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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个地方民风也有彪悍的地方,很多人说起下流话来从不脸红,但真正有不好心思的男人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真正表现出来的反而不一定真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见婆婆仍然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她只能实话实说:“只有……以前李光棍见了说过一些不要脸的话,但我感觉今天晚上的人不是他,这人明显的比李光棍要高壮一些。”
田顺也接了话:“对,我没看清那人模样,但上着黑看背影,不像是李光棍。”
婆婆点了点头,“是不是他,明天去一看便知。”
☆、074男人的执念
卓清莲跟想起什么似的, 看向田顺, “田顺哥, 你还记得砸那人脑袋的石头扔到哪里了吗?”
田顺回忆了一下,当时情况紧急, 随手抄起的就是身边的大石头, 砸完后他也是心突突跳起来, 等那人抱头鼠窜以后,他应该是随手就扔了。
对于卓清莲来说, 虽是医学专业的学生, 但未必对本领域所有的专业知识都了解, 只是既然田顺用石头砸了那人, 想必那石头上会沾染血迹,不知道现在的技术手段能否支持这一DNA检查, 不过先保留起来, 有用没用再说。
“田顺哥,可否麻烦你将那块石头找来?”
田顺点头答应, 正要出门,罗韶华说了句:“我跟你一起去。”
不一会功夫,两人两手空空回来了。
按照田顺的说法,他应该没有记错, 去了那地点后却是怎么都没找到那块石头, 除了一些细小的石子再也没有别的。他甚至感觉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从来没用石头开过那人的瓢,否则为什么好好的一块大石头便不翼而飞了呢?
卓清莲听完, 本来恐慌的眼神反而镇定下来,看了一眼抱住她的男人,罗佑华的眼里也是带了狐疑。
这说明作案的人极为谨慎,而且有一定的智商和反侦察能力。
不是田顺记错了,想必一定是那恶人又返回去将带血的石头带走了。
卓清莲快速思忖了一下,今天若不是田顺救了她,如今看来,果真被那人玷/污的话,按照那恶人细密的心思,应该也是有把握不被抓到,或者可能的结果真的是毁尸灭迹。
她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佑华,报案就不必了,一旦报案,凡事讲究的都是个证据,反而会打草惊蛇。”
听自己女人如此一说,罗佑华也觉得有道理,现在只有田顺的说辞以及清莲被下药的事实,报案以后,且不说现在的父母官们能否真正负责任,即便立案,无非也是去寻找那头破的人而已,说不定等那人早已痊愈,也未必能找到。
倒不如先压下来,看看那人是否会放松警惕,给他们暗中寻找的机会。
支走了其他人,已经到了下半夜,男人搂住女人柔软温热的身体,一刻都不想放手,两人便这样躺了下去,不过是怎么都睡不着的。
两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今夜那恶人提前准备了迷药,只是借机随便找个女人下手,还是就针对卓清莲的?如果只针对卓清莲的话,那人又何以知道卓清莲今夜会独自外出?罗韶华与刘玉梅吵架是随机,婆婆赶走她也是随机。
所以,应该是第一种可能,那就是随便找个女人下手,恰巧被她赶上了而已。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清莲,以后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再将你赶走,也不会允许你再离开我半步。”
怀里的女人凄然一笑,遭遇这样的事儿,她的心理平复得一段时间,而她更担心的是自己这男人,不会又得染上什么心理疾病了吧?
“应该只是巧合,我以后晚上不独自行夜路就是了。而且出了这档子事儿,我看罗韶华和刘玉梅以及妈都有些过意不去,虽然对他们我也颇有意见,但他们也总不会是故意的,所以你也不要想多了。”
她只能这样安慰着罗佑华。
第二日,天蒙蒙亮,罗韶华和刘玉梅因为要赶回去上班,便只跟老娘打了个招呼离家了,本想跟大哥和清莲也招呼下,看了眼西偏房,总是没有走进去。
其他人也没有闲着,老娘果真出去打听消息了,整个一天下来,没有发现谁家男人破了头。
罗佑华在接下来的几天,跑到镇上,靠自己以前认识的关系,当然也出了一些钱,找到一帮混社会的人,让他们夜以继日地附近方圆开始打听。他知道,报案后,那些人员未必如自己找人这么上心。
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让人失望,没有找到。
对于卓清莲来说,算是心大的类型,经过几天的调整,每天晚上被男人一刻都不放手地搂在怀里,竟然从心理到情绪都差不多缓了过来,总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能打的垮她。
但自己男人好像就不那么好了,这几天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她知道,男人心里憋着一口气,如果找到那王八蛋,抽筋扒皮都有可能。
“佑华,不要再找下去了,天大地大,也许此人并非本地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一个宵小而已,以后我倍加小心便是。”
她这样劝着。
男人搂住了她,“要不我们去报案试一下,说不定真能给找到。”
卓清莲笑了,自己这男人也有大脑短路的时候,“整个国家,命案都随时在爆发,凶手都在逍遥法外,何况我们发生的这点事儿,他们怎么可能放在心上,顶多打发我们回来等待罢了,说是等待,无非是个推辞和借口。
像这样的作案人员,如果我们有采集到他的血液或者其他证据,而且还得那恶人以前有过前科被抓到过,留了案底,或者将来能被抓到,有了进行比对的机会,可能才有希望找到。
而现在我们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即便给抓到了嫌疑人,谁又能证明当天晚上侵犯我的就是他呢,我自己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田顺也没看清楚,所以,我估计是一无头案了。”
男人叹了口气,一副不顺的样子。
卓清莲笑着搂住了他,“我知道,你是气儿不顺,觉得让我受了伤害和委屈对不对?”
男人有些发红的眼睛盯住了眼前的女人,吻向她的额头。
“以前执意要去参军,想的是保家卫国,现在想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何谈其他。”
这男人不会因为发生过的事情要怀疑人生了吧?
她抬起手,摸了下男人的头,忽然又开始母爱爆棚,笑道:“谁说你保护不了,跟你在一起,我可是倍儿有安全感的,那天晚上只是一个意外,不要再想了。”
男人温暖的大手抚向此时竟然嫣然而笑的女人的脸,让他的心莫名地更加疼痛,也再一次后怕起来。
手慢慢移向女人圆润柔滑的下巴,稍稍一抬,欲滴的双唇已至眼前,他倾身向前,与她来了一个长长的吻,长过了以往任何一次……
女人在被他吸吮亲吻的过程中,未感觉到男人缭乱的情欲,只有小心翼翼与克制的疼惜。
躺入男人的怀中,她双眸流转,惟愿这个举国变动的年份,她的生活能一切静好。
只是她知晓祖国的未来,却无法预料自己这一世的人生。
多年后回想,对于自己来说,今年,又何尝不是纷乱的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