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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冷哼一声,“不过就是投石问路的把戏。”
沈长浩轻声地笑了起来,“看来王爷只有碰上与叶姑娘直接相关的事情才会头脑混乱,其它时候依然英明睿智。”
“你给我闭嘴。”凤康恼火地瞪过来。
“王爷打算怎么回复”沈长浩没有闭嘴,却识趣地转了话题。“依我看,秦大人一定是疑心叶姑娘开荒是得了王爷的授意,想从王爷这里讨个差使呢。”
凤康冷笑起来,“身为一府父母官,不思勤政爱民,对裙带襟袂之事倒是热衷得很。本王这里没有那么多闲差,让他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不必理会。”
沈长浩对他的处置深表赞同,“这种事情确实理会不得,只要回信,就等于承认王爷与此事有关。
秦大人倒不至于给叶姑娘带去麻烦,不过暗地里怕是少不了一番动作。叶姑娘又是个敏锐好强的性子,一旦察觉,定会对王爷心生不快。”
凤康被他说得心头一刺,愤愤地哼道:“是啊,那个狠毒的女人巴不得跟我彻底划清界限。”
沈长浩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王爷,叶姑娘若真是狠毒之人,就不会送东西给你了。”
提到这个,凤康表情瞬时柔和不少,故作不屑哼道:“不过是谢礼而已,能说明什么你和鸣儿、洗墨不是都有份吗”
“既如此。王爷为何还要视若珍宝,连用都舍不得用呢”沈长浩笑眯眯地揭短。
凤康老脸一红,争辩道:“谁舍不得了我只是用不惯而已。”
调侃主子不可过火。沈长浩适可而止地转入下一话题,“王爷,您真的不打算阻止十一殿下吗”
凤康脸色立时阴沉下来,“他自己拼死求来的好姻缘,我为什么要阻止况且父皇都已经下旨了,我阻止又有什么用”
“王爷,我说的阻止并不是抗旨拒婚。”沈长浩脸上笑意散尽,表情有些严肃,“十一殿下从小最听王爷的话,如果王爷跟他好好谈谈。他或许能听进去一句两句。不求他幡然醒悟,只需让他有所防备即可。”
凤康皱眉不语,他何尝不想这么做可他比谁都了解十一。没有确凿的证据,只凭几句话是无法让那个倔小子相信的。万一哪句话说不好,坏了兄弟感情,那他日后再想庇护十一就更难了。
沈长浩也明白这件事不太容易,颇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了解女人的男人,可这一次,我是真的看不透秦王妃了啊,现在应该改称定王妃才对。”
凤康也没能看透,得到密报之后,他日夜兼程赶回翼京,还没来得及跟他皇帝老子禀明内情,就惊闻十一闯宫见驾,宣称自己是秦王妃腹中胎儿的生父。并横剑于颈,以死相逼,跪求赐婚。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太后、皇后与各方势力积极参与,争执了将近一月,终于从皇室家规之中翻出一条隐晦之极的条款,表明某种特殊情况之下,小叔可以迎娶寡嫂。
于是生搬硬套,下了一道赐婚圣旨,准许秦王妃与皇后的外甥女以平妻身份嫁入定亲王府,婚期就定在六日之后。
他不相信十一会做出酒后乱性、迷奸长嫂的事,更不相信秦王妃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十一占了身子。这里面有太多巧合,也有太多似通又说不通的地方。
最让他恼怒的是,他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事情突然间就跟他没了关系。有种使了半天劲却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还有种被人从头到尾戏耍利用的屈辱感。
总而言之,各种不爽
沈长浩见他咬牙握拳,目露杀机,也不好再说这件事,又一次转移话题,“王爷,我在调查叶姑娘身份的时候,听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你要不要听一听”
凤康一愣,“怎么,你查到她的身份了”
、第138章 梅花耳洞
沈长浩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
凤康敛去怒意,坐直了身子,“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你留意过叶姑娘的耳洞吗”沈长浩不答反问。
凤康认真想了想,好像一次也没有见她戴过耳饰,“她有耳洞吗”
沈长浩笑了起来,“自然是有的,按照中原诸国的风俗,女孩在十岁生辰之前定要穿耳打洞,佩戴耳环,一来辟邪,二来学礼,叶姑娘又怎么会例外呢”
凤康不解地皱了眉头,“你到底要说什么”
“数年之前,曾经流行过一种梅花耳洞。用圆形螺旋纹银针刺穿耳垂,留针七日,取出银针,周围就会留下类似于梅花的痕纹。因为新奇好看,风靡一时,许多人家的女孩都去尝试。
不过这种耳洞有两大弊端,一是愈合之前,每天都要旋转银针,以免与皮肉粘连。因为银针是螺旋纹路,旋转的时候会带来很大的痛楚。
再有就是这种梅花耳洞无法长久,磨砺一段时间就会变成圆洞。因此,梅花耳洞很快就被厌弃了。
我仔细观察过叶姑娘的耳洞,虽然已经磨平了大半,可依然能看出梅花的形状。”
沈长浩语气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种梅花耳洞只在咱们华楚国的京城盛行过一阵,其它地方鲜少出现。”
凤康终于听出了眉目,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么说,她是京城人氏”
“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沈长浩扬眉一笑,“我派人仔细翻阅了京城所有叶姓人家的丁籍薄。却是一无所获。
我怀疑叶姑娘用的是假名,便着人打听冬元节前一个月左右,可有人家丢了闺女。意外得知,京府同知叶思远叶大人府上有一个名叫叶知秋的庶女,恰好在冬元节前过世了”
凤康愈发惊讶了,“你的意思是她是叶同知的女儿”
沈长浩并不正面回答,“我差人仔细打听了一下。叶家这位庶女原本是要去南方老宅,为过世的叶家老太太守孝。行至清阳府附近,突然不知所踪。叶家派人寻了数日未果,认定她已经遭遇不测身亡,便报上官府,消了户籍。
我疑心这位庶女就是叶姑娘,便亲笔画了一副叶姑娘的画像,让人拿给叶大人府上的下人辨认。许是我画工不济,下人都模棱两可。有的说像,有的说不太像。
据一位时常在后宅行走的婆子讲,那位庶女小姐软弱胆小,沉默寡言,与叶姑娘的性格大相径庭。”
凤康被他搞糊涂了,“那她到底是不是叶同知的女儿”
“我也很费解。”沈长浩叹了一口。“若说是同一个人,脾性和行事风格相差太大;若说不是同一个人,偏偏同名同姓。容貌相似,年岁相当,而且叶家庶女失踪的时间,与叶姑娘出现在清阳府的时间也极其相近,这种巧合实在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