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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帮小崽子讲,你们还不信这都是老子亲自经历的血战史,不是看你们是我小弟,老子还不愿意讲呢爱听不听”
“头儿,不是咱们不信。实在是您经历过什么咱们也不知道,更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样吧,您不是说把陈老汉的闺女救了么人家对头儿是痴心一片,只要头儿把陈老汉的闺女约出来,咱们当场对质,就能知道真假了。”
刘嘎心虚地看了眼对面低头编制簸箩的陈老汉,表情尴尬:“这个”
刘嘎别的不怕,但对着未来老丈人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回来之后一直还没闲下来,也没去找过佩佩,不知那老丈人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
见刘嘎表情,手下们一阵嘘声:
“头儿,这你不会就怕了吧”
“谁谁说我怕了去就去”
刘嘎一甩衣袖强作镇定,伸手摸了摸怀中金钗,心中嘀咕:
“正好,老子还可以乘此机会把东西交给佩佩。”
想着,刘嘎迈步往对面陈老汉家院走去。
陈佩回来了,陈老汉长松一口气。可安稳的日子没过两天,狗日的胡鹏又来缠着自己女儿。
胡鹏不比刘嘎,这厮在碧溪村中可是头号有势力的人物。不是陈老汉这种人能得罪的。
胡鹏前两天还算规矩,但从昨天开始,胡鹏便有点儿不受控制准备来横的了。
陈老汉现在很烦,心想若哪一天胡鹏再来,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儿,到时候自己和自己女儿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的时候,编簸箩老是出错,然后又得重编,搞得心情更烦。
“陈大叔,最近心情可好”
心思烦闷之际,又听刘嘎如苍蝇般“嗡嗡”的烦躁声音,陈老汉丢下簸箩站起来:
“你来干嘛老子心情不好,滚开”
刘嘎被未来老丈人说得缩了缩脖子,却又不肯就此的离开,站在院儿门外,贼心不死地再问:
“陈大叔,佩佩在家吗”
“佩佩佩佩是你叫的滚”陈老汉大怒。
刘嘎不爽道:“陈大叔,佩佩好歹也是我救回来的,难道我都能见一见”
女儿的确是刘嘎救的,但是这刘嘎长得跟歪瓜裂枣似的,家里又没钱,怎么能让宝贝女儿跟他眉来眼去自家可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搬进碧州的,凭女儿的姿色,将来指不定被碧州的那个大户人家看上。以后还指望着女儿飞黄腾达呢
陈老汉心里,碧溪村这样的小地方没一户人家配得上自家佩佩。
见那刘嘎死缠烂打,陈老汉里面抓起了身边扁担:“你走不走”
那扁担对刘嘎天生就具有威慑力,见陈老汉举着扁担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抱着头灰溜溜地跑回兄弟堆里。
远远看着的一帮手下见头儿灰溜溜地跑了回来,也不问话,相顾无言。可眼神中的调笑意思再明显不过。
刘嘎老脸通红,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威望怕是因这事儿丢尽了。想了想,强行解释道:
“告诉你们,男人就该尊老爱幼,像陈老汉这样的老人家咱们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你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告诉你们,前几天我跟老大刚回来的时候,老子分分钟把胡幺打成面瘫的事儿都没敢跟你们说”
“哎哎哎,头儿,别说了,咱们都懂。”
一群人了无生趣地打着哈哈:“对对对。咱们都懂。时候也不早了,今天的活儿就到此吧。”
“你们不信老子说的是真的当时老子一把就抓着胡幺的头往那哎哎,你们别走啊”
牌头甲头都知道刘嘎喜欢村里陈老汉家的闺女。倒不是只有刘嘎一人喜欢,但乡下汉子都清楚自己的斤两,对陈佩那样的好姑娘只能默默地想着,不敢付诸行动。
刘嘎的一帮手下虽都叫他一声“头儿”,对其也算尊敬,但打心眼儿里觉得头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群人在路上走着,刘嘎还在身后叽叽呱呱地说着,说自己经历了什么,遇到了哪些危险。
前面还有些人相信,但见其被陈老汉吓得抱头鼠窜的模样后就没人再信了。觉得刘嘎一点儿没变,还是以前那衰样。
听得久了,大家有些不耐,正准备叫其别说的时候,看见身后一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刘嘎不好了”
刘嘎说了一路,嘴皮都说干了。听到有人叫自己,正好停下来吞口口水:
“什么不好了”
“胡鹏把陈老汉打伤冲进了屋子,我看怕是要对你的佩佩用强”
“什么”刘嘎惊得跳起来,“你没看错”
“这哪儿会看错”
“td狗日的胡鹏竟敢动我的佩佩走老子去”
刘嘎一边说一边调头准备回去,却被带信的一把抓住:
“刘嘎,去干啥”
“还能干啥当然去救佩佩”
“喂你是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吧是胡鹏胡鹏要对佩佩用强”
“胡鹏又咋了敢动佩佩,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去教训他”
刘嘎心中着急,甩给背后的手掌,撒腿往村口跑去。剩下一帮人傻眼了,暗道刘嘎该不会真的要的去就陈佩吧对方可是陈鹏,碧溪村年轻一代中头号大恶棍,谁都不敢惹的。
放在以前不会有人管刘嘎死活,但大伙儿每日一起值岗之后,累是累了点儿,却也把大家的心聚到了一起。
很快就有人站了出来,大声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把头儿看着,别让他被胡鹏打死了。分出几人去把村里各处的兄弟都叫上。”
众人一哄而散,有人去叫兄弟,有人追刘嘎而去。
与此同时,村西口陈老汉的院中,鸡圈已经被打破,几只老母鸡吓得跑到大街上。地面还散落着几个被打碎的鸡蛋。陈老汉辛辛苦苦编制的簸箩掉了一地,陈老汉此时正抱着额头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院中草屋房门紧闭,却能时不时听到女子的尖叫和男子的淫笑声。
刘嘎气喘吁吁地跑到院门口,见到院中情景大惊失色,上前扶起陈老汉:
“陈大叔,你”
“快快进去救救佩佩”陈老汉有气无力地说着。
此时,屋中突然传来一阵陶瓷摔碎的声音,接着就是小小的抽泣声传出。
这声音刘嘎太熟悉了,在那臧风山下的小村里,跟那声音的主人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然而,现在里面竟有人让那个魂牵梦绕的声音带上了伤心和惊恐
刘嘎怒了,体内的血液在沸腾,感觉又回到了臧风山上那一场血与肉的交锋中。
那场战斗刘嘎没出多大力气,但他见证尸横遍野的一幕,从中吸取的戾气在心中升腾。
“嘭”
刘嘎直接踢翻了门板,冲进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