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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否”
岳钟琪依旧没在意和敏的顾左右而言其他,一边画着草图,一边不紧不慢地述说着。
“嗯,之后又当如何”
和敏对自家骑军的战斗力可是相当自信的,不过么,他却并不急着表态,而是不动声色地轻吭了一声,眉头微皱地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和将军问得好,若是贵部能拿下巴暖三川营,就打开了西宁的东大门,待我部与贵部主力赶到之后,贵部就不必再管此处之战场,全力南下,彻夜奔袭罗卜藏丹津大营,出其不意之下,定可大胜一场,一旦敌溃,将军只管狂追,不给敌军重整旗鼓之机会,若如此,青海一地当可快速荡平,将军自可凭此立下不世之奇功”
和敏既是有问,就证明其已是进入了议事的状态,对此,岳钟琪自是欢迎得很,不过么,却并未虚言啰唣,而是指点着草图,将下一步的战略计划简单地述说了一番。
“我部若是离开,贵部一万兵力怕是不敷用罢,倘若贵部有失,和某怕是救援不及了的。”
和敏虽是性烈如火之人,却不是没头脑的武夫,哪怕岳钟琪所描绘的前景听起来无比之诱人,可和敏却并未被迷昏了头,认真地审视了一下岳钟琪所画出的草图,而后眉头一扬,点出了个关键性问题之所在。
“和将军且自放心好了,我部只要能顺利进抵西宁,一切已是尽在掌握之中,不单西宁可拿下,石堡城也同样不在话下,一旦此二处得手,我部除部分留守之兵外,大部将迅即回身,与延信将军所部相互配合,清剿各处残匪,两月之内必能平定各处之乱,待到那时,王爷之主力也差不多该出青海了,我部走丝绸古道,出玉门关,与王爷所率之主力相互呼应,会师于高昌旧城,南疆平定当非难事矣”
岳钟琪显然早就盘算过了所有之作战细节,哪怕手中仅有一万余兵力,却也丝毫无惧叛乱藏民的人多势众,言语间满是自信之意味。
“唔,王爷对此计划可有甚训示否”
若是不必去管岳钟琪所部的死活,和敏倒是乐意立下这么场大功的,可又不免担心一旦岳钟琪所部有所闪失的话,他和敏闹不好要吃挂落,沉吟了良久之后,还是没敢就此应将下来,而是慎重其事地追问了一句道。
“好叫和将军得知,王爷已是批准了岳某的作战计划,只消贵部能配合行事,此战我军必可速胜无疑”
岳钟琪之所以隔了许久才来寻和敏,自然不是摆谱等着和敏去见其,而是私下里与弘晴就整体战略交换过了意见,本来么,弘晴可是打算直接给和敏下命令的,然则岳钟琪却并不打算这么做了去,要求着亲自来与和敏协商,弘晴对此,倒是无所谓,当即便准了,这才会有岳钟琪前来和敏营中拜访一事的发生,个中缘由说起来复杂,岳钟琪自是不愿多谈,面对着和敏的疑问,岳钟琪也就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番。
“既是王爷有令,末将自当全力配合岳将军行动,拼死也要拿下巴暖三川营”
这一听弘晴已批准了岳钟琪的作战计划,和敏自也就不再多犹豫,用力一拍几子,已是昂然地作出了保证
第892章狂飙突进一
黄河,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因其浑浊发黄而得其名,可那都是中下游的事儿,实际上,黄河上游的水一点黄的颜色色都不带,既不汹涌也不澎湃,反倒是清可见底,至少在兰州城外流淌而过的这一段河面是如此,虽说河面是宽了些,足足有四百余米之巨,可水流却是极为的平缓,也不算太深,最深处也就七八米的样子,两岸绿树成荫,郁郁葱葱,繁花丛丛点缀其间,蝶舞蜂飞,雀鸟盘旋,其景可谓是美不甚收,然则屹立在兰州南城城门楼上的陕西总督延信却是无心去欣赏,一双昏黄的老眼频频远眺河对岸的大道,内里满是忧虑之色。
延信是五日前接到的命令,说是有两万新军要来兰州地区平叛,让其搭浮桥迎接,就因着这么道命令,延信不得不率部出城与反叛之藏民大战了一场,折损了两千余精锐,方才算是勉强杀退了围城的藏民,又调派水师仓促搭建好了两座浮桥,其间更是多次打退了藏民部落的袭扰,原本就不多的守城兵力如今只剩下五千余人,还近半带着伤,一旦援军无法及时赶到,延信实在不知该拿啥来坚守兰州城了的。
“制军大人快看,河对岸有动静了”
就在延信忧心忡忡之际,却见其身旁跟着的一名戈什哈已是激动万分地嚷嚷了一嗓子。
“呼,总算是来了,快,开城门迎接”
听得响动,延信循声望了过去,入眼便见河对岸的大道上突然烟尘滚滚而起,旌旗招展中,一彪军正策马疾驰而来,尽管尚看不清旗号与军伍之规模,可能从那方向赶来的只能是己方之援军无疑,一见及此,延信悬着的心立马便落了地,顾不得援军还须得渡河,紧赶着便嘶吼了一嗓子,健步如飞地便蹿下了城门楼
“末将黄河水师参将张德彪在此,不知贵部哪位将军到了,还请出来叙话。”
黄河南岸的渡口处,一名水师参将领着十数名戈什哈正站在浮桥旁,这一见疾驰而来的骑军停在了不远处,赶忙抢上了前去,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支装备奇怪的骑军,一边扬声便招呼了一嗓子。
“张将军,本将骑兵第一师第一旅旅长恪伦泰,奉命率先遣军三千过河公干,请张将军赶紧安排渡河事宜,军情紧急,不可延误”
尚未完全停顿下来的骑军中一名络腮胡将领策马排众而出,面色肃然地还了个礼,颇显倨傲地便下了将令,此人正是骑兵第一师第一旅旅长恪伦泰,原是弘晴侍卫队中的一名把总,自征东瀛时便已入了新军,累功升至旅长之高位,向以敢战能战闻名全军,本领自是不小,可脾气么,显然也小不到哪去,哪怕他的官衔其实跟对方是齐平的,可这一开口便是下命令的语气。
“那好,浮桥是现备好的,另有大小船只一百二十艘,请恪将军安排过河顺序,本将自当配合行事。”
这一见对方官阶与自己不过同级,口气却是如此之冲,张德彪自不免有些恼火,奈何对方拿出了军情来压人,张德彪就算再不满,也自不敢有甚异议的,也就只能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拱手应答了一句道。
“嗯,全体都有了,一团下马,跟本将牵马过河,二团、三团上船,动作都快点”
听得张德彪这般说法,恪伦泰也就只是点了点头,甚寒暄之言全无,一挥手,已是高声下了将令。
骑兵过河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别看有浮桥,也有船只过载,然则马匹畏水,要想顺当过河,还须得给马匹蒙上面罩,更须得小心牵着走,就别提有多费事了的,好一通子忙碌之后,恪伦泰终于是第一个上到了北岸。
“这位将军请了,老朽延信,迎接来迟,还请将军多多包涵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