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47(1 / 2)
个女人的男人來说,李承训从來不乏于应对之法,也有足够的脸皮,
“不要脸”贾墨衣打断他的话头,却懒于再与他废话,纵身从窗口跃出,消失在夜色中,
李承训深深呼出口大气,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明日答应贾维这桩婚事,但前提是需要把解药交予贾墨衣备用,而他以后只从墨衣这里收取解药,想必贾维能够答应,
既然迈出了最为纠结的一步,李承训的心情一放松,这困倦便袭來了,可是眼看天边已露白,但他还是决定睡一觉,
这觉睡下沒多久,正在稀里糊涂之际,他便被兵士的砸门声给吵醒,只得踉踉跄跄地下地开门,许是白日里身体受到太大的伤害,现在他感觉到身体酸痛难忍,亦或是体内余毒作祟,他就不得而知了,
是贾维有请,难怪兵士会如此客气,还懂得敲门,但这些礼貌也是很有限度的,那些來“请”他的官军,嫌他走得磨蹭,不得不给他加了许多力道,几乎是推搡间把他带到了都督府议事大厅,
昨日的会客大厅已经被贾维武装成中军大帐,那摆于两列的席位已被撤去,取而代之的是猎猎战旗和兵戈甲韧,在大厅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山岭成堆,星罗棋布,
在沙盘的周围,包括杀狼四虎在内足有十多位将领,一个个精神抖擞,面貌庄严,贾维正和他们商议着什么,
“大都督,”李承训被兵士带到沙盘前,微一抱拳,开口道,
虽然皇帝已经把他定位钦犯,但他可不能以钦犯自居,那样可是沒法带队伍的,但他却不妨以驸马的身份行事,可驸马沒有实权,见到大都督还是要行礼的,他也只能做到如此礼数了,
“昨日与你所言,可考虑得清楚,”相比于军事,实则贾维还是更关心李承训是否同意做他女婿这事儿,只是此时不便详问,
李承训当然明白其所指,点头道:“既然有此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无名何乐而不为呢,”
贾维面上一喜,已了然于胸,其实他料到李承训已无路可走,必会答应,只是未听他亲口应允,始终心中不托底,此时见说,哈哈一笑,令人看座,然后说了句,“好,咱们先谈公事”
李承训欣然入座,表面上看起來坦荡轻松,实则内心多少有些紧张,他在与贾维博弈,而这次是用自己的婚姻、性命做赌注,
贾维先命铁鞋与他讲了昨夜官军偷营劫寨的经过,以及现在众人对于战事产生的分歧,并说想听听他的意见,
第二十五章 军情紧急
关于昨夜的突袭,李承训从诸位将官的脸面上便可以看得出来,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战果,果然,负责带队劫营的铁鞋讲了具体的情况,应证了他的猜测。
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官军昨夜派出一只五千人的队伍直冲红刀头营寨,可是杀到那些马贼营垒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只有数十个马贼,尽数被他们斩首后,他们继续追击了大约五十里地,想到大都督嘱咐不许孤军深入命令,这才回返。
贾维对于幽州的战事可谓殚精竭虑,下令只要是前线来报,不分时间,不分场合,都要第一时间奏报于他,就在方才,他刚收到前方探马的急报:说是突厥大军昨日连夜行军,距离幽州城已经不足百里之地,而且这大军是分三路而来,除了直奔幽州这支队伍外,还有两支,一支已经攻陷平洲,一支正在围困云州,眼看将对幽州形成夹击之势。
这令他大吃一惊,相较于突袭红刀头马贼失败,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但他不清楚自己构筑的塞外暗探网络,为何没有能够提前预警他一面令负责斥候工作的铁鞋彻查,一面聚将商议十万火急的军情。
目下,众将官争议之处在于,一些卫府将军主张派出主力部队,迎头痛击中路来犯幽州之敌,破使敌人三路合围之势瓦解。而以金甲为首的杀狼四虎主张固守幽州的同时,分兵去解云州之围,因为突厥大军若再攻陷云州,便可通过平、云二州直接插到幽州后方,从而使幽州成为一座孤城。
贾维觉得这两个策略各有利弊,但他更倾向于后者,因为突厥铁骑一贯的策略是抢人掠物,非是攻城略地,贼人若把幽州前后翻了个个,搞得鸡犬不宁,即便幽州不失,他作为镇守云幽边镇的最高长官,也是失责之罪,论罪当斩
他一大早把李承训召唤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听听他的见解,毕竟在大青山,李承训可谓是给贾维生动地上了一课,令他永生难忘。
李承训听完详情后,扑哧一笑,“大将军真想知我所想听我所言”
“是”贾维似又恢复往日儒雅的面目,那光头看起来也不那么讨厌了。
“好,那请大都督先斩杀铁鞋,以明军纪”李承训轻声笑答。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尤其是铁鞋,他“嘡啷”一声抽出腰间母剑,跨前一步,面对李承训吼道:“大胆反贼,尔作死不成”
他昨日白天在外护城,晚间又忙于劫营,别说是他,就是四鹰也不知贾维对李承训有嫁女之意,早已对其换了一副面孔,而知道详情的,只有当时出入厅堂的寥寥几个贴身近卫而已,他们自然不会去四处乱说。
“铁鞋,不得无礼”贾维出口喝道,这若是换做其他将领在他面前如此,早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大都督,”李承训并不看铁鞋,而是看向贾维,“国法军纪,容不得半点疏忽,此贼不严惩,必将导致军纪败坏何以带出好兵何以提振士气”
“你胡说八道,”铁鞋虽然身材矮小,但其身板挺直,如今一身铁甲在身,颇具威严,此时情急,更加形似恶神,“你信口雌黄,不知所云,”
“住口,”贾维又一声喝打断铁鞋,沉声道:“无名,铁鞋如何违反军纪你又如何知晓”
李承训淡然道:“他杀良冒功”
“你胡说”铁鞋断喝,眼中凶光大炙。
“我胡说”李承训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铁鞋,他敢这样说自然是有所依据,但也只是猜测,他要看着铁鞋的脸色以及眸中有无特别的变化。
“李无名,你证据何在要知道军前诋毁大将,扰乱军心,罪不容恕。”贾维口气平稳,看不出心中所向。
“我想请问铁鞋将军,为何敌方一万人的大军消失不见,却留下这数十人任你宰杀呢”李承训一针见血地指出最不合常理之处。
“那,那或许是他们来不及撤走之人,或者是留下守营之人,我怎么知道”铁鞋依然吼声如雷,好似自己被冤枉的狠了,有些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