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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了。既然皇帝代邹驼子揽下了一切事情。也打算替石万三开脱。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向皇帝言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一番。至于邹驼子和石万三的事情。请皇帝一力作主便是。
皇帝知他伤势未愈。难免疲劳。而自己在这里。他也是休息不好的。便又劝慰了他一番。令他不要多想。好好养伤。这才起身回宫。
那邹凤炽此时终于如获重释。踉踉跄跄地起身。毕竟他跪了大半天。那膝盖腿脚已经不太管用。再向李承训行礼过后。灰溜溜地跟在皇帝后面退了出去。
第六十六章 公主病危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床榻上的李承训。和守在床榻旁一脸关切的贾墨衣。
“墨衣。有你在身边。真好。”李承训伸出自己手。握住她放在膝前的双手。“你记得答应过我。若是我活了过來。你不许再离开我。”
贾墨衣微微挣了一下。便松脱了劲力。由他去了。但她却始终低着头。不肯抬头看他。。既不似当年在幽州那个坦荡大方的贾墨衣。也不似江湖传闻那般心狠手辣的黑蜘蛛。好似一个大家闺秀。
女人便是这样。在自己爱人面前。会有一种恐惧。对爱的恐惧。使得他们温柔谨慎。小心翼翼。
“墨衣。你怎么了。。”李承训见她不吭声。有些担心起來。
“沒事。你快好好休息。”贾墨衣小声说道。并甩脱了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到被子里。
“墨衣。这几天你始终在床旁陪着我。虽然我大部分时间神智不清。但我知道。你始终都在。真是辛苦你了。我现在已无大碍。你去好好歇息吧。但走之前。能否给我个肯定的答复。不然我不安心。”李承训说着。便要起身。但他恐牵动伤口。动作显得笨拙。迟缓。
“你快躺下。”贾墨衣忙伏身去按他双肩。一头青丝飘逸散落。滑过李承训的面颊。并且带來丝丝兰花香气。
“真好闻。不似我身上这么丑。你嫌弃我。所以不答应我。是吗。”李承训就势躺下。故意出言激她。
“你再乱说。我真的再不理你。”贾墨衣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是她的女儿本色。
“呵呵。墨衣。你还未答应我。我要听你亲口答应我一次。你不敢吗。”李承训笑着调侃道。
“哼。答应就答应。有什么了不起。谁还怕你不成。再说。咱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在古代。泼妇除外。再强硬的女汉子。说到这事儿的时候。也会觉得羞涩难堪。因此贾墨衣说完之后。一跺脚。翻身便跑了出去。身后留下李承训一串爽朗的笑声。
沒有一炷香的功夫。贾墨衣黑着脸。端着一碗红枣汤水又回來了。她毕竟惦记李承训。特别是在皇宫之内。她依然感觉到危机四伏。
“喝了它。”她脸若冰霜。來到床榻前。一手去帮扶正在起身的李承训。
李承训蹭着身子。笑嘻嘻地半坐了起來。接过水碗。一口喝了个干净。眉开眼笑的瞅着她。“墨衣。原來这般好看。”
贾墨衣瞪了他一眼。“你少贫嘴。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真信那邹凤炽的鬼话。”她也是江湖上打滚这许多年的人。对于邹凤炽、石万三。这些人的心计手腕早有耳闻。。。
“我琢磨着。其说的有七分真。三分假。足以鱼目混珠哄骗皇帝。”李承训翻着白眼。想了想。说道。
“你肯定皇帝不会是知情者。是主谋。”贾墨衣來自草莽。可不管皇帝是谁。
“这已经不重要。无论谁是主谋。我毕竟还活着嘛。而且还算是因祸得福。找回了我的墨衣。这我还得谢他呢。”李承训自嘲地笑笑。
“怎么以前沒发现你这么无赖。”贾墨衣被他逗得也笑了出來。她轻坐于床榻旁的木凳上。“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你真的不想知道真凶是谁。”
李承训深吸一口气。目光深邃地望向远处。可惜目之所及。仅能到达门口的位置。而后他又呼出这口大气。
“关键是阿房村的村民。到底是不是被邹驼子给灭了族。我日后一定会去探查清楚。若真如邹驼子所说。其是与村民商定的计谋。那还算其有些仁心。那他坑害我的事。就此作罢。”
“那若他说的是谎话呢。”贾墨衣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那眼中透露的不是无知。而是老辣。
“若是邹驼子在欺瞒我。那我一定会查出此事的來龙去脉。若是驼子干的。我废了他。若是皇帝背后主使。我也要给村民讨还一个公道。”李承训话到此处已经无需多言了。都是聪明人。隔墙有耳的事情。还是不得不防的。毕竟砖木建筑是不隔音的。
贾墨衣莞尔一笑。看來自己心中的那个李无名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既有容人的大度。也有恩怨分明的真性情。
“墨衣。去休息吧。”李承训真的很心疼她。柔声劝说道。
“我不累。无名。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贾墨衣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还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安心休养。而后给皇帝办差。”李承训回答的很轻松。眸中迸发出一种光彩。他确信贾墨衣懂他。
贾墨衣当然懂。她含笑点了点头。他们在幽州城破敌突厥时。日日在军中磨砺。可以说对方的一颦一笑。双方都看得懂。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由扳指引起來的。而皇帝救他的用意也不单是因为他是驸马那么简单。其用意不言自明。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点。
所以。李承训不便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意图。他担心隔墙有耳。他知道。自己与李世民又已经进入到一种博弈的状态。
一连几日。李承训可谓忙得不可开交。每日上午、下午。三大掌门会來给他运功疗伤。晚间的时候。他会指导太医为自己施针用药。夜深的时候。。。自己则会打坐练气。
他的身子在这种精心的调理下。康复得很快。外伤虽未全部愈合。但骨肉已长得结实。受伤的内脏并沒有坏死。这是三大掌门真气的功劳。至于内息真气。他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毕竟他身负易筋经与太虚荒两大奇功。调理真气经脉。瞬息间的事情。
贾墨衣在旁看着李承训一天天好起來。这悬着的心才渐渐安稳下來。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风险。只要眼前的这个男人在。那多半会化险为夷。至于李承训伤好之后。要做什么。她始终沒问。她知道只要夫唱妇随便够了。
第七日。李世民又來看李承训。但与以往不同。其郁郁寡欢的脸色明显。就连他身边的太监也都是愁眉不展。
“陛下。不知何事忧愁。无名愿为陛下分忧解难。”在皇宫内院。所有人都要夹着尾巴做人。李承训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