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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热毛巾。
孟苏见他出去了,拿起毛巾才发现已经凉了,她摸着冰冷潮湿的毛巾,又一次想起了少年那双哭泣的眼睛。
她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突然有些难以抑制的难过和酸涩。她在想,她最最在意的秦子和哥哥貌似都不太开心呢,这可怎么办。
少女不知道,就在门阖上的那一瞬间,少年轻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妹妹,本该给你最好的宠爱和保护却没能给。
对不起,我的妹妹,在你第一次回家的时候并没有真心实意的欢迎你。
对不起,我的妹妹,不是你的哥哥却强占了你本该得到的所有。
对不起,我的妹妹,请代替你的母亲接受我的道歉和感谢,我辜负了她当年带我回家的苦心,感谢她给了我富足的生活。
对不起,对不起,孟苏,我为我所做的一切给你道歉,不求原谅,不求宽恕。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吴妈过来喊孟苏吃饭,孟苏知道吴妈不想让她多接近秦子,所以也不敢说自己已经跟秦子吃过饭了,好在她中午吃得不多,还可以再吃一碗。
她下楼去的时候,发现外婆和表哥都不在,偌大的一个桌子就她一个人吃饭。吴妈说外婆头疼已经睡了,表哥的饭菜送到他房里去了。
她见吴妈神色也不太好,估计也在为早上的事心烦,也就没有多问,多多少少吃了一碗就回房了。
孟苏本想去看看外婆,但被吴妈拦住了,她说外婆需要静一静,孟苏也就没有多问。她又想趁机溜到秦子家去,但一想到秦子已经拒绝过她了,只好作罢。
孟苏看了一会儿书,就睡下了,只是没想到这一睡就到了下午六点。觉得脑袋有些沉,手脚也没有太多的力气。
自己平时午睡顶多两个小时,这一次竟然睡了五个小时,她有些困惑。
昏昏沉沉中起来穿衣服,咳嗽了两下,平常两分钟能完成的事,今天花了五六分钟。孟苏估计自己是生病了,但眼下孟家这个情况,她也不想添乱。起身刷个牙,洗了把脸,也懒得再梳头发。
她看着镜中自己蜡黄的脸,嘴唇干得有些起皮,两眼无神。
“貌似真的病了呢。”少女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嗓音有些低哑,她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
在盘算着怎样不惊动吴妈和外婆的情况下找到感冒药。
孟苏蹑手蹑脚的走出去,下了楼。厨房里传来阵阵菜香,她知道是吴妈在做饭。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接了一杯热水,捧在手心里并没有喝下去。
少女有个毛病,一生病就容易犯困,这会儿又开始哈欠连连,她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躺一会儿再去找药,只是她低估了自己的病情。
刚闭眼没多久她就睡得昏沉,手劲渐渐放松,玻璃杯子倒在了她的怀里,热水满满当当的泼在她的棉衣上。
因为穿得多,水也只要六七十度,她并没有烫伤,迷迷糊糊间只知道肚子暖暖热热的,很舒服。
少女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躺在暖暖的浴缸里,周身都是暖暖的,她自己变成了一条小鱼,在鱼缸里游泳。
吴妈出来时发现她怀里的玻璃杯倾倒,热水泼在她身上,喊了她几句她也没有回答,一摸她脑袋非常烫手,吴妈被吓坏了。
赶紧喊了楼上的孟归承下楼,姜红英下午出了门,说是最近家里事太多得去庙里上柱香,眼下家里也只有孟归承能帮的上忙了。
孟归承一下楼见场面非常不妙,眉心紧锁,中午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会儿怎么就昏迷了。
吴妈哭哭啼啼说了什么他也没细听,大概知道孟苏是病了,他想现下叫救护车估计太慢,好在家里有车,但他不会开,司机送姜红英去了。
“这事不能惊动奶奶,她老人家身体不好,那座庙离家里也远,老人家不宜奔波,我现在打电话给秦子,他会开车,我叫他来送我们去医院。”孟归承安抚着吴妈,镇定地说。
“要不叫大院守卫来开车吧,或者出租车也行,秦子那孩子他会来吗”吴妈还是有点不放心秦子。
“他会来的,守卫不能随便擅离职守,我们这不好叫车。”
孟归承坚信,冥冥之中,他直觉,那个天下无双的少年很看重他这个妹妹。
孟归承很快打通了秦子的手机,当他把事情一说完,他清晰的听到了光缆那边秦子呼吸骤然紧促,也就是一秒钟的反应时间,那个惊才艳艳的少年放下电话,吐出两个字,似是承诺。
“等我。”
果然三分钟后秦子就来了,他气喘吁吁,头发有些凌乱,身上只套着一件水粉色的棉服,里面穿着居家服,脚上踩着一双奶牛图案的棉鞋。
看样子他来得很急,棉服拉链都没拉上,估计是慌乱间套上去的。
孟归承心里涩涩的,一瞬间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以前自己或是陈禄生病,他一般都是打个电话慰问两句,心情好会给你送一板他最爱喝的酸奶,也仅仅就是如此了。
但孟苏生病,这个他才认识也就一个多月的孟苏,他却风风火火赶来,满眼都是急色。
他真的很羡慕,羡慕即便不被所有人待见,却能受到秦子青睐的妹妹。
羡慕被孟苏特殊对待的秦子,那个女孩虽然对每个人都笑得温润和气,但对秦子却像自己孩子一样疼爱着。
这两个人的感情,他今日才得以窥见全貌。但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心生怨念。
还好,还好卑微的孟苏能遇见高贵的秦子。
还好,还好孤寒的秦子能遇见温暖的孟苏。
秦子孟苏,这样诡异而又奇妙的组合。
恰似天生两物,本该殊途,奈何同归。
作者有话要说:让评论来得更猛烈些吧,冬天好冷,打字久了手都冰了,跪地打滚求求宠爱
、生病住院
吴妈见秦子这么热心,心里不由一暖,心里暗道,“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就在孟归承呆楞的片刻,秦子已经弯下腰抱起昏迷的少女,她头发散乱,眼睛不安的转动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呓语。
但一接触到秦子温暖的怀抱,她像是汲取到了一个巨大的养分,拼命的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脖子上,睡得非常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