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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本不该说这话,不过既然这木笔洗这么难得,不如大家来个赌赛,看谁先搞明白,如何”
董华一拍手:“好,小东这主意好,咱们虽然是内部交流,可也得有个胜负不是。”
盛老紧跟着笑道:“既然是赌赛,那也得赌点东西,你们看看,咱们赌什么”
在座的六个人,除了程东和盛川,哪个不是身价千万,他们拿来当彩头的,自然不是一般的东西。
只见董华将左手的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褐色的楠木麝香手串,道:“我这可是清末从宫中流出来的东西,红楼梦里元妃省亲的时候,赏赐给宝玉和黛玉的就是这个。”
程东离董华比较近,方才就一直闻着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此时一看,就是这麝香手串发出的,不禁啧啧称奇。
胡信之看了董华的麝香手串半天,喃喃道:“你既然拿出这东西,我们也不能俗了。”
说着话,只见他伸手入怀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块小巧精致的玉牌。
玉牌呈翠绿色,约有四厘米高、三厘米宽,厚约零点五厘米。
更奇特的是这牌子虽然不大,却雕刻了很多的东西,树木花草、雀鸟虫石。
盛老等人之前似乎也没见过这块玉牌,纷纷上前打量。
“这是微雕吧”程东好奇道。
所谓微雕是雕刻的一种门类,细分下去还有微圆雕、微浮雕、微雕雕等等,通俗地说就是在细小之物上进行雕刻,其成品需要用放大镜,更甚者需要用显微镜才能看到。
“不错”胡信之颇为得意道:“这是一款微透雕作品,是民国初年一位京城的微雕大师所做,据说这位大师的祖上一直都是宫中的御用匠人,董华,我这玉牌和你的麝香手串比,不差吧”
“胡老拿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差的了,我这手串和您的玉牌比,却是逊色多了”
董华说的虽然是谦逊之词,却也道出几分微雕的不凡之处。
程东感慨道:“世人只知今时今日的科技文化比古代好,可却不知道,如今用放大镜、显微镜才能看清的微雕,在我国古代的时候,微雕匠人只是凭借肉眼就能雕刻完成,所以才称为神技”
听程东这么说,众人不禁一阵感慨。
“爷爷,您拿什么东西当彩头啊”盛川问盛老。
“哈哈,我可是穷人,没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既然董华用的是手串,那我也那一副手串凑合吧。”
说着话,盛老也掀起自己的袖口,露出一串翠绿色的翡翠豆手串。
所谓翡翠豆手串,一般是不成形的翡翠原石或加工后的弃料经过磨制做成如珍珠般大小的豆粒,然后将之串联。
此种手串虽有废物利用的感觉,却在最大程度上对珍贵的翡翠进行加工利用,并且翡翠豆在磨制的过程中为了保持其亮度和光洁度,采用的都是纯手工工艺。
最主要的是为了提升其价值,所选的翡翠原料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是以价格不菲。
“盛老您这是冰种的翡翠吧”
董华虽是古玩行的人,可他的生意涉及的却多为珠宝玉器,所以一眼就看出盛老所戴手串的名目。
“不对”程东也打量了一眼盛老腕上的手串,喃喃道:“这是金镶玉的品种,你们看,这翡翠豆表面有点点金粒,这绝对是稀有的品种。”
“哈哈,小东真是好眼神。”盛老夸赞道:“我之前还跟小川说,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我这手串的品种,没想到被你一眼瞧出来。”
程东急忙逊谢:“我只是站的位置好,在这里正好看到金粒的反光,所以才这么猜测的。”
盛老、胡信之、董华都拿出了彩头,此时轮到刘正南,胡信之挤兑他道:“正南,这可是你拿来的宝贝,你不会开始的时候装不知道它的来历故意难为我们,然后约定赌赛就为了赚我们的彩头吧”
刘正南乐道:“我哪儿是这样的人,再说赌赛的事情也不是我说的,是小东说的。”
“你们叔侄俩,谁知道是不是穿一条裤子。”胡信之撇嘴道。
073神木
胡信之爱开玩笑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谁都没把他这话放在心上。
刘正南笑笑:“要不这样,为了显示我的清白,你们谁能够参透这木笔洗的出处,我就将它送给对方如何”
“刘叔您好大的手笔。”程东感叹道:“这东西说不定就价值连城呢”
“也可能分文不值。”盛老喃喃道:“虽说物以稀为贵,可毕竟我们不知道这笔洗的来历,虽然它一时难住我们,但不到最后的时刻,谁也说不好啊。”
“说到底咱们现在啊,就是一个赌字”胡信之总结道。
赌赛的事情约定完毕,各人拿来用作彩头的东西也被盛川收到一个锦盒中。
“诸位。”程东摸着自己的鼻子道:“要是我也想参加这个赌赛呢”
刘正南、胡信之等人一愣。
“怎么,你小子也想和我们比比”胡信之一副受伤的样子,喃喃道:“哎,真是长江后浪拍前浪了”
众人莞尔,不过大家最关心的还是程东拿什么东西当彩头,毕竟他可不像眼前这几位,随便拿出点东西来都是价值连城或世所罕有的。
“既然程哥参加,那我也来试试。”
盛川刚说完,程东急忙笑着制止他:“小川,你还是别参与的好。”
“啊”盛川一愣:“为什么”
盛川虽然不明白程东为什么说这话,可盛老等人却是都看明白了。
胡信之道:“得,不是正南坑我们,是小东这小子渔翁得利。”
程东拒绝让盛川参加的那一刻说的话充满了自信,再加上他嘴角的那一丝笑容,已经出卖了自己。
那就是程东已然知道木笔洗的来历
话虽然这么说,可眼前的四位绝对不会将个把彩头当回事,只是他们很好奇,程东究竟是怎么认出这木笔洗的,而且这木笔洗,究竟有什么来历呢
“嘿嘿”程东笑道:“其实我不是有意欺瞒你们,只是忽然想起来,所以”
“你先别忙”胡信之打断程东,较真道:“你小子坑我们的事儿,我先不管,只是你看出来的,也不一定就是这木笔洗的本来面目,所以这彩头的事儿,你还得先说好。”
程东知道胡老虽然较真,可却不是故意难为自己,只是老顽童的脾气再次爆发而已,是以笑道:“胡老说的对,彩头还是要说的。”
刘正南是了解程东的,知道他绝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可同时,刘正南也好奇程东拿什么来当彩头。
“这样”程东喃喃道:“我这彩头呢,比不上诸位的有价值,但为了公平起见,我下四份彩头如何”
“管你几份,你先说说是什么,我们酌情处理。”胡信之揶揄道:“要是不能让我们满意,你可不能参加这赌赛。”
“哈”董华道:“那倒不如这样,为了不让小东参加,不管他说什么彩头,我们都反对就是了”
程东汗颜,这种话也是董华这样的大富豪能够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