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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李承训正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又怎敢不听话呢,即便他能逃脱李承训的眼界,可也无法逃脱鼠群的追踪,到头來还得落在人家手里,他真的很无奈,半个时辰过后,卜猎人基本游到了天池中心的位置,但从其游移的速度,以及拖沓的身形來看,他显然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这也就仗着其常年在野外生存,造就了强健的体魄,若换作寻常人,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墨衣,听话,”李承训说这话时,眼睛仍然直直得盯着水面,说完拍拍她的手,便放开了她,而后起身纵跃,竟然从这太白山北坡之上跳了下去,“无名,”贾墨衣心尖直颤,那是对爱人生离死别的关心,催动她的柔情,但她的手指沒有他的动作快,她的口里也仅仅喊出这两个字來,便失去了爱人的踪影,李承训好似一只翱翔的大鸟,向天池坠落,他沒有翅膀,却可以滑翔,这就是百兽拳实力,在外人看來如天花乱坠般不可思议,但他自己清楚,从他下跃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内部便已经悄然改变,百兽拳模拟百兽,练到精髓处,是可以改变自身肌肉、经脉、甚至骨骼位置的,尽管这种改变是在人体可承受的框架之内的,但所产生的威力却是无比巨大的,翱翔中的李承训,将身体中骨骼移动,肌肉压扁,使之有更大的乘风面积,而他的双臂虽然纤细,却找到了在风中摇曳的最佳平衡点,并改变身体适合悬置于空中的重心位置,所以他看起來,真的好似鸟儿在滑翔一般,天池中央的卜猎人看傻了眼,竟然忘记手足的摆动,而使得那仅露出水面的脑袋沉了下去,着实呛了数口水,才挣扎着又冒出头來,却又听得耳畔“噗通,”一声,随即满眼尽是水雾,他又被呛一口水,身畔那抹水纹涟漪清楚地告诉卜猎人,令他惧怕的那个人已经进入到天池水下,去寻找那个怪兽,一会儿怪兽一准发威,整个天池湖面将会变成油锅地狱,他现在需要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他滑动了两下手臂,便停了下來,他哭了,因为他已经沒有力气再游水,即便是现在微微抬腿打动水花保持身体不下沉,也已经很艰难了,李承训这算是绝对的高空跳水,但因其身体翱翔而落,所以非常精准的控制了入水的节奏,因其不知这湖水深浅,更不知这湖底构造,不得不小心应对,他入水的地点是经过他目测计算的,必然会存在些许误差,但相信不离十,若那泉眼存在则必在附近,他倒要看看,传说中的怪兽,有几何厉害,入水之后,他借势向纵深游去,同时将双眼睁开,见这湖底清亮,一应水中动植物繁茂有序,哪里像是有恶魔的存在,但随着下潜的深入,湖面上的日光渐渐透射不到水底,他的眼前也越來越昏暗起來,泉眼必在水底,怪兽的洞穴也定然是在水底,所以下探到底是势在必行的,无论这水有多深,李承训都要勇往直前,百兽拳有模拟鱼游的招式,可以使其在水中以极快的速度游走,但他毕竟不是鱼,那速度比天生在水里的鱼差着许多,所以,若要在水下得以长久,他必须得会水下换气,因为即便武功再高,人的闭气时间总是有限的,很庆幸的是,他早就以太虚功阴阳转换的门道,结合鱼鳃换氧的方法,摸索出一种水中换气的法门,一次入水数个时辰不出,一点儿问題都沒有,这也是他敢大胆入水探险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越往下深入,李承训觉得越冷,同时水压的增加也令他的肌体感到一种沉重的束缚,但这些对于现在的他來讲,并不算什么,他将内力抵出体表,足够应对这些自然环境给他带來的艰难,估计是到湖底了,李承训已经能够摸得到地底的软泥,由于水深,水面的光线穿透不到湖底,因此他的眼前一片昏黑,这时他将右手的冰蝉丝手套摘下,顿时一片绿光照亮了他的周围,冰蝉丝手套材质特殊,不仅刀枪不入,而且可以规避一切光源,生肖扳指的光亮平时并不会透过手套,露出形骸來,现在,李承训的手上有五枚生肖扳指,它们聚集起來的光亮度足以照亮前路,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灰色的火山岩,这些石头与太白山上随处可见的岩石相比,表面圆润,几乎沒有什么棱角,在湖底一簇一块层叠峦嶂,突然,李承训浑身一个激灵,他想到一种可能性,村民口中的泉眼,是否会是火山口呢,而那所谓的“怪兽:是否是喷发的岩浆,而被村民误认为是怪兽作法,难道于数月前那些探宝者刚好赶上了水底岩浆喷发,若真是如此,李承训纵有绝世武功,也是无论如何抗拒不了这种自然灾难的,但既來之则安之,还是得按既定的想法來办,他落到水底,将一块翘起的火山岩变动了位置,又挖了其旁的一处淤泥,算是做了个记号,他要以此为中