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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冲阵为主,弱点是耐力小。
是时下仅有的重骑兵。
豹骑着镶铁皮甲,配马刀、弓箭,骑耐力强悍的草原马,战马无甲,以骑射游击为主,弱点是战马身材、速度、冲击力较次。
围堵朝廷命官,这事可大可小,就看追不追究,但知道的人尽量越少越好,可惜出动了曹军两大王牌,却不曾想士燮不入套。
士燮打马就跑,“猎豹”斥候屯再厉害,也是两条腿,作用完全没有发挥出来。
“快!再快点!”
曹性口中呢喃,右手马鞭挥舞,枣红马口鼻喘着粗气,却通人性的加快了几分。
士燮在南方,能弄到可做战马的中原黄鬃马,实属不易,中原马多是西凉、西域等地区的高大马种,与草原、中原等等马种,混血而成,单论速度,比耐力着称的草原马还快上一分,这正是豹骑短时间内追不上的原因。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马匹对于汉人来说,实用性更多的是驮运、耕地,不比游牧民族那么依赖战马。
因此育马技术,次于草原、西凉、西域,且常常缺少优良的种马补充,配种时只有劣质的本地中原马可用,最后马种越来越次。
中原马,哪怕是精选出来的战马,跟草原马相比,也就是短途马速快些,时间稍微一长就跑不动了,耐力还比不上西凉马。
除了马速,其它方面都次于草原马,更不能与西凉马相比。
曹性坐下的枣红马,不仅是比优秀的大宛马,还有着汗血马的血脉,追逐中原马,哪怕道路崎岖,依旧越来越近。
“内兄,你我都是太守,你何必如此怕我?”
都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了士燮衣服褶皱,但曹性内心反而更不安起来,口头上一直劝士燮停下来,表明自己没有恶意。
士燮心中明亮,也不回答,只顾逃跑。
“二十步……”
“十步……”
曹性默默的倒数着,手摸了摸弓箭又放开,百爪挠心,浑身难受。
就在曹性彻底放弃弓箭,举起右手,准备将士燮从马背上拽下来之时,前面突然出现一条小河:
“坏了……驾!”
曹性用力的一夹马腹,枣红马迈腿狂奔,而前方黄鬃马终于到了极限,一声哀鸣,翻滚在地,士燮被高高的抛起。
“内兄小心!”
曹性放声大喊,心中大急,全速奔腾的战马突然摔倒,这巨大的惯性,将人砸死那是再正常不过。
噗通一声巨响,河中激起巨大的水花,士燮连人带马砸进了河里。
“吁~”
曹性一扯马缰,枣红马人立而起,大声嘶鸣,停在了河边。
翻身下马,曹性抽出匕首,咬在嘴上,噗通跳进水中,围着黄鬃马落水的位置,来回游荡寻找。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喊:
“曹性!我在这里!”
曹性连忙回头,只见披头散发的士燮已经到了下游,离自己有数百步远。
士燮挥手拨开挡住眼睛的头发,哪怕是这个时候,依旧不失风度的道:“曹性!你虽为常胜将军,又有些一身武艺,我士燮虽是文士,但如今在水中,比游水,你一个北人,怎么可能比得上我!我可是水中长大的!”
“哎~”
曹性叹息一声,想不到还是失败了,如果是之前的曹性,就是一个旱鸭子,而现在的自己虽然会游泳,但两人相距数百步,再下游就汇入珠江支流,想追上士燮已经不可能了。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了吧!内兄!”
“好说!我正想与名满天下的你交流一番!”
士燮总算是同意了,反正也安全了。
曹性索性也不泡在河中,游到了黄鬃马的前面,很幸运,跑的口吐白沫,直接摔倒河里的它,没有直接猝死,看样子还无什么大碍。
曹性伸手探起马缰,牵着它走向岸边,哪怕是修身养性极高的士燮看着都眼角抽搐。
就没见过这么实在的人。
一人一马走向河岸,追上来的虎骑翻身下马,将外套一脱,披在了湿漉漉的曹性身上。
第269章张旻也不放过
水是士燮的主场,他泡在水里,随时准备逃走,同时等待着与曹性谈论一番。
曹性倒好,开始喊的着急,这次士燮主动跟他谈了,他反而忙着救对方的黄鬃马去了。
“这是一匹好马,虽与虎豹义从不搭配,但给骑兵装备,赠送将领,都是不错的礼物,先收着!”
曹性将马缰递给了黄邵,接过虎骑军侯递过来的干净衣服,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换上。
“要不要追?”黄邵接过马缰,开口询问道。
整了整衣领,曹性一摆手,示意不用,看向数百步远的士燮:“内兄,想必你先我一步,收到朝廷的诏书了,敢问具体的任命是什么?”
天气正值冬季,河水冰凉,泡了这么久,士燮泡的身体直打哆嗦,再好的耐心也懒得跟他多说:
“恭喜了,曹性,你又高升了,朝廷任你为绥南中郎将,总督越人、占人事宜,授冠军将军印,增食邑至五百户,日南太守职位不变,领麾下部曲,征召交州郡国兵,北上荆州平叛!”
说这话的时候,士燮都有些嫉妒,自己比他大了一轮还多,还没封侯拜将,对方却都有了。
听他这一说,龚都兴奋的大声喝彩,虎豹义从听的热血澎湃。
冠军将军已堪堪步入重号将军之列,跟讨逆、破虏、荡寇这等杂号将军,又是一个分水岭。
且这冠军将军是为征匈奴名将霍去病专设的,代表着军中的无数荣耀。
曹性以军功发家,又有开疆扩土之功,且年不过二十,年轻程度可与当年的霍去病堪比较。
“哦~”
曹性轻轻一张嘴,并无太大的波澜,淡淡的看向惊讶的士燮:
“内兄,引交州郡国兵北上平叛,可包过您这交趾太守?”
士燮点了点头。
“如此我们又有机会再见了!”
曹性微微一笑,对着再见之后再拿下他,也没抱什么幻想,想必对方也没这么傻,肯定会在有恃无恐的时候再来,偏偏自己还不能真的光明正大杀了他。
既然失败,追究责任,后悔,都没有了意义,且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自己已经坐实了他的妹夫,士燮一族也掌握在自己手里,有这些筹码,和他聊的东西就多了。
“内兄,看来你是不愿去喝,我与士雪的婚酒了,不过不要紧,我们本就是一家人,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