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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见这位大哥带着别的女人和孩子,连他这个旁观者都误会了,也难怪王爷这个当局者会冲冠一怒了。
杨顺一点一点地蹭到燕娘和妞妞跟前,用身体护住她们,赔着小心问:“王爷,这位小官爷,你们要是没啥事儿了,能让我们走了不”
洗墨不敢做主,拿眼偷瞄着凤康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凤康也不言语,迈开大步先前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住了,一把扯下腰间的钱袋,扔到杨顺怀里,“拿去给孩子看病吧。”
杨顺下意识地接住,只觉沉甸甸的,拉开袋口一看,见里面有四五个雪亮的银锭子,忍不住“啊呀”地叫了一声。
吃惊过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还回去。抬眼看时,就见凤康已经走出去好远了,又赶忙去拦洗墨,“这位小官爷”
“王爷给了,你们就拿着吧。今天真是对不住你们了,都是误会,希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洗墨急着去追凤康,匆匆放下几句话,就牵着马一路小跑地去了。
等那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杨顺一家人才有了反应。
“她爹,这这多银子,可咋花啊”燕娘激动得两手颤抖。
妞妞只惦记着吃,舔着嘴唇嚷嚷,“爹,娘,我要好些个酥糖”
杨顺则双膝跪地,朝凤康离去的方向感恩戴德地磕了几个响头
、第082章 穷乡僻壤多奇葩
凤康感觉自己被愚弄了。
那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故意扮作农妇在他眼前转悠,让他以为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纠结于世俗礼法,认认真真地烦恼了那么多日子。
每天夜里做那种难以启齿的梦,不得不瞒着沈瀚之出来找大夫。刚才还做出那种丢脸之极的举动,跑去勒令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写休书。
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满腔的燥郁和羞愤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猛地顿住脚步,“洗墨,牵马来”
洗墨气喘吁吁地赶上来,“主子,你这是要去”
“找那个女人算账”凤康抛下一句话,翻身上马,一路疾驰而去。
“算账”洗墨呆了一呆,随即摇头苦笑,直接说想去见人家不就完了吗沈公子说得一点儿也不差,他这主子在感情上果真就是个蹒跚学步的幼童。
他摇头叹息的工夫,就见那位已经跑出老远了。赶忙爬上马背,奋起直追,“主子,等等我”
叶知秋刚拿起扫帚,就被牛婶一把抢了过去,“扫院子是吧我来我来,大侄女儿你歇着。”
叶知秋笑了笑,转身去拎水桶。牛婶赶忙扔掉扫帚跑过来,“挑水是吧我来我来,大侄女儿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的,哪儿干得了这么重的活儿啊”
叶知秋无奈,只好又去拿扫帚。
“哎哟,我来我来。”牛婶一手提着水桶,另一手把扫帚搂过去。
叶知秋被她搞得哭笑不得,“牛婶,你到底是想扫院子,还是想提水啊”
牛婶也意识到自己殷勤过头了,看起来更像是捣乱帮倒忙的,讪讪地笑着,“我先扫院子,再去挑水。”
叶知秋实在没心情再跟她玩捉迷藏了,便正了神色道:“牛婶,你有话就直说吧。”
自从推掉了阿福的亲事,牛婶就天天往这儿跑。里里外外地跟在她屁股后面,轻活重活抢着干,逮住机会就打听她赚了多少钱,拐弯抹角地哭穷倒苦水。
她本不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免得阿福和老牛叔面子上不好看。可不管她怎么远着淡着,这个牛婶都没有知耻而退的觉悟,反而越黏越紧了。
看来不把话挑明,她这耳根子就别想清净了。
牛婶眼神游移着,“我没啥话要说,就是心里感激你,想帮你干点子活儿”
“牛婶,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们家没那么多活儿让你帮着干,你要是没话说就回去吧。”叶知秋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牛婶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不走尴尬,想走又不甘心。那话已经在肚子里存了好几天,再不吐出来,怕是要憋出毛病了。
犹豫半晌,还是涎着脸开了口,“大侄女儿,你也知道,今年年景儿不好,没啥收成。你老牛叔和多禄多寿去掏水洞,也没得着多少水货。那两斤小黄鱼儿,还是人家豆粒儿爹好心匀给我们的,我们没舍得吃,这不都给你拿来了吗”
叶知秋故意曲解,“牛婶是想让我把鱼还给你”
“哎哟,大侄女儿,你这是说的啥话啊”牛婶急急地澄清,“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你这不是打我脸呢吗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叶知秋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那牛婶是什么意思”
牛婶被她盯得心里发虚,不敢去看她那双黑湛湛盈着笑意的眼睛,说话愈发吞吞吐吐了,“你看这眼瞅就要过年了,家里要啥没啥。多禄媳妇儿这几天老是干呕,不想进食,十有八、九是怀上了。
大人能有口吃的活命就成,那小的不成啊。要是在娘胎里亏着了,万一生出来缺了这少了那的,坏了老牛家的香火,祖宗可是要怪罪的。
你老牛叔和阿福回去总夸你,说你是个有本事能挣大钱的。我就寻思着,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帮你搭把手也好。
我脑子不如阿福灵光,可力气比她大,手脚也比她麻利。我也不指望跟她一样得着银锭子,能挣几个铜板淘换几个鸡蛋,给多禄媳妇儿补补身子就行。”
“牛婶,我这儿没你能干的活儿。”叶知秋毫不留情地断了她的念想,“家务事我自己能做,买卖上的事有阿福帮我就够了,我没打算雇人。”
牛婶没想到她拒绝得这么干脆,表情僵了又僵,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叶知秋不想跟她撕破脸,缓和了语气道:“牛婶,我现在只是做个小买卖养家糊口,没那么多闲钱雇人。如果日后我买卖做大了,需要别人帮忙,我一定第一个去找你”
牛婶虽然气她不讲情面,可也不想得罪她断了财路。有个台阶,便顺着下来了,“那行,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忘了你婶子我”
“忘不了。”叶知秋笑着敷衍她。
牛婶得了个画饼,心里多少平衡了一些,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东拉西扯了几句,又绕了回来,“大侄女儿,阿福到底跟你这儿存了多少银子”
“你回去问阿福吧。”叶知秋头也不抬地扫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