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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手中兵器也是五花八门,还有小半拿着削尖的木棍。
就这样的八万大军,从洛阳北门而出。
新卒与御林军的巨大反差,让人总是心中别扭异常,有种将刺眼的三万新卒,抹掉的冲动。
行于御林军中军的曹性,神色如常的对待众人异样的眼光。
就这样的搭配,在御林军的包围下,大军行了十余里,洛阳的城墙,还能隐隐可见。
但新卒出乱子了。
“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啊!阿母!我想阿母!”
“我不想打仗!我不想死!我还未成亲!”
……
新卒突然爆发的各种变故,让场面变得混乱不堪,特别是不愿打仗,不愿死的话语,在新卒中迅速蔓延。
恐惧的心理,在这种环境下,不停的发酵、膨胀。
“咚~咚~”
战鼓突然敲响,御林军鼓手,大冬天,光着膀子,卖力的敲打着身前的战鼓。
“锵锵~”
刀剑出鞘,刀背敲打着盾牌,长矛跺着地面。
“喝~喝~”
进攻的鼓点,金戈铁马的气势,配上御林军齐声大喝,将新卒吵闹的声音,给彻底掩盖了过去。
新卒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心惊肉跳,嘴巴禁闭,再也不敢发出回家的声音。
已经转为羽林军军司马的黄忠,带着麾下八百羽林郎,走着队列,八百人如一人,发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头顶玄色铁盔,擦白色长羽毛,外套玄色鱼鳞甲甲,中间着锁子甲,内着鲸鱼皮甲。
三重甲在身,让高大壮硕的羽林军,更加魁梧,并带着不可战胜的气势。
刚刚还在吵闹的新卒,见到羽林军,吓得连连后退,一位胖乎乎的原衙役,更是混到在地,还不忘往远处爬,想逃离这群铁甲战士。
“一年的军饷,在尔等入伍之时,已经作为安家费,提前发到了你们手里,军饷领了,行军打仗却要退缩,这时何道理!”
黄忠说这话时,只是将他那尸山尸海,练就的顶级武艺气势,流露那么一点点,刚刚回头的胖原衙役,已经脸色苍白如纸。
按耐住内心的厌恶,黄忠将曹性的吩咐,复读了一遍:
“一年的军饷入了你们的腰包!你们就已经是军人!军人行军打仗就是天职!
扰乱军心者,军法当斩!
后退逃跑着,军法当斩!
违抗军令者,军法当斩!
……”
黄忠念出了几十项当斩的军法,且其说一句,身后八百羽林郎复读一句,四面八方的五万御林军,同样复读一句。
宛如战场上的号令,一波传与一波,整片土地,都是复读军法的刺耳声音。
连十里外的洛阳,都能听到。
呼喊出来的军法,钻入了三万新卒的脑海,不知谁带的头,一时间,新卒队伍里哭声一片,一个个满是绝望。
躺在地上打滚的都不在少数。
“站起来!”
黄忠发出一声大喝,接着是五万御林军,齐声大喝。
三万新卒吓得连忙止住了哭泣,站立了起来。
“继续行军!”
再是不愿意,在御林军的层层包围下,新卒再次挪起了步伐,可总有拖后腿之人,因此行军速度很慢。
一整天,才行三十里。
这一切,曹性多看在眼里,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夜幕开始降临,全军就地扎营。
新卒营区被安排在了最中间,外面是御林军营区给包围着,一队队御林军,巡逻外界的同时,还安排了以屯为单位的巡逻队,在新卒营区巡逻。
防范于斯。
不过没有滴水不漏的防护,八万大军的营区,总有低洼、溪流、山坡等,不适合扎营的地方。
更何况还是内部突破。
前半夜,军营还是诡异的安静,到了后半夜,新卒营区,细微的响动声,就没有断过,想不让御林军发现都难。
但对方好像睡着了一般,连带着巡逻的御林军都少了很多。
“啊~”
新卒营区响动更加大了起来,还不时传来低声痛呼的声音。
但御林军还在“熟睡”。
黑暗中,御林军营区,一条无法扎营的陡坡边,白日里摔了个滚地葫芦的原衙役大胖子,此刻,正用他那比满肚肥肠的大肚子,紧贴真陡坡,跟着前面的一位十三岁少年,慢慢行走。
两人都是极少没有夜盲症的那种人,两人身后,还跟着数十人,黑夜里,什么都看不清的夜盲者。
哪怕如此,也不能阻挡他们逃跑之心,数十人,手拉着手,在肥胖男跟少年的带领下,摸索着前进。
这样的队伍,自然走不快,一群人已经担惊受怕,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未逃出营区。
但肥胖男知道快了,到时一人五百钱也就到手了,反正逃出去了,他们等于白拿了一年的军饷。
军饷极高的曹军,一年就是两万钱啊,一个粗粮大饼不过一钱。
如果提前支付一年的食粮就好了。
眼看着就要逃出去,肥胖男,有些yy道。
“抓起来!”
黑暗中,突然响起了一句轻喊声,肥胖男顿时被吓醒了,甚至被吓傻了。
“不得喧哗!违者斩!”
第373章逃兵 移民
凌晨,太阳还未出来,但大地已经被它折射的光芒,给照亮了。
八万大军营区,预留出来的一片空地上,身着黑衣,乌央乌央,达一万余的新卒,此刻双手抱头,蹲在了那里。
一个临时搭建的简易高台上。
同样身着黑衣,但手里还拿着前一日的兵器,剩下不及两万新卒,充当观众,站立两旁。
四周,五万御林军,披挂整齐,长矛如林。
手拿着扩音器的曹性,在虎豹义从的保护下,上的高台,看着蹲满一地的新卒。
一夜之间,三万新卒,竟然有一万多做逃兵。
有抓捕逃兵的将士,控制场面声音的原因在,但这么多人出逃,再蠢也能感觉到会出事啊,也不知道这些人,自己怎么做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把自己骗过去的!
曹性一眼看过去,双手抱头的逃兵,很多都颤颤发抖,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子米田共的臭味。
“还记得处置逃兵的军法是什么吗?”
曹性提起扩音器,淡淡的问道,前排能听到曹性声音的,吓得坐到了一大片。
五万御林军将曹性的话,复读下去的时候,台下已经求饶声连成了片。
“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