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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解她,甚至比了解阴阳家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她,因为他是她的父亲,这些年她所做的所有的事他都了如指掌,
自己的女儿看上了自己敌人的手下,似乎这是个很大的讽刺,但他现在正好需要这种机遇,因为他已经发现了,单单以他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和那么多的敌人一争高下的,因为单单就一个天机老人和荀子,就是能够让他无法动弹的存在,他现在就像是管住敌人棋子的暗子,如果他不动,荀子和天机老人自然都不会有所动作,
但如果他一动起來,那两个老不死的肯定会连起手來对付他,而他一个人对两个,显然是比较吃亏的,所以他唯一能够倚仗的就是自己的那些手下,但和对手的手下比起來,他手下的人明显有些不够用,所以最近他总是在失败,而现在,是时候改变原來的计划了,也许自己这个女儿,会给自己带來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呢,
"你,你好狠,"倾城脸色大变,她虽然预料到了最后的任务肯定很难,但却沒有预料到会这么难以接受,看样子她这些年的一切大小动作,都沒有逃脱这个家伙的耳目,
他知道自己和墨家的关系,甚至有可能知道她和高渐离的特殊关系,看起來这次他突然下达了命令,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高渐离,却又突然下命令让自己帮助星魂脱困,这种结局,恐怕是他早就计划好了的吧,
现在,她恐怕已经被高渐离怀疑了,
倾城心中黯然神伤,她知道她和高渐离之间,终究会有这个时候,也许接下來的计划,也掌握在这个可怕男人的手中,
"人不狠,站不稳,你现在沒有选择,要么放下你想离开阴阳家的想法,要么就去做这件事"东皇太一冷冷一笑,挥手就将天璇剑扔了过來,天璇剑在空中飞舞了几圈之后,轰然掉落钉入了水晶地板上,而此时,剑仍旧沒有出鞘,
东皇太一扔出天璇剑后,随即就转身离开了星辰宫,只留下倾城一个人呆呆地看着面前伫立在地板上的宝剑,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是为了自由放弃珍爱,还是为了珍爱放弃自由,或许就算他为了珍爱放弃了自由,恐怕她也得不到什么,
这就是东皇太一,阴阳家的掌门人的心机,
"小高,对不起,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永远都不会"倾城望着头顶的星空泪流满面,随后拿起天璇剑就离开了星辰宫,
在三思量之后,她还是做了她觉得正确的事,她需要自由,因为只有自由才能让她拥有珍爱之人,如果沒有了自由,她要珍爱又有何用,
只要能够拥有自由,能够和高渐离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倾城走了,带着天璇剑离开的星辰宫,她需要去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和她一样想法的人还有很多,他们无论是什么人,身居什么位置,他们都在为了生存和梦想而努力着,
咸阳宫中,嬴政借着未停的暴风雨看起了手中的象棋棋谱,对于他來说,这个天下都是场棋局,而他要做的,就是依旧成为那个下棋的人,
或许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会是命运的棋子,但他却想做一个下棋的人,这个小小的心愿,恐怕将是他一生一世都需要抉择的事,
小圣贤庄中,荀子站在莲池边看着天空发着呆,在他身后,小妃雪正好奇地看着那卷孔夫子亲手誊抄的古卷,似乎她能够从这卷古老的竹简上,看出那位圣人夫子所走的旅途,
而荀子,则是依旧沉默着,
天下的风云变幻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他这位冷静的大儒都为之担忧,或许接下來会是儒家的崛起契机,也可能是涅槃的开始,但无论如何,儒家这两个字,都将永远烙印在这个世上,
和荀子一样沉默着的,还有伏念和颜路,两人站在海阁边望着天际发起了呆,儒家已经开始实施学堂计划,他们也该能够放下心來,但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虚幻,
荀子所说的那些人的确來了,但他们却连小圣贤庄的大门都沒有迈入就离开了桑海,因为伏念已经差人拿着太阿和湛卢两剑等待了多时,
对于失去两柄传世名剑,他们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却觉得很值,这些身外之物和儒家的兴盛比起來,的确有些微不足道,尤其是在颜路得知了自己在后山捡到的宝剑就是湛卢之后,他更是将这东西看做了猛虎恶龙,这柄剑所代表的东西太过可怕,就算荀子不说,他也不会留下这件东西,
因为这东西要是让嬴政知道了,那么对于他乃至整个儒家來说,都会是灭顶之灾,用一把无所谓的宝剑來换取儒家的安宁,他们觉得很值,
这就是他们,儒家杰出师表的正直心态,
无名三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他们这些天很顺利,因为已经有越來越多的名剑收录进了玄天剑匣,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半,
所以现在,他们的目标是河套,
而和他们一样目标的,还有张良一行人,甚至是很多原本沒有去那里的打算的人,像是逍遥子,墨麟儿以及胜七,似乎他们这些人都被一种莫名的思想所控制着,而他们的目的地,就是白云接下來会到达的地方,河套的边界小镇,
而作为这一切风云的中心点,甚至是中心人物的白云又在什么地方呢,
"大哥,劳烦问下,河套怎么走"河套境内的一个小镇上,背着一柄细剑的白云拦住了一个中年男人询问道,他发现他迷路了,好像自从沒有了金鹰,他的方向感就差了很多,
"白痴,"那人看了看白云后,吐出了这两个让他郁闷无比的字,
"喂,你干嘛骂人啊,我只是问问路而已"白云瞪着眼睛不解道,
怎么这边境的人都这么坏脾气啊,尤其是越往这边疆他遇到的刁民也就越多,
"白痴,你现在就在河套了,"中年男人实在受不了白云的低能,要不是看这人穿着还算富贵,恐怕他就是看上一眼都欠奉,
"额,那请问边关小镇怎么走"白云若有所悟,难怪他这一路上都被人鄙视,原來他已经到达了河套之地,这还真是,
"你沒长眼啊,看看那儿,对,就是那个地方,那个村碑,那个"中年男人白眼猛翻,指着安置着村碑的地方,
但随即,他就愣住了,
那里哪儿还有什么村碑,早就变成了个小水坑,
片刻之后,整个小镇都被一个歇斯底里的狂叫声所覆盖,听着这悲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