心开始向四周游走,以寻找泉眼、洞穴,或者一切可疑的,可以隐藏狗形扳指的地方,这时,数条拇指长的小鱼在他眼前经过,使得他紧张的神经,算是微微的缓解了一分,是啊,小鱼都不怕,你怕个什么劲儿,在水下,不比陆地,他的很多百兽拳本能全都用不上,唯一能用的只有鱼、蛇等水游生态的基本形态,至于水声生物的语言,那他可是无法学得的,除非他能像水声生物一样,日日夜夜跟着它们,水底不辩日月,不分昼夜,自也无法衡量时间,李承训觉得他已经在水底寻了很久,可他知道这是一种错觉,其实或许时间不长,因为人在寂静孤单时,总会觉得时间漫长,就这样,他又耐着性子找了一会儿,实在是沒有发现什么线索,而且即便他以水底石头做标记,还是经常迷失方向,看來如此胡乱的四处摸寻下去,也的确不是办法,“难道是我算定的位置不对,”李承训决定不再盲目的四处寻找,他要停下來,静静的想一想,于是乎,他气沉丹田,慢慢坠到湖底,静静的盘膝而坐,双手交叠于丹田处,好似老僧打坐一般,却又像一尊沉落水底的石佛,难道错了吗,不,天池,一定是天池,虽然地图上那椭圆之形与天池略有不同,但其主要用于定位的四处标志却都是明确无误的指向这里,而且那涂满的白色,不正像是结冰的天池吗,难道自己入水的切入点错了吗,不,卜猎人并沒有妄动,他冲下山崖的速度也是极快的,而他更是自信自己目测的结果,明明就是这里,却怎么寻不到,难道这里沒有泉眼,也不是怪兽的居所,那扳指能藏在哪里,河底泥土中,不,天池乃封闭于此的山顶内湖,不可能有外部江河大海供给水源,却常年水量充足,从未有过枯竭,那就说明其底下必然有泉眼,而这泉眼就是这天池一切水下生命的源泉命脉,若真有怪兽存在,其必会将洞府建于泉眼附近,以护其命脉周全,如果狗形扳指真在此处,那其存在于泉眼附近的可能性也会是最大的,一來瑕不掩瑜,绝世珍宝必然会在当地最佳的风水位置以抵定乾坤,二來,扳指在怪兽侧旁,也会受到一层保护,泉眼、怪兽、洞穴、扳指,李承训的脑海中已经将四者连成一线,他的思路也越來越清晰,那就是找到泉眼,一切问題或许便会迎刃而解,那如何才能找到泉眼呢,1542770913520925816dieda600gt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天池怪兽
海口美兰国际机场贵宾候机室内,一位青年散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看书,直到女孩走到身边,依然没有察觉。
女孩个子挺高,身体微胖,眉清目秀中透着干练,“师傅,可以走了”
青年嗯了一声,合上书,女孩顺手接过,放入公文包中,二人并肩走向登机口。
他们走后,一名服务员开口说道:“那男的好有气质啊,一定有来头,绝对不是普通的富二代。”
另一人道:“你满脑子就是傍大款,不看新闻吗人家可是社会名流,北大考古系教授”
“你是说,那个有着超强记忆力,过目不忘的天才,李承训”
“是啊,这可是潜力股,比你那些败家子富二代强多了”
两名少女一脸的向往,盯着二人逐渐消失的背影,感叹自己红颜薄命。
李承训三十出头,却已经是名满天下,不仅学术能力强,胆子还大,曾经孤身一人前往深山夜探古墓。最可贵的是,早年成名的他,却没有一身孤傲,相反,胸襟豁达,待人随和,颇有古代大将之风。
他身边那个女孩叫赵婉怡,北大考古系毕业,是他的学生,宁愿舍弃大好前程,只为跟随他做一个助理,不计任何报酬,说是为了考古的理想,随他天南地北。
李承训虽然厚重,但他不傻,反而很精明,他当然不相信她所说的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知道她喜欢他,而他正琢磨自己筹建公司,也正是用人之际,凭自己的能力,应该能给她一个好的前程。
海口到北京的航线本就热门,又是旅游旺季,因此头等舱座无虚席。
李承训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子,旁边是位白发老者,他礼貌性的点点头。
飞机起稳之后,李承训看了几页书,便困意袭来。他在海口参加“世界唐代历史研究论坛”,作为主要的组织者和参与者,已经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李承训睡的很香,没有做梦,却被飞机剧烈的晃动所惊醒,随即听到乘务员在安抚众人,“大家不要惊慌,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飞机很快穿过积雨云层,依旧平稳。
李承训也没了睡意,发觉身旁的白发老者一直在笑眯眯的看着他。
李承训以为自己脸上粘了什么东西,抹了把脸,正要开口询问,不想那老者却先开口道:“您您是李承训教授吧”
李承训点点头,微笑着道:“是我,请问,您是”
老者笑道:“蔽人姓张,张有道,我可是您的粉丝啊”
李承训记忆力超群,他认识的,一定不会忘记,甚至对方的电话、生日,都会记得清清楚楚,因此他很肯定,他不认识这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