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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多次地进入山谷,终于发现所有同伴都被化成了干尸。在这些尸体上,看不到一点活力,没有血液,没有光泽,甚至连骨头都是一碰就碎。
从那天起,小碓凛心头便多了根刺。越强大的人,直觉便是越是敏锐,并且比起什么科学合理,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小碓凛隐隐觉得,这一个意外,会让他满盘皆输。
“呐,高仓。”加藤悠真推了推眼镜,笑盈盈地望着高仓真惠:“你和他相处了这么久,知道有什么地方是他常去的吗”
高仓真惠望着加藤悠真满脸笑容的脸,木无表情,回答干净利落:“不。”
“呵,连对待自己人都如此无情啊。”加藤悠真不以为意,微笑着道。然而高仓真惠觉得他的瞳仁深处在阳光下折射冷芒,像针一般。
她对此的回应是无视。
京都最繁华的时候是夜晚,声色犬马与物欲横流是现代人最为迷恋和鄙夷的节奏方式。世界似乎从来都是这样,因为有些人的喜欢,而迫使着另一些人不得不承受着,为他们的喜欢而被迫付出。
清池纱香捂着额头,感觉头昏脑涨,一边暗骂那些个老头简直混账,竟然灌了她这么多酒。最后甚至差点就要被带走,还好她机智临时挣脱逃开了。
下次,不要穿这么短的裙子吧。真实的,既不习惯,又惹火上身
她一心想着尽快回家休息,便从小街道中穿行,从这里走,回去的时间至少快二十分钟。黑夜里无人问津的小巷确实危险,但是呵,谁敢说多出来的二十分钟在走在大道上就安枕无忧呢
上天若要你蒙受劫难,你躲不开。
清池纱香自嘲地想,也许她更为受不了的是,在大街上那些男人放肆而轻视的目光吧,想要得到又为之嘲弄的意味如此明显,让她觉得恶心。相比之下,她到更喜欢无人的黑暗的小街,哪怕因此寂寞,因此恐惧。
“哒、哒”
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心中一悸,猛然回头看去。黑夜的黑暗如此浓烈,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远方的黑暗在隐隐翻动。清池纱香心中莫名感到了恐惧,她睁大着眼睛,明明害怕,却抱着一丝希望想要看清。
那人终于路过昏暗的灯光,他披着一件风衣,明显大一号的兜帽罩住了他的脸,看不清容貌。而他的步伐,竟然出奇的稳重和一致,每一步的步幅,似乎距离都是一样。
什么嘛syer吗哪有人大半夜要兜着这样么大的帽子
没事的只是个路人而已。
清池纱香如是想着,克制着恐慌,慢吞吞地转过身,然后快步走着。她越走越快,身后的脚步声依然节奏平稳,却如阴魂般一直回荡着,紧紧跟随着。清池纱香惊骇到了极点,尖叫一声,发足狂奔
但是她才跑了几步便猛然停住了。
那人低着头,大大的兜帽在灯下拉出了巨大的黑影,就拦在清池纱香的面前。
他、他不是一直在后面吗
在清池纱香睁大到极点的眼珠下,那人缓缓抬头,摘下了笼罩着的兜帽,夜光中,他的脸轮廓分明,可眼睛明亮如锋锐的刀。
他一笑,笑容如花花公子的放肆浮夸,字正腔圆地用日语说:“不好意思,抢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段更新将会不太稳定,请大家见谅骨折还在休养中,还要看复查情况
第一百四十一章 撒由娜拉
“什么嘛只是需要手机没必要弄得这么恐怖吧”
背着墙蹲在阴影的清池纱香低声嘟囔着,同时也为自己刚才惊慌失措的尖叫感到丢人。惧怕的感觉减少了一点,她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抬头,从指缝中,在凉薄月光和昏黄灯光下怯怯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罪犯。
他面容虽然年轻,但认真的样子看不出一丝稚气,拨打电话时一丝不苟,几乎凝着不眨动的眸子在夜里分外明亮。
是个耐看的先生呢清池纱香莫名其妙地浮现出这一念头,却见他扭头似有所觉般扭头看了过来,顿时如受惊的兔子般将脑袋缩了进去。
薛鸿铭看着她受惊又好奇的模样觉得好笑,却装作视而不见。他们萍水相逢,匆匆过后,后会无期,又何必浪费时间说话他收起心思,拨通了名剑协会的电话。这次伤好之后,薛鸿铭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又进了一步,但他不是热血青年,也没狂妄到能够凭一己之力单挑整个日本八荒会。
唐夏在那些混蛋的手里,薛鸿铭当然心急如焚。若是没有这次受伤,也许薛鸿铭会不顾一切地前往高天原,可恰恰是这段度日如年又莫名其妙的“治愈”过程中,也给足他思考的时间。对于八荒会,唐夏对他们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然而夜长梦多,以唐夏外柔内刚的烈性,大概也差不多到了她使用裴旻剑死之剑舞的时候了
薛鸿铭蓦然发现,原来他一直以为唐夏总能轻而易举地看透他,而他却无法了解唐夏灵魂的不公平其实未必不公平,就如现在,连他自己都讶异为何如会如此确信唐夏的选择。
时间流转,原来彼此都有留下印记。
薛鸿铭没时间多做感慨,电话拨出之后,听筒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薛鸿铭微微蹙眉,拿下手机再重新看了一眼屏幕,确认自己的号码并没有错误,并且已经拨出。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果然挂断了电话,转身对清池纱香道:“你的电话,听筒是坏的”
“啊”清池纱香一时没反应过来,失声惊叫道:“不会吧这可是上个月新买的手机呢你”然后她猛然回过神来,想起眼前这个淡淡笑容的少年还是个劫匪,声音顿时小了下去:“那个”
“日本的报警电话,也是110对吧”
“啊,嗯”
薛鸿铭将手机开成了免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也许还会有人来询问关于我的事,不必隐瞒,如实告诉。务必记住”
他将手机放在蜷缩在墙下的清池纱香脚边,转身迈步离开,清池纱香听见清脆的一声响,他的轮廓似乎亮了一亮,尔后香烟的烟雾一缕缕自他的背影飘荡开来。与此同时,电话里传来了声音:“您好,警务厅报警中心”
清池纱香心中一悸,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莫名觉得很深刻,不知从哪来的冲动令她站起身,弯腰向着他的背影叫喊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居然问一个劫匪的名字我大概是疯了吧可是人都是疯狂的,也许朝夕相处却可以一念分别,也许一面之缘却想要永恒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