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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边的怪物也没了声。
小混血在木箱子里掏掏搞搞,半个身子都埋了进去,差点出不来,还是陆攸契一边担心受怕着那边的怪物,一边抓着他后背的衣服,把他提了出来。
“找到了!”
出现在小混血手中的,是两只样式复杂的手枪,他们的外形格外对称,黑色鎏金,有点像盘旋而上的带刺玫瑰花花藤,虽然看起来杀伤力不大,但却格外炫目。
陆攸契:“!!!”卧槽!这也行??这是什么操作???
陆攸契半信不信:“呃,你来找这个的?你确定用这个能干掉他们?”
“当然。”小混血的笑容变得十分诡异,蓝色的瞳孔瞬间变成红色,仿佛要溢出血来,他盯着着两把枪,像是小孩子看着自己心爱的玩具,“它比什么东西都强,等待会把怪物清理了,我就把它送给哥哥。”
“即便我不在,以后谁都不敢欺负哥哥你了。”
两分玩笑,三分邪魅,剩下的全是恐惧,这话说得让陆攸契打了好几遍寒颤。
而就在这时候,刀刃摩擦这地面,发出的“嘶呀——”声正往这个方向走来,似乎已经很近了。
“靠过来!”陆攸契对小混血打着手势,他们现在实在是没退路了,只能拼死一搏。陆攸契心道祈祷,这家伙千万别把玩具枪拿来玩,不然这下真的玩大了。
“准备好了吗?”
小混血笑道:“等等哦!我还得找找子弹,怕不够用呢!”
陆攸契:“......赶快。”
割裂的声音越来越近,陆攸契的背后紧贴着墙壁,冰冰凉凉的,还有些咯人,身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怪物与他只有一墙之隔。
对了,还得算上身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好了吗?”陆攸契压低声音。
小混血胡乱弄了一通,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经的上膛过程,咔嚓一声后:“好了哟!”
话音刚落,陆攸契便感觉自己的身侧一阵寒风划下,冷冷的刀身与他的右肩擦着落下,几根发丝和运动服的线头瞬间脱离了主人,被跑去了空中。
“来了!!!”
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小混血的笑容突然开始扭曲起来,他一把抓过陆攸契的领口,哼笑一声,立刻用枪身挡住再次下落的砍刀,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发出一声嘶鸣,然后借力滑了过去。
他的笑容越来越肆无忌惮。
小混血一只手的枪压着一把刀,另一只手直接五发子弹扫了过来,仿佛后坐力对他而言基本不存在,如同玩着电子游戏的小混蛋,动作越来越加猖狂!
“砰!砰!砰!”
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仅仅是小混血一个人,便滴水不漏的将所有怪物阻拦在了面前!他狂笑着,睁大了他的红色瞳孔,小小的手指按着枪片,动作是那么的娴熟,跟家常便饭没有什么区别。
陆攸契本能地侧身,用四肢护着自己的头部,为小混血腾出更多空间。高大的怪物被他的小小的身躯压得死死的,甚至还有后退的趋势,他们慢慢散开,随之退去的,还有尾随了他们一路的黑暗。
两个小时前,他还在跟沉虔抱怨爬山,而现在,就已经卷入了灵异打斗现场。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沉沉的,冷冷的,却带着一丝怄气的语调。
“沉虔?”
“是沉虔!”陆攸契的脑袋突然被炸开,所有的肌肉仿佛恢复了力气,他跑到小混血面前,“你等等,我朋友在哪里?”
“你朋友?在这地方?”
“对,所以你…….。”
谈话戛然而止,或者说,所有人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
小混血常年笑容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的整张脸变得恐惧起来,显露的全部嚣张落了下去,手枪落地,他抱着自己的脑袋,又扑着跪到陆攸契的身前。
“哥哥!哥哥?哥哥你别吓我!”
一把刀,直直地插进了陆攸契的胸口,带出来部分,正在滴血。
“哥哥你看着我啊!没事的,没关系的,你等下就出去,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不打了,我不打了你别流血啊!好可怕啊!我怕啊!!!”
结束了?又死了?
陆攸契感觉自己的视线好迷糊,声音也全部离他远去,熟悉的感觉,而他最后看到景象,是站在远处的沉虔,正在离他远去的背影。
…….
陆攸契猛地惊醒!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沉虔曲线优美的下颚,在自己的正上方,漆黑的瞳孔凝视着前方。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外面已经下起了雨,雨中似乎裹着冰渣,还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潮湿的味道遍布了每一个角落,他们在一个山洞里躲雨。
而他,陆攸契,正,睡在死神的腿上???
陆攸契一翻身爬了起来,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胸口,从脸红到了耳根子,连滚带爬地跑去蹲在一边,扶着眼镜看这位不太“正常”的死神。
沉虔见他起来后,便收起已经被压麻的长腿。
他的呼吸有点急促,胸口上下的频率很快,但说话的语调却还是被压得很平稳,眼神在陆攸契的身上游走,仿佛在确定身前的人安全与否。
“醒了?”
双生 第十三
“醒了。”
陆攸契接下了他的话,却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自己为什么要脸红?是因为空气不好?生病了?或者是睡得太死了?
脸红个屁啊!对着一个大男人都能脸红!
陆攸契在一边不断地丰富着他的内心世界,脸色变了又变。沉虔没搭话,用木棍戳了一下旁边生起的篝火,又往里面丢了两根枯木棍。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整个洞穴格外温暖干燥,与外面黑色的潮湿雨夜犹如两个不同的世界。
在这个地方生起火,也只有他能做出来。
刚才的噩梦太清晰了,陆攸契的脑袋里还刻着小混血失声痛哭的脸庞,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因为自己的死亡,而对别人造成的悲伤,那是刺骨淋漓,无法挽回的压抑。
陆攸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你刚才做噩梦了?”沉虔若无其事地打破了这个僵局。
陆攸契不是太想再去回忆,就简单地说了下:“算是吧,梦到我和你上到了山顶,上面有一座堪比世界遗址的寺庙,然后你就不见了,我被怪物追,然后被砍死了。”
陆攸契比了个切腹自尽的动作:“干脆利落的一!刀!斩!”
“还痛不痛?”
沉虔突如其来的认真让他感到有些害怕,仿佛下一时刻就能拿出一卷绷带和狗皮膏药来给自己包扎。陆攸契又往旁边蹭了蹭,回答道:“怎么说,当时感觉痛,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真的?”
陆攸契疯狂点头:“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