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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可以在天香楼胡來公子放心吧”然后他诡谲的一笑而后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
李承训觉得他的笑意炜深莫测见他又拍自己的胸口心中一惊:难道这天香楼是他在主理遂悄悄地用手指指地又指了指他见对方微微颔首示意便抱拳道:“多谢这位大哥指点那我们兄弟便回房继续喝酒了”
他背对着李恪兄弟他又向邹驼子打了个眼色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要问邹驼子但他觉得还是暂时与他保持距离的好因为他不知道这里是否会有皇帝的眼线即便沒有在李恪兄弟俩面前也要尽量回避
邹驼子极其精明一见便知李承训的用意忙笑着抱拳道:“客气客气后会有期”
“幸会幸会”李承训也是满面堆笑意图送上一送转头对李恪兄弟道:“你们房内等我”
“好”兄弟倆不明就理又见楼下那闹剧也已结束便散步回房
李承训未免他人起疑并未远送只到楼梯口处便邀手告别却悄声在邹驼子耳边说了一句话
邹凤炽仅仅是双眉一敛便不漏声色的含笑而去
第八十九章 密会
送走邹驼子李承训回到房间见李恪若有所思的摸样遂问道:“恪弟想什么呢”
李恪迟疑着道:“无名皇兄我想起來了那突厥老人好像是颉利可汗”
“不错是他”李承训暗佩他这般年纪便有如此的眼力和心思
李恪轻叹道:“我是去年在父皇要斩杀他的时候在法场见过的如今看來竟又苍老许多”
“是啊他若大把年纪背井离乡日夜睡在街口的帐篷里吃睡都不得安稳又每日思念故土怎能不憔悴”李承训也跟着感叹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李愔插话道“他屡犯我大唐天威在边关坏事做尽也是他的报应”他话音很冲隐含着轻蔑之意
李承训知他说的不假可对于一个英雄末路的老人何必计较那么多战争是沒有道理可言的不是参与战争的就一定是罪犯也可能是不得已但一个孩子能懂得多少因此他便也沒分辨便喝了一口酒
“愔弟话虽如此可咱们得有慈悲之心他既已沦落到这般田地过去的就算了一会儿咱们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他的”李恪毕竟年长懂得分寸
“我才不去”李愔依旧固执“父皇封他官职给他俸禄他却不知感恩偏要如此献世坏我大唐风貌”
李承训见二人争执起來连忙道:“來恪弟愔弟咱们不说他了喝酒”
李恪瞪了一眼李愔端起酒杯“好无名皇兄请”随即举杯一饮而尽
李愔兀自不服撇着嘴回瞪了他一眼也是举杯相随
三人从颉利可汗的话題上移开继续推杯换盏
又几杯酒下肚李承训见李恪话语更多明显有些醉了他心中记挂自己方才安排邹驼子的事儿便无心再与二人攀谈便劝解道:“不如今天就这样吧再晚回去怕是宫门要关了”
“无名皇兄咱们兄弟出來就沒打算今日回去”李恪喝得醉眼朦胧还待分说却被李承训拦住话头儿
“今日已喝得不少咱们改日再聚恪弟你且记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咱们兄弟性情相投却难免会落人结党营私的口实”
李恪闻言一怔壮着酒胆高声道:“咱堂堂男子汉何惧危言”
李承训见他醉意浓烈心知多说也无用可与他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抓起面前的酒坛子“來恪弟再干一个”
李恪红着脸膛也端起面前的酒坛“好干”
这一口酒就好似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李恪终于再也抬不起头來口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趴到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见李恪醉倒李承训对李愔道:“好好看着你哥哥我出去找人帮忙”
“是无名皇兄”李愔忙扶住李恪轻声唤他他是不小心听到李恪与姐姐汝南公主说话说是约了李承训來天香楼喝酒便软磨硬泡的要跟着來想看看这被后宫诸位兄弟姐妹列位传奇的人物可他年仅九岁自是沒有什么酒量便以水代酒当然不会醉
邹驼子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见李承训从包间出來匆忙走了上來正要说话却见李承训摆手示意他噤声便生生的把话头给咽了回去
“人多眼杂先把他们兄弟送到客房去”李承训走到他身旁压低声音道
“主人放心请先移步到槐花包间这里让驼子处理”邹驼子同样把声音压得极低毕恭毕敬地道
“嗯先跟我进來”
李承训回身进入房内把醉倒的李恪和懵懂的李愔交给邹驼子妥为安排才又踏步出了房门他并不担心兄弟俩的安危因为邹驼子是精明人既然已知这两人是皇子的身份巴结还來不及怎可能会加害
天香楼的所有包房都是以花卉名称命名的最高档的包间是梅、兰、竹、菊花中四君子次一等的是牡丹、芍药等寓意吉祥的花卉而槐花则是最下一等的包房
伙计们都很热情听说他要去槐花包间便一路送到门口才点头哈腰的离开
李承训见这包间在天香楼最低层靠近柴房附近的半地下室中若沒人注意还真不好被人发现心中不禁苦笑:这商人唯利至上即便主打高端的天香楼也安排了这等包间显然是为那些想要面子又手头拮据的人准备的
刚推门而入他便感到侧旁有衣动之声忙一个转身使自己面朝对方正见对方一拳攻到便伸出一掌拖住对方的臂肘
他现在仅有百兽拳防身而接触的人又多为贾夫人、宋管家等武林高手因此已养成习惯出招从不用尽只是试探性的攻击确认对方武功平平后才会后招跟进
见那人动作迟缓沒有章法李承训料定对方即便会武也不甚高明于是反扣擒拿同时“蛇式”游走到对方身后把对方的手臂拧在其后背上按倒于地
那人俯身贴地关节受制也真是硬朗挣扎了几下疼得额头冷汗直流竟硬是未吭一声
“大侠请手下留情”旁边响起一个语调生硬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