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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几经犹豫,终于鼓足了勇气准备去里面看一眼。可就在这时,又是一骑绝尘马匹迎面冲来。
马蹄声声震地,沙石尘土漫天而起。
众人纷纷避让,可这一骑没有穿过人群,却是在人群中一顿,然后再次起步往里面去了。
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等沙石退下才发现刚才离开的陈佩竟又站到了众人面前。
见到陈佩,众人的脸又红了,纷纷低下头。
而陈佩并没打算跟这群人废话,没有丝毫停留地往里面跑去
陈佩的动作无疑把众人吓了一跳。
前面可是胡家的大本营,谁敢往里面乱闯要是被人杀了,一辈子都甭想找到尸体。就是他们都不敢随便往里去,陈佩一个姑娘家,大伙儿哪敢放她乱跑
上来一人就把陈佩拉住:“佩佩姑娘你进去干嘛”
陈佩奋力地甩着手臂:“放开我,我要去救刘嘎哥”
“你疯了那是胡家你那儿是去救人分明就是去送死一个刘嘎就够棘手了,难道还要大伙儿想办法救你还是等老大回来再做打算吧。”
“你快放开我我已找来了帮手,他绝对能救出刘嘎哥,我只是想进去第一时间给刘嘎哥包扎伤口快放了我”
听了陈佩的话众人愣住了。
请了帮手就刚才骑马的一个
陈佩忽的灵光一闪,解释道:“那是随李保长一起将我和其他姑娘救回来的猎户,很厉害的,我亲眼看他一人杀死了一百个山匪。”
第216章:又见胡小苗
胡虎的大院中刚刚经历了一场短暂的战斗,地上还残留着点点痕迹。胡虎脸上多出一道血痕,鲜血正沿着伤口缓缓流着。
胡虎沉着脸,看着面前被麻绳捆起的胡小苗,冷声道:
“胡小苗,老夫不杀你已是仁至义尽,没想到你还恩将仇报”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一辈子都会缠着你,要你一天都不得安生你们这群恶棍,抢走我爹的东西,只要我胡小苗还有一口气,终有一天要把属于我爹的东西通通要回来”
“不自量力凭你这点儿本事,欺负欺负村民还行,想要杀我”胡虎眼神轻蔑,转向众人说道,“诸位已经看到了,不是我胡虎要跟小辈过不去,而是她揪着我胡虎不放。今日之事诸位可有建议”
短暂沉默后有人提议:“为保我胡家安宁,胡小苗又犯下忤逆尊长和谋杀家主的重罪,我建议将其处死。”
“好”胡虎爽朗大喝。
胡小苗毕竟是胡家为数不多的女辈,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场人中大半都是看着胡小苗长大的,胡小苗以往虽顽劣,但说没感情那定是不可能的。
人群之中,有人想为胡小苗说清,但刚有动作便被身边之人拉住,神情严肃地朝其摇头。
“哎”
无奈、怅然的叹息声在人群中传出,声音很小,生怕被场中胡虎听见。
胡虎得意一笑,暂且先不管胡小苗,再次走到闸刀的面前,又是刚才一样的动作,提起闸刀准备往刘嘎颈上斩下
又是一阵破空之声传来
胡虎眉头轻皱,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可当他侧脸看去的时候,一身冷汗瞬间冒出。
那绝对还是羽箭的声音,但和胡小苗之前的一箭有着天壤之别,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如此攻击胡虎哪儿还敢用手去抓想要躲避,但箭上的压力和森然之气像是被毒蛇盯上,感觉只要稍动便会被狠狠地咬上一口。
胡虎愣在了原地。
不知是他的判断还是他根本做不出动作。
总之,他没有被命中,羽箭擦着他的脸飞向身后,就像一阵和煦的春风,一瞬间,胡虎觉得这种感觉很舒服。
他再回头看时,羽箭却已不见踪影,环顾四周的毫无痕迹,真的就像幻觉一般。
胡虎没有放松,脸上的新伤无时无刻提醒着他,刚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那一阵春风便是一股气浪,轻轻掠过就划破皮肤,可想而知,那是怎样恐怕的一箭。
“谁谁是”胡虎惊恐大喝。
在场众人没人感觉到之前一幕,见胡虎表现,皆不明所以。
片刻之后,轻松缓慢的马蹄声从大院外面传来,一人一骑,没有华丽的登场,没有慷慨的陈词,甚至连一点儿异于他人的气势都没有。但此刻却成为了场中焦点,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到了轻松下马。
众人没有感觉,但胡虎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尤其是他背上的那张弓
“什么人”
羽蒙没有理会喽啰的问话,径直走到胡虎面前,只说了两个字。
“放人。”
声音很轻很小,却将话中意思准确无误地传达给场中所有人。
众人耳中,这仿佛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以为你是谁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让我们放人,简直就是找”
群众的话未说完,胡虎却突然大喝一声:
“慢”
然后便是在众人不可思议地目光注视下缓缓退开,一步紧跟一步,小心谨慎,甚至连地上一棵小草都不敢踩到。
羽蒙笑了,心道跟明白人打交道就是轻松。众目睽睽下,淡定地把刘嘎扛上,又淡淡地到了胡小苗面前,朝架着胡小苗的两人说道:
“松绑后交给我。”
胡虎的表现让两人意识到情况有变,询问似的看向胡虎。
胡虎脸色铁青,一咬牙:“放人”
李权跟娇妻一夜缠绵,一觉睡到大中午。直到起床双腿都还有些发颤,而那夏茹已是烂泥在床,走都走不动,躲在屋里不敢见人了。
在家跟家人们温存一段时间,李权的回到碧溪村时已是落幕时分。
原以为空荡荡的八丈亭此时却聚满了人,没待李权说话,一群人便蜂拥而来。
“老大,你可回来了。”
“这又发生了什么事”
“刘嘎被人打了。”
李权眉头一皱:“被打了带我去看看。”
刘嘎被安置在八丈亭的草屋中,身上已缠上纱布,身子很虚,却无生命危险。刚刚醒来不久,发现自己只剩半条命,不但没有惊慌,反而咧嘴笑了。
因为他身边有他最喜欢的女人在流泪,眼泪中饱含感情,容不得作假。
刘嘎清楚自己的斤两,在佩佩面前他的确就是癞蛤蟆。但现在,貌似癞蛤蟆已经吃到天鹅肉了,还是心头肉,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可刘嘎还是觉得值。
李权来到刘嘎草屋时,陈佩正坐在刘嘎身边为其吃药。刘嘎缠着绷带的手还不老实地放在陈佩的柳腰上,而对方却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娇羞地装作不知道。
见到李权,刘嘎赶紧把手收起,陈佩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怯怯地站在一边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