看这荆州是有何企图”
法正从容不迫,缓步行走观察一番,才悠然说道:“邓将军,以吾之见,荆州前些时日突然减弱了攻击,今日又如此猛烈,如不是他们自身在调整,那么就是有袭城的手段。然而,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我军实力尚且雄厚。城防也仍然坚实。所以。他们若要袭取,不外乎两个方面,外力和内力。”
“噢”邓贤其实心中也是有些想法,但并未忙着说出来,反而继续询问:“那外力为何,内力又为何”
法正深知此刻的回答极其重要,但面上毫无异色,皱眉片刻。回应说:“外力者,一是荆州寻到我城防破绽,二是其或许又研制出什么新的攻城器械,三则是有别的兵马前来,准备在我们难以预料的时候,对我们某处薄弱点发动袭击。”
“至于内力嘛,那便是我们城中或许有人投诚了,会打开城门放其进来,这种手段必须提防。”
“噢”邓贤眉毛一挑,其实他也有些猜测。而法正的话,着实句句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当下不由道:“那该如何应对才好。”
“哈哈哈将军无需多虑,荆州不过雕虫小技尔”法正不屑大笑,随之拱手说:“外力并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以我们江阳城目前具备的实力,只要应对得当,自无太多忧虑,见招拆招便是。至于内在因素,倒是要有所提防,目前城中最值得信任的不外乎四人。”
“一个是将军自己,一个是吴兰将军,一个是雷铜将军,最后一个则是我。我们只需分散开来,各自亲率一道城门,自然可轻易察觉有异动的人,谁也难有机会。”
法正这翻话,真是说得天衣无缝,谁也难以升起疑心,毕竟谁也不会想到,阴谋者会主动将自己的阴谋说出来。
邓贤同样没有,更何况法正过往对荆州的战绩,以及如今在益州所居的高位,都让他非常信任,略微思量一番,便点头说:“也好,那便依你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