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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村主任魏映江年纪约四十来岁,身材魁梧,声音洪亮,一看就是那种作风十分硬朗的基层干部,妇女主任魏巧巧徐娘半老的。
他们只管调侃,萧乜一看村公所却连个院子都没有的,只是用柴垛码了划分出一片区域,小泥楼的门口戳着一块破旧的牌子,上面写着鸿毛村公所。心里嘀咕,这泥楼就是公所还赶不上厕所建的好呢
只是他下一眼望进村子里时更是悲痛欲绝,村子里连个瓦房没有,清一色泥窝窝,并且还有些泥洞已经年久失修都破陋不堪了,这村公所在这里还算是豪宅了。
难怪萧乜一踏进鸿沟开发区不论第一站的李科长、还是镇委书记袁有绍或者拖拉机的还有送邮差都异口同声的说鸿毛村应算是最穷的喽原来还真的是这么个穷法
一贫如洗就是对鸿毛村最真实的写照。
001到鸿毛村任命
钟汉带着萧乜一到鸿毛村委,众人簇拥着他们进了会议室,钟汉例行公事的宣布了对萧乜的任命:任命萧乜为鸿毛村的协办员挂职试用过了试用期才能受到重用。
任命一个小小的协办员却由组织部长亲自送下来,这可是镇党委书记才能享受的待遇,而且他的年纪那么轻的绝对可以算是整个鸿发镇甚至是整个鸿沟开发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干部。
就算是个瞎子也可该看得出萧乜身后的背景不简单。
一时间众人把目光都把集中在这个看起来很精神的年轻人身上,会议室如平静的水面上落下一块石头,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萧乜到底是何方神对甚么来历
钟汉干咳了一声整个会议室立刻又安静了下来。
“萧乜同志是上面组织部派下来的优秀年轻干部,更是鸿雁飞大学的高材生,他不怕艰苦到我们边远的山区来工作,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大家一定要支持他的工作,我相信我们鸿毛村的党委班子是个团结有战斗力的班子,我也相信萧乜同志在我们这些有经验的老同志的帮助下一定能干出好的成绩”
会后,钟汉谢绝了魏映江午餐的邀请赶回鸿发镇去了。
萧乜还沉浸在对新工作新环境的憧憬当中向魏映江主任走了过去,“魏主任,以后还要请多多关照啊”
萧乜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支烟递给魏映江。
魏映江摆摆手说,“对不起,我不抽这种烟的”
萧乜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魏映江也不理会他,说完径自走进了会议室。
如果萧乜还是前世那种耿直冲动的性格,估计会气得掉头就走,可如今已是两世为人的他却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基层工作比自己想象的更复杂啊
不过他是来做实事的,即便顶头上司不知什么原因对自己不待见,他也不可能因此放弃自己的理想。
魏映江之所以这么做起源于钟部长的一个电话,钟汉在电话里头说萧乜是袁有绍的人,要盯着点。也即是说萧乜人未到鸿毛村钟部长就给他施压那魏映江能服气吗
他就一村的主任也即一个山头的土皇帝能屎他壶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碍于是他的上司。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他都快被压死了。
魏映江从直觉上也不喜欢萧乜的,一个年轻帅气又有学历有背景算是官场绝对的优质股,而魏映江的骨子里又是个很骄傲很自恋的人,所以他对比他更优秀的萧乜有着一种本能的排斥感。
魏映江最反感的就是那些仗着后面的关系到下面来镀金的干部,干不了实事还不说,还得经常让他这个书记给擦屁股的。
所以魏映江从一开始就将萧乜列入了不受欢迎的行列。
鸿毛村原有一个正主任,一个妇女主任,萧乜这么一来显然是多个萝卜一个坑的。
钟汉一走这会就宣布结束了大家匆匆散会走了。
002人家不过是镀镀金
鸿毛村原有一个正主任,一个妇女主任,萧乜这么一来显然是多个萝卜一个坑的。钟汉一走这会就宣布结束了大家匆匆散会走了。
萧乜迎着一旁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昂首挺胸走出了会议室。
“萧协办,你的宿舍我已经安排好了” 萧乜刚走出会议室,魏巧巧才追了上来说, “丫旦,去老狸家给他收拾个屋子,先安排他住下告诉地瓜、狗子、兔崽子家的拿点好料出来招待咱新来的协办。”
萧乜回头看了看魏巧巧这是一个有些发福看起来却十分精干的中年女人, “麻烦巧主任了,你把宿舍钥匙给我,我下了班自己去打扫好了。”
魏巧巧听后赞赏的点了点头。
她在上鸿毛村算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有个外号叫“万金油”,所以才在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站稳了脚,对于萧乜她则和别人的看法不同,这个年轻的小子看起来很大气,有着和他年龄不相称的沉稳而且背后又有过硬的“关系”,将来肯定前途无量,官场有句话叫宁欺老莫压小,趁现在烧下冷灶,没准将来有大收获呢。
魏巧巧应该说是萧乜自踏进鸿毛村第一个来向他表达善意的干部,萧乜也希望通过她了解一下村委的情况,但萧乜却没能从这个“万金油”那里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想想也是,这八面玲珑的老娘们虽然主动向萧乜表达善意,却不意味着萧乜会冒着得罪其他村领导的风险向他提供信息,说到底是萧乜还不具备让他死心投效的实力。
萧乜提了行礼到魏巧巧指定的房子老狸家多出一间的西厢房,看样子有些年月了,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一只瘦骨嶙峋的老鼠吱吱叫着跑了出去。
萧乜挽起袖子搞起卫生来,忙活了个把小时才将泥坯宿舍打扫干净,又到小卖部里买了些日常生活用品,看到一旁有公用电话就给刁顽打了个电话。
刁顽接到萧乜的电话又惊又喜,两人卿卿我我地在电话里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妇联主任魏巧巧来叫他,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电话。
“萧乜,”魏巧巧火急火燎的找到他,“魏映江主任已在那头等着落你,快去世。”
晚上,魏映江主任设宴款待了萧乜,这是老规例尽管他对此有诸多的不满,可不满归不满一打上自已十二架的算盘觉着利大于弊的。
一落席菜很快就上来了,有农村的老酒,炒鸡蛋,几个土豆炖了一只鸭,还有些山野菜。菜色虽不怎么但都纯粹绿色食品,酒是格外的清纯浓烈,魏巧巧还找了村里几个“年轻漂亮”当家的陪着,大家频频劝酒,萧乜的酒量并不怎么好几杯落肚就醉倒了。
魏映江示意老虫的媳妇春蚕将萧乜扶去休息,其他的人继续喝着酒。
“映江主任,都明知道他呆不久长的,为啥还要好吃好喝的款待他啊” 地瓜的媳妇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