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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
厨娘手艺不错,林青穗兄妹大快朵颐,两人吃得肚皮滚滚,满意的打着饱嗝,道:“也不知家里爹娘他们,吃得好不好”
说到底这大过年的,谁人不想家,林郁唉的叹口气,闷一口温着的烧酒。林青穗也拿起酒壶,缓缓给自己斟了一盏,林郁还没来记得拦,只见她一仰脖,一盏小酒整口喝下。
林郁诧异的看她:“烧不烧喉咙”
“还好,”林青穗夹一颗花生米吃,若无其事的道,林郁竖了竖大拇指,两兄妹互斟互饮,你一杯我一盏的,最后竟是林郁先倒了下去。
林青穗也有七八分醉了,硬撑着虚虚扶起林郁去侧屋睡,打了热水回来洗把脸,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冷炙,竟又莫名精神起来。
左右也睡不着,她去捡了几根竹篾来,傍着暖柔的烛光,坐在火盆边又扎起了灯笼。
林郁之前给她扎了盏兔子灯,她私心里其实也很喜欢,但不好同小伙伴们争,转手就送给了温行易。
半醉不醉的,忽地想起今儿谁嘲笑她是兔儿精,林青穗轻哼一声,索性自己给自己扎一只兔儿灯。
她的手艺这几日练得愈发熟稔,醉醺之间也能很快做好,这回选的材料还是绢布绷成的,更为精致好看,还结实多了。
林青穗暗暗得意了一会儿,又呀的一声:“我不会上色啊,画得可没有郁哥哥做的好看。”
她正懊恼间,忽听见门外传来闷闷的敲门声,有人压着嗓子在喊:“林兄,小丫头,你们可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日天天冒着大太阳,东奔西走,来回奔波,整个人晒黑三度
谢谢还在看这文,尤其一直留言鼓励我的小伙伴们。
订阅和评论真的能给丧里丧气的作者菌打一记强力鸡血。
说句灰心话,其实每天都很颓丧,总觉得自己特别不行,写的不好。那些吐槽说不好看的,其实我还挺理解他们的 要是碰上说好看的,简直欣喜的再次满血复活。
一直留言的朋友们,大家都是老伙计啦,入v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发过红包,哈哈感觉有点过意不去,这章的评论发一波红包哟哟么么哒
第47章 年夜
这声音十分的熟悉, 林青穗下意识起身去应门:“是苏小大夫么”
“哈, 你们还没睡呢”苏行蕴抱着一坛子竹叶青, 抖抖索索的站在杂院门外,难得文绉绉的道:“如此美景良辰, 请你们喝好酒呀”
林青穗头脑晕乎乎的,未作多想, 整理了一番衣容, 走到院门口去,卸下了门栓,瓮声瓮气道:“这么晚了,喝什么酒啊,我跟我郁哥哥喝过一轮啦。”
“哪有晚了, 还早着呢,”苏行蕴招手让她出来, 哈出一口寒气,伸手指指夜空,颇有些激动的道:“你出来, 快看快看。”
林青穗迈出门来,因是年三十,明府的灯火较寻常更为通明敞亮,瓦檐边挂着一排排喜庆的大红灯笼,远处传来热热闹闹锣鼓丝竹声。
林青穗抬头仰望夜空,满月银白,星隐暗云, 夜虽是良夜,但较寻常而言,并未有何大不同:“看什么啊”
她刚说完,忽地只听“嘭”的一下,继而刺啦啦的响声散开,明府主院那边炸开一大片的烟火,红的蓝的紫的花火在夜幕绽开,五颜六色的火光骤然照亮周际,接着轰隆隆腾起更多的烟火来,此起彼落的烟火哄鸣声,天空噼里啪啦闪出大片火树银花。
“哇哦”杂院最里头的排屋住着一干明府仆人,孩童们听烟花炸鸣声皆走出屋来大声惊呼,嬉笑着呼朋唤友:“放烟花啦放烟花啦,快出来看呀”
林青穗被那乍起的轰隆一声吓得一抖,而后也新奇的望向远处天际,“哇”她跟着惊叹:“放烟花呀。”
苏行蕴被她那一哆嗦逗得哈哈大笑,再看她一脸的讶异欣喜,小小的嘴巴喔成个圆,乌溜溜的眼珠儿映着灯光,似两颗会发光的夜明珠,苏行蕴莫名又手痒痒的,他唤她:“喂喂,小丫头,你的兔耳朵帽子呢。”
林青穗笑着瞪他:“还想玩我的帽子,没门。”
“去带上去带上,”苏行蕴推着她往院子走,“你戴着帽子,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看烟花。”
林青穗迟缓的反应了过来:“苏行蕴,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在自家府上吃年夜饭么跑到明府来作甚,门房竟然没有拦住你”
“我自有办法,”苏行蕴半推半拉着她走近厅室,屋内地上四处都是灯笼竹篾,正中的桌案上都摆着一盏笼统扎成的兔子灯,被苏行蕴一眼看中,几步走上前,放下那坛子清酒,提起灯笼灿然一笑:“小丫头,这是你做的”
“是呀,”林青穗颇为自得的应道,坐在雕花凳上撑着下巴,苦恼道:“不过我不会上彩。”
“上点色彩罢了,这算得了什么难事,”苏行蕴不以为然道,林青穗半俯在圆木桌上,歪着脑袋看他,脸颊酡红,声音软绵绵道:“真的那你帮我画上好不好”
苏行蕴这才发觉她当真是喝了不少酒的,以手作扇,凑近翕翕鼻头,“你和你哥哥是喝了多少啊林兄呢”
“郁哥哥喝醉了,”林青穗指指外边的侧房,状似清醒的道:“我还好。”
“小酒鬼,”苏行蕴戳戳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失笑道:“你也喝醉啦。”
林青穗站起身来,据理力争,表示她并没有喝醉,除了声音较寻常更为软糯,神态也流露着难得一见的娇憨,其他看起来倒还真像十分清醒的模样。
“小鬼,你帮我画盏兔子灯,可不可以”她又旋身坐下,微蹙着眉头问他,苏行蕴眼梢微微一挑,讶异的拖着调子道:“你叫我什么”
“唔,你快画画,”林青穗连忙挥手,指了指他手边的灯笼笔墨,苏行蕴姑且放过她,架势很是郑重其事,抚了抚赘余碍事的袖口,再执起笔来蘸一蘸颜料,抿着唇角,思索了一番,该如何下笔方为最合宜。
他落笔很慎重,但画的很快,转眼的功夫,紧锁着眉头,专心致志绘彩的苏行蕴便放下了笔,提着灯笼吹一吹彩墨,林青穗欣喜的凑过头来看:“这么快就画好了么”
但入目所见,却是一团歪鼻子粗眼的玩意儿,耳朵笔墨线条又歪又粗,眼睛画得乌糟糟的既黑且大,鼻子貌似一块点污墨迹,更别提兔子整个曲扭的身干形貌。
林青穗不敢置信的张圆了嘴:“这是,什么”
“画砸了,”苏行蕴清咳了声,尴尬道:“怎么绘画这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