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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强行逼迫吧”
木炬哼了一声,言道:“你这小子怎的这般不开窍”当下勾了勾手指,杨稀伯会意,将头探过去,前者于耳旁窃语连连。
轩啸看得莫明不已,天下竟然还有这种父亲,竟帮着个小子“对付”自己的宝贝女儿。他只得装作视而不见,自顾饮食。
烛光摇曳,忽闪忽闪,这处阴冷潮湿,血腥味极浓,叫人作呕。
暗处,一男子手脚分别捆在那木桩之上,琵琶骨被两只大铁钩对穿而过,铁勾之上的长链连着屋顶墙角。
那人乱发丛生,垂在面前,将那张脸遮住,叫人看不清模样。呼吸时有时无,极是微弱,仅剩半条命而已。
不时,一行人缓缓行来,为首两名男子各持一木桶,当中装满了水,来到那人身前,当头便将两桶水泼去。
那人从头湿到脚,全身一抖,被这冰冷的水给泼醒,深深吸了口气,剧痛钻心,他硬是忍住,没哼一声。
一年轻男子行上前去,探手将那人的乱发挑开,露出那满是血渍脏污的面孔。
身旁老者言道:“圣使大人,两刀将这小兔嵬子宰了便是,何必还留他一命。”
年轻男子不答,转而朝身前之人言道:“卫南华,你的好兄弟已经来了乾坤,他们来寻你了。”
依稀见得那人坚毅的面孔,虽是咽咽一息,眉宇间仍难掩那傲气,不是卫南华又是何人
卫南华终于听到多日未见的兄弟的消息,周身剧痛虽是难忍,却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开心。突然便明白,为何这些狗贼终日折磨他,却迟迟不肯杀他。当下张口艰难言道:“公孙兆,你这狗东西,勾结万域,图谋不轧,迟早有一天,有人会将你千刀万剐,将你家中老小一并宰光。”
这人竟是那日从轩啸一箭下逃脱的公孙兆,他猛然出手,捏住卫南华的喉咙,怒火中烧。
卫南华呼吸不畅,失声大笑,那笑声比哭还难听,边笑边说,“公孙狗贼,有本事就杀了我,待老子化作厉鬼亦要索你性命”
公孙兆一愣,暗叫好险,差些中计,当下阴冷一笑,言道:“卫兄,我怎舍得杀你你的命现在可比天下所有的宝贝都值钱,若你死了,我拿什么将轩啸与杨稀伯引来呢”
轩啸他二人重情重义,若是得知他下落,必会不顾一切来救,卫南华念及此处,暗骂自己无能,他死就死了,若是再陪上大哥三弟的性命,就算到了鬼狱门前,亦无脸见他二人。
卫南华已在这处被关了几月,九窍已废,经脉尽断,即便想咬舌自尽,亦没那气力。他满口粗言秽语,将那公孙兆祖宗十八代骂了干净。
公孙兆怎会不知他此举只为求个痛快,偏不上当,大笑言来,“卫兄别急,再过几日,我便将那两个小子擒来,到时,你三人一块上路,也好有个伴”
众人离去,只得卫南华在这不见天日这地纳喊,谩骂,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之感叫他生不如死。
轩啸二人在那流焰城主府上住了已有半月,再有两日便是木炬大喜的日子,府中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家丁待女忙前忙后,忙得不可开交。
湖畔,难得一处清醒之地,轩啸坐着,一脸平静,朝那身侧那躺着的杨稀伯言道:“大哥,她们到底是谁”
闻得一语,杨稀伯莫明言道:“三弟,你是在跟我猜谜吗你说的她们指的是何人”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整日挂在嘴边的珑月与清霜吗”多日来,这两个名字不断在轩啸脑中出现,却怎地都想不起她二人是谁,想到最后更会头痛难忍。这是这般,他便越是急迫,今日再忍不住,将这话问了出来。
杨稀伯叹道:“三弟你还记得当初为何离开家乡吗”
轩啸摇头,杨稀伯苦笑一声,“想来,你也记不得了,不然怎会不知珑月是谁这事,我曾听二弟说过,当初”
杨稀伯一口气,将他听来的,和自己一同经历的事情,尽数道出。这当中许多事情,轩啸都能记得,偏是将珑月与清霜二人给过滤掉,连离火盟一行,他也当是自己一人去的,与珑月半点关系也没有。
轩啸面色极是难看,胸中反复思索之际,闻得娇声传来,“轩啸大哥,我爹爹有事让你们快过去。”
轩啸回过神来,望了眼一身粉衫的木宛晶,如今的她看来比往常更为娇艳,若以前是含苞待放,现在便是怒放之时,美得叫人窒息。
偏是那杨稀伯连正眼亦没瞧上一眼,与她擦肩而过,径直沿小道离开,轩啸应了一声,随那杨稀伯一同去了。
木宛晶诧异无比,暗道:这死色鬼到底怎么了莫不是他占了便宜,想赖账吧
多日来,杨稀伯如避瘟神一般地躲着木宛晶,但凡有她在的地方,杨稀伯绝不出现,见其人便绕道而行。
前两日,木宛晶还乐得自在,可时间越久,她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她也不知发生了何事,这感觉叫她很难过。
第0164章 木炬纳妾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青烟盘绕流焰城的顶空,春风将其吹得四散。
八方来客尽数涌入城中,今日便是流焰城主木炬纳妾的日。城中客栈酒楼费用全免,但凡是来为那木炬道喜,便可随意进间酒楼大吃大喝,不收取分文元钱,只因这一切费用均由城主府来负担。
话虽这般说,这酒楼客栈的老板们哪好意思找城主府要钱,得那木炬关照,多年以来,这城中商铺生意是做得红红火火,人人赚得是盆肥钵满,难逢这献殷勤的绝佳良机,大鱼大肉通通端上桌来,老板店家亲自在自家店门外迎客,逢人便招呼,似替城主大人以尽地主之谊,十分热情,叫那八方来客感动得无以复加。
城主府内设有百席,足容千人同乐,乾坤一地有头有脸的人皆是闻讯而至,好不热闹。
花轿辰时刚过不久,便入得城中,将各大街道游便方才入府,却非是由正门而入,亦不见有人出迎。那八名轿夫将花轿从侧门抬入,此刻,新娘正于那祠堂内跪着。
按乾坤一地规矩,老爷纳妾,妾不得从正门入,亦不用与老爷行成亲大礼,只需给府上大夫人敬茶,给老爷敬茶便可。这便是做妾的命,如见不得人一般。
木炬那原配夫人便是木宛晶的生母,此时仅乘一尊牌位,安静地立在那神台之上,往上便是木家列祖列宗。
新娘子挨个儿磕头,再将那茶水奉上,这一切事物做完,已近一个时辰。
木炬一语不发,看那牌位看得出神,他身侧便是那一众妾室,个个貌美,生得如那出水灵珑,娇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