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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活得太久了,同时也离世太长。他不知道曾经那个以红色代表勇敢、以金色代表懦弱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这个时代是崇尚权利的,而金色的炫目能够让坐在上面的人觉得自己是主宰,生死的主宰。
老人满头大汗,他很累,他坐在金色王座上,在他的手上握着一把扫帚。
可惜你不是自己的主宰,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讽刺。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黑黑的影子笼罩住老人。
老人望着这个熟悉的青年。
青年缓步走着,不急也不慢。
人影低下数丈,老人重获光明。
看着座下跪倒的月尘,老人气极而笑,悲伤至极。
“我是你父亲。”
“我知道。”
“为了什么”
“权利。”
“权利是什么”
“权利是生命。”
“生命是什么”
“生命是拥有权力。”
老人精疲力竭,他将手中的扫帚狠狠得掷向殿外,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结束,因为扫帚就是他的命。
老人消隐不见,他的手中握着三颗宝石,一红一蓝一黑。
没有人和他抢,因为行为伴随着后果,这个后果就是死亡的威胁。
宝石一颗颗的不见,它们进入月尘渐渐苍白的身体。
因为沐浴在老人所化的肉池中,所以月尘得意的跨入清虚境,无极人,死人。
邪陌站在独玉山峰峰顶,看着那个正在读书的老人。
“师父。”
“我不是。”
“为什么”
“登仙已经不存在。”
“为什么”
“登仙只剩你一人。”
“为什么”
“因为我已不是牧公。”
“那你是谁”
“一个疯子。”
“会读书的疯子”
“是的”
邪陌走了,他忍受不了自己有一个疯子师父,他觉得这会让他颜面无存,别人会拿这个讥笑他。
邪陌大招门徒,他讨厌登仙只有四人的那些个时代,即便很辉煌。
因为只有四人,所以人人都把他看做小人。即使眼光里没有,但是他的心就是一面镜子,每个人的眼光都是一样,都是小人。
第二百八十七章 破镜而出下
北方魔都。
罗拔是王,但是所有的魔都不敢犯上。
某日,有魔说那个真魔被镇压在七十二祭坛,他们可以起义了。
等了好久,等了一年他们才敢起义。
起义很简单,他们只需要到大殿上把王从黑色王座上推倒就行。
他们为了享受这种过程,他们选择步行。
昂首阔步,气势非凡,所有的起义者都是这样。
就在宫殿门口,他们的头上又有一道影子。
他们抬起头,红色的鲜血长袍,他不是他,但他还是真魔。
真魔道甲,被人说是真魔。
然而真魔终究是人人都怕的魔,所以他的存在成为了至高无上。
罗拔依旧是王,因为他是真魔的父亲。
从此罗拔一直为王,因为所有的魔都知道他是魔祖,魔的祖宗。
祖宗不需要有实力,只需要他的孩子都是魔就行。
南海真墟岛。
自从那天过后,祖甲就一直住在小竹屋内。
躺在沙子上,不论白天黑夜,不管呼吸的是海水还是空气。
宫门海雪站在岛上最高的山峰,她以为他会回来的,但是这一等就是一年。
岛上变了,外门大师兄在某日清晨沉入大海,听说是自己跑进去的。
宫门海雪不在意,即使她知道外门大师兄是在知道青心是从大海中获得力量后才进去的。
宫门海雪静静的望着,她要再望三年。
浩瀚星空下的一条长街、
一扇黑色古朴的大门上有一枚小剑。
大门里是一个很萧索的院子,两株高大的树木竖立在院子的东西两侧。浓密的树荫下,满是翠绿的长草,大树后方是几间年久失修的房子。
屋子里洁净如新,桌子旁坐了一个道人。道人中年模样,面相和善,只是道袍有些陈旧,灰黑色,样式古老,似乎是死人衣饰。
道人手中正拿着一把刀,很锋利的短刀,形似匕首。
短刀之上,黄白色液体夹杂着血丝。
短刀之下,有一个婴儿的头颅,婴儿的眼睛在流血,头颅已经被道人剖开。
婴儿睁开双眼,眼角含笑,嘴巴张开,露出无舌无牙的口腔,口腔里乌黑一片。
道人身后出现几个妖娆女子,个个笑颜如花,双手在他身上乱摸。然后那几个妖娆女子把他抬到桌前,让他坐下,面对小孩头颅。之后便化作几缕白烟消失不见,遗留下几根翠绿色长草。
“道友最近安好”那道人紧盯着头颅内部,腰有点弯曲,快要趴在婴孩头颅之上了。只见他似乎狂喜一样,专注的把那短刀从头颅里抬起。
一个佝偻老者突然出现在门口,听到道人如此说,脸面有些伤感。
佝偻老者面色黝黑,如同炭色,浑身犹如皮包骨,几乎看不到肉的痕迹。头发很少,呈灰白色,眼睛黑的发亮,但是深深陷了进去。鼻子有点瘪,嘴唇也不是常人的粉红色,而是一种异常白的白色,宛如人死后在水里泡了四五日的模样。双臂随意的被老者放在身旁,双手如同烧焦的骨头。令人惊奇的是,佝偻老者的衣服却极尽奢华,使用一种黑色的布料制成,黑色衣服上缕缕金色浮云,在胸口处还有一轮太阳。
老者裂开嘴,露出两排整齐白牙,挥了挥像是枯木的手走了进去:“和一个死人说什么安好,若真是安好了,你还不是死了”老者走起路来十分缓慢:“唉地狱不再是地狱,以前地狱还是死人收容所,现在死人都无处可去。”
“死人可怜,死人凄凉啊”佝偻老者的声音也变得凄惨起来,竟像是哭悼死人的腔调。
道人将短刀伸至嘴边,轻轻舔了几口,轻轻咂了几下,似乎回味无穷,突然像是明白什么一样。
道人感受到佝偻老者的鄙夷目光,似是没有了继续吮吸下去的,于是把刀放下。把沾染了孩子脑浆的黏湿双手在身上胡乱的揩了几下。
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佝偻老者,然后指着那婴孩头颅说道:“这是婴孩头颅吗这是天地玉髓,生命之大补啊”声音干涩,像是婴孩在桀桀大笑一般。
佝偻老者看着婴孩的头颅,生出无穷怒气,心中似乎也有了勇气,举剑指向那道人:“你是妖魔”
道人重新坐回凳子上,黑灰色衣袖一挥,桌上的婴孩消失不见,桌面整洁如新:“他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