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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惠去饭店时的情形,还有那晚给钟惠守在冲凉房外时闹的笑话,不由得脸红了。
尚东海哈哈一笑,说:“是不是那回事我不了解,不过我尚东海在大院里还没那个兄弟姐妹请不动来吃饭的,钟惠丫头却经常不买我帐。不过今天我稍稍提及一下你也来,她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恨不得马上插翅飞过来。我估计这会儿是在精心打扮,所以才迟到了。”
胡瑞轩起哄道:“安然兄就别装了,什么女朋友的朋友,你女朋友呢我咋没看到说钟惠丫头是咱们滨海市所有年轻干部的梦中一点都不过分,漂亮不说,娶了她至少能少奋斗二十年。”
一桌子人顿时哄堂大笑。
“都笑什么呐,隔着几间房就听见了”门再次被推开,走进一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子。
“楚楚姐,你来了啊”
“楚楚姐,怎么没带你几个干妹妹过来呀”
围坐在桌旁的单身汉们一个个像挤到食槽边的鹅一样,伸长了脖子叫唤着。
真性感这是林安然对楚楚的第一感觉。高鼻梁,微厚红润的嘴唇,很夸张的长睫毛,深而大的眼睛,染了头金黄色的短发,身材高挑诱人。
虽然是大冷的天,楚楚大衣里面却穿了一条很短的低胸,傲挺的双峰间一道深深的沟壑,让人不禁遐想连篇,若能进去一探风光,摔死在里头都值了。
短小下面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小腹,紧身的牛仔裤绷在腿上,显得很是修长饱满,一点不松,一点又不挤,浑圆挺翘的臀部,恰到好处地将性感一词诠释到极致。
楚楚翻了翻白眼,没搭理那些起哄的人,走到尚东海身边坐下,抽出一根烟吧嗒点上,很抽一口,吐了个烟圈冷冷道:“一个个好歹也是官场上的人物了,怎么都成这副色鬼相。”
尚东海搂住楚楚的肩膀,伸出手指了指几个叫得最凶的单身汉说:“你看你们,一个个遇到个好点的娘们就爹妈姓什么都忘了,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狗肉。”
几个单身汉叫屈道:“海哥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说得比唱的好,咱们要像你这样有楚楚姐这种红颜知己,也不做那上不得台面的狗肉了”
向东海赶忙打住:“好好好,都别瞎起哄,待会去我的酒吧里玩,我那里最近来了几个伴舞的妹妹都是大中专生兼职的,一个比一个粉嫩漂亮,有本事你们自己泡去”
第49章国际交杯
钟惠姗姗来迟,一帮大男人着实饱了一把眼福,几个熟识的更是嗷嗷叫起哄。
林安然惊喜地发现,一向素面朝天的钟惠今晚竟然化了淡妆,在脸颊扑了一点点淡淡的腮红,嘴唇也涂了浅粉色的唇膏。
见人都到齐了,尚东海赶紧吩咐上菜,看看众人带来的酒,说:“今晚可好了,白的洋的都有了,今晚看来要开个三中全会了。兄弟们,今晚是白的先走还是洋的先走”
大家纷纷说:“咱们是中国人嘛,当然是白的先走。”
尚东海把两瓶茅台打开,递给服务员倒酒,除了女孩子半杯,男人一律满上。
举起酒杯,尚东海说:“大家伙先白灼一个。”
所谓白灼,是滨海酒场上的规矩,说的是在空腹喝酒。
大家赶紧站起来,碰了杯,仰头喝掉一轮。
菜渐渐上台,尚东海又说:“今晚是安然第一次和我们喝酒,安然,是不是表示一下”
林安然举起杯子说:“那我就敬大家一杯。”
罗以彤说:“一杯就想敬所有人不行这没诚意,至少得划个圈子。”
划圈子,意思就是在座每人敬一杯。这个喝法是最近才兴起的,一号首长这会正在南巡,就在南海省里检验当年在这里划的一个圈。官场上的人对这种政治事件是很敏感的,酒桌上自然就兴起了这种划圈子的喝法。
