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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美华正好带了杰杰过来, 讨喜的小家伙一来就往舅妈身边蹭,卓清莲也抱着他揉捏起来, 惹得杰杰咯咯直笑。
美华见她确实喜欢孩子, 就小声地问:“清莲, 你既然说大哥那方面没什么问题, 那你们没打算要个孩子吗?”
卓清莲顿了一下。
孩子?
在这个年代的乡村,晚上真没什么娱乐项目, 夫妻之间的那种日常运动自然就多了一些, 所以,许多人都是刚结婚不出几月便传出怀崽的消息。
她跟罗佑华结婚也半年多了, 其他人都当罗佑华是太监,自是没人关心她的肚子,可她自己知道,他们一直有着正常的生活, 那厮要频率有频率, 要持久有持久,但她却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按照前世掌握的一些专业知识,迟迟不能怀孕, 不是男方的原因,就是女方的原因,或者两方都有原因。
难不成罗佑华死精、弱精,或者精子畸形率太高?
或者是自己输卵管不怎么通畅,亦或压根就不排卵?不排卵不大可能,她自己有感觉,每月排卵期的时候还是挺明显的。输卵管要不通的话,肯定得借助于医学手段,在这个时代不知道能达到什么水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子宫位置可能不利于受孕。
她左思右想,想破脑袋也没有答案。
“清莲,你想什么呢?”罗美华见她神游天外,就唤回了她。
卓清莲羞涩一笑,“美华,我在想,我这一直怀不上,会不会你哥或者我有什么问题?”
美华惊异,“不会吧,你不是说我哥没什么问题吗?”
卓清莲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男人做那项运动没问题,不代表就一定能生孩子。她只能反问:“也可能是我有问题?”
“你会有什么问题呢?”
面对美华的疑问,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不懂医学知识与生理知识的人眼里,女人只要各方面器官长得齐全,就应该能生孩子的。
俩女人正在探讨生孩子的问题,忽然听到外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卓清莲跑到院子里一看,原来是田顺!
只见这男人双眼通红,面色灰沉,头发凌乱,带着哭一般的强调问:“佑华呢?”
“怎么了?”
“我家婆娘难产,生了两天了还是没生下来,所以我想找几个力气大点的,赶紧抬着送医院。”
卓清莲一听,心立马跳了起来,都生了两天了,情况绝对不妙。
她赶紧跑出大门口去找罗佑华,没想到正好在门口碰到那男人回来了,听田顺说明来意,罗佑华东西随便在门口一扔,便跟着田顺走了。
卓清莲也跟了上去。
“你跟来做什么?”罗佑华急切地问她。
“我去看看。”
她想的是,自己前世好歹是医学院的学生,虽不精深,总是懂些专业知识,只可惜不是妇产科专业。
一走进田顺家,女人有些虚弱但痛苦无比的声音便传进了耳朵,她没有生过孩子,但她知道在人类十二级的疼痛中,生孩子的痛是仅次于大面积烧伤的,所以才有了“生疼”的说法。
进屋,见到那个在绝望和痛苦中挣扎的女人,卓清莲一下子崩溃了。她掀开盖住女人□□的东西,那景象差点让她晕了过去。
产婆满头大汗地在一边干着急。
“到底是怎么回事?”卓清莲声音发抖地问。
产婆只得照实回答:“看情况好像是坐生。”
“坐生?”她忽然明白了,坐生便是臀位的意思。
产婆悻悻道:“也不是没人坐生下来的,我们这还有个说法,坐生的孩子是皇帝命,有福气着呢。”
尼玛!
卓清莲内心冒出一阵怒骂,孩子胎位不正,无论是臀位,还是横位,随时都有可能一尸两命,还特么当皇帝。
按照刚才她看的情况,周围晕湿大片,想必是羊水早就破了,羊水破了后,如果不能顺利生产,产妇的痛苦难以想象,而且时间久了,胎儿也有可能在腹中缺氧。
两天了,才想到送医院,真是日了狗了。
她赶紧跑了出去,催促道:“快点,送医院!”
有人早就搭好了担架,田顺喊了罗佑华进去,两人将产妇抬了出来,放置到担架上。
卓清莲看到,产妇虽然人已经虚脱,但表情仍然因难以承受的痛苦而不断地扭曲起来。
包括罗佑华在内的四人抬起了担架,田顺因为本来瘦小,又受到不小的打击,便在担架边上跟着走着,一边安慰着自己婆娘。
卓清莲在另一边握住了产妇的手,她感觉产妇也回握住了她,她知道此时的女人最需要这样的力量。
“嫂子,别怕,一会到了医院,做个剖腹产手术,你的孩子就可以顺利出来了。”
听她这样说,担架上的产妇虚弱地挤出了一丝苦笑,或许在苦笑中看到了他们辛辛苦苦求来的孩子。
抬着担架的男人走的很快,她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几乎小跑着才能跟上。
她想到醒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医院,蛛网乱飘,那条件,那水平,真的能实施剖腹产手术吗?
产妇的痛苦仿似已经到了极点,男人们的速度也没法再加快。
卓清莲也跑得身上冒了虚汗。
“清莲。”产妇虚弱地发出了声音,“我真的羡慕你,女人还是不用生孩子的好。”
“嫂子,等孩子生下来,你爱都来不及,所以会忘记现在的痛。”她只能这样苍白地安慰。
产妇长长地痛苦呻/吟过后,才颤着声音道:“都是讨债鬼,下辈子不要再做女人,做女人也不要再生孩子。”
卓清莲心里一痛,加上一惊。
但凡提到下辈子,便是这人自我感觉已经不好。
“嫂子,嫂子……”她捉住她的手摇晃起来。
“再快点!”卓清莲焦急地大喊。
但男人们即便再快,也是两只脚,没法飞起来。
慌乱中,她微觉刚才握住的手失去了力道。
“嫂子?”
产妇双眼紧闭,痛苦的扭曲不在,痛苦的呻/吟也停了下来。
难道?卓清莲一想到可能的结果,立刻慌了神,发疯般大喊:“嫂子……”
听她这歇斯底里的喊叫,男人们猛然停下了脚步。
“玉芹!”田顺的声音也几乎是变了。
无论如何喊,都再也得不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