喝白酒用的是两钱杯子,虽然小,但是这一桌十二个人,除了自己外,一圈下来至少也二两多,中途不能停,不能吃菜,这也是规矩。
对于同桌的其他衙内来说,心里多少不明白尚东海为什么会叫一个还是办事员身份的政府新人过来和大家喝酒。他们都是有官家背景的人,在滨海这一亩三分地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于林安然这种既没职位又没背景的人,内心多少有些排斥。
但林安然是尚东海的客人,他们又不好表露,后来见林安然和钟惠好像很熟识,尚东海又开玩笑说俩人是男女朋友关系,桌上那些对钟惠早就垂涎已久的单身汉多少有些酸溜溜的。
如此以来,自然就免不了给林安然出难题。
徐坤说:“最近都说临海区里,安然你红得很,风头劲,咱们早就像一睹风采了,你关键时刻可不能怂了。”
林安然知道这酒推不掉,笑道:“行,那我就划一圈吧。不过,这么走来走去,一个个敬太麻烦,而且人家服务员还得拿个酒壶跟着后头,菜都顾不得上,我看这样吧。”
他拿起喝茶的钢化杯,说:“这里除我,一共是十一个人,我就一次喝掉十一杯,算是走了一圈,你们看如何”
一次喝掉二两多酒,比逐一小杯敬酒更需要酒量,平常人一次灌下一大口白酒,若酒量稍微不济就会吐。
众人纷纷叫好,都说够豪气,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热闹。
梁伟华不吭声,心想,这些人也真是门缝里看人了,林安然的酒量,就是自己加上王勇都不是对手,这二两多的酒,就跟喝水一样。
量了十一杯酒,钢化杯已经大半杯了,林安然眼镜都不眨,一口喝干。
“好酒量”
众人爆发出一阵喝彩声,把正在端菜进来的服务员吓了一跳。
胡瑞轩、罗以彤、徐坤相互使了个眼色,轮流上来劝酒。
他们几个平时玩得挺要好的,今晚之前早商量过了,要给新来的林安然使点绊子,煞煞他的威风。
也难怪,这些衙内一个个条件不错,在滨海官场上都有一官半职,年纪又轻,人人见了都夸上一句年轻有为,虽说大部分还是看在他们老子老妈的份上,但听多了也就信以为真了,认为自己就算不是最优秀也是很优秀的。
官场上的年轻干部,从不会将老一辈的人视为自己的竞争对手。年纪大的人虽然位高权重,可都是夕阳西下,他们都觉得才是未来政治舞台上的主角。但是却对和自己同龄的年轻干部天生有着一种警惕性,他们对自己生存的官场有着一种领地意识,对新进入这个体制内,又在同一片官场上打滚的年轻干部有着天生的排外性。林安然最近这一个月忽然在临海区官场上冒头,虽说暂时只是个退伍兵的身份,无官无职,可风头一时无两,这些心高气傲的衙内早就有些不服气。
林安然很清楚这个道理,也很清楚要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并且融入到这个圈子里去,只要他们承认你是他们的一份子,以后就会对自己就会是另一种态度。
人和动物其实在本性上很多是同源的。官场就是一片原野,里面生存的都是政治动物,有人草食,有人肉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有人当主人,也有人当仆人。谁能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就看谁的爪子锋利,看谁的牙齿坚固。
林安然知道,现在自己就是一只闯入别人领地的狮子,能否得到狮群的认同,就的展示自己的肌肉,露出自己的爪子,在张开嘴巴让他们看看自己的牙齿。
他笑着说:“都别一个个来了,我这人最怕就是麻烦,做人做事在官场上绕弯子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是大家都是朋友,酒桌上就不分彼此了,咱们来打三炮如何”
罗以彤和胡瑞轩、徐坤三人一听都有点发傻。
打三炮。一个滨海官场上的酒桌规矩,也是最让人头疼的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