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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的窗户,穿窗而过,现在那个肇事者脏兮兮的冰球就好好的躺在冰凌家客厅的地板上,从那么高的天空落下来居然一点也没有破碎的痕迹。
反到是冰凌家的地砖上有了丝丝的裂纹。冰凌将这个坚硬的冰砣子捡起,拿在手上,难以置信的望着天空,这一刻,他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冰在手中的寒冷,就象擒在他手里的不是冰,而是同样坚硬的石子一样。
虽然像这样核桃大小的雹子并不多,但突如其来的冰雹却让在外的人们异常的慌乱。被这么硬的雹子砸中,搞不好就是鼻青脸肿,甚至头破血流。
冰凌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天上不断落下的冰雹,心中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感到那颗狂热的科学之心,就象他家的地砖一样,也有了丝丝的裂纹。
大约持续了半个来钟头,这场噩梦一般的冰雹才渐渐结束,冰凌想起了还在手中的那个雹子,注意之下,却发现那核桃大小的冰砣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地板上还有一滩水迹,显然那雹子已经融化了,他拿着冰雹的手上却多出了一个湿漉漉的小纸卷。
“嗯,这是什么”冰凌皱起了眉头。
他小心翼翼的展开,只见那上面用小楷工整的写着:“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哦。”落款竟是“玫瑰小虎”。
冰凌一下子被征住了,他现在才隐隐觉得这个小虎绝不仅仅是预感冰雹这么简单,那可又能是什么呢
过了大概半分钟,冰凌并没有感到一丝的风,那小纸条竟从他手上凭空飘起,冰凌还没反应过来,这纸条就从刚才冰雹砸出的那个窗户破洞中窜了出去,如同有生命一般,接着就是一闪,消失不见。
卷一 疯人院别墅 第四章 梦魇采血
这是梦吗也许是这样的事太不可异议。冰凌竟觉得有些头晕,向后倒去,“呯”他的脑袋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啊”疼,这不是梦。
虽然冰凌决定输了就不再见小虎了,可那纸条已经说明他逃不掉了,既然逃不掉,就只好硬起头皮去面对了。
冰凌想,有这样一个朋友,能躲过一些突发的自然之怒,还是挺不错的,至于放小虎出来的事,冰凌想只要给小虎解释清楚,小虎一定能理解的。
可事情真能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吗
躲过的这场冰雹。冰凌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他既然已经想通了,也就决定去看看他的新朋友,这只威风的虎玫瑰。但就在开门的一刹那,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呼啸而来,两辆警车在他的门前嘎然而止。
从警车里跳出几个正装的警察,急急向冰凌而来。他们上前也没有什么解释,劈头就问:“你就是冰凌。昨天就是你给市气象台打了电话”冰凌点点头,没有吱声。
“这就对了,请跟我们走一趟。”说完,他们架起冰凌就往车里拖。那一刻冰凌一下子蒙了,他是打了那个电话,而且在电话中他提到了这消息来自一只老虎,但这也不犯法呀,况且警察抓人不是应该有逮捕证吗起码的法律常识冰凌还是知道的。
但冰凌更知道在官差的前面反抗是没用的,所以他没有挣扎,很乖的就坐上了警车,可能是见冰凌没有反抗,这些警察倒是没有给他带手铐。但冰凌却回头对准备进屋的警察说:“我知道你们要搜查,只是走的时候别忘了关门。”那几个警察莫名的对望一眼,也许他们是第一次遇到冰凌这样的人,一点也不怕他们。
奇怪的是警车并没有开进警局,而是开进了本市最著名的一家疯人院。因为以前冰凌的一位朋友精神失常进来过,那段时间冰凌常常来看他,所以冰凌对这儿还是熟习的,他还知道这疯人院与那个关着小虎玫瑰的动物园仅一墙之隔。
冰凌并没有被带进疯人院的住院大楼,警车转了一个弯,拐进了一个小巷,这小巷是一个死胡同,在尽头,视野竟是一开,一个带院子的别墅出现在冰凌的眼中,虽然这疯人院冰凌已经进来多次,也带着朋友在这疯人院里溜达过多次,却并不知有这样的好去处。
就在冰凌楞神时,警车停下了,那些警察七手八脚的将冰凌带进了院子,那些警察把他带到这儿,也没给他告诉他为什么,只是没头没脑的说一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的话就离开了,临走前甚至还“啪”的给冰凌敬了个礼,把个冰凌弄的一楞一楞的莫名其妙。
直到警车又呼啸着离去,冰凌才回过神来,他仔细打量着这院子:这院子的面积不大,环境却甚是清雅,小院四围是一人来高的围墙,院门竟是玻璃的,而且是那种从里面可看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的单向玻璃,院子里种了一些玫瑰、蔷薇之类带刺的花,虽然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这些花却都还奇怪的绽放着。
看起来像是给什么大人物住的,但冰凌是大人物吗连冰凌自己也不这么认为,他还不至于狂的没边,再说这儿再好也是疯人院啊。大人物谁没事会喜欢上这儿来想到这些,他突然间觉得有些累了,不是体力不支,而是心累,虽然他刚睡过午睡,却又想睡觉了,他这人就这样,一想问题就犯困,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冰凌想不通,干脆不想了,他一头扎进别墅,找到卧室,接着梦周公去了。
在别墅里软软的床上冰凌睡着了,冰凌做梦了,这是怎样的梦啊,难道又是他吗
在一条长长的隧道里,看不到一丝的光亮,冰凌却感到一个浑身灰白的影子在晃动着前行,那影子是谁已经不记得了,影子把自己都忘了。
可影子为什么要进来,他是怎么是怎么进来的,已经进来了多久,可能连影子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偶尔摸着长长的胡须和头发,影子才会记起那是在很久远的过去。这里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风,空气像是在慢慢的凝固。这里什么都没有,但他是影子,影子不会死亡。
热,非常的闷热,却无法出汗。影子只能在狭窄的通道里摸索着前行,影子本是没有重量的,可每前行一步,地面就会传来凄厉的尖叫声,仿佛地上有无数脆弱的生命,在那影子的踩踏之下,痛苦、惊惧万状。赤裸的双足没有碰到任何凹凸不平的物体,地面非常平整,似钢铁般冰冷坚硬。天啊,这是什么鬼域
而对这一切,那影子早已经木然,难道这只是幻觉他真想就此倒下,但那似乎可以永恒的尖利叫声,还是本能的让影子感到深深的恐惧。“不,不能停下。”他对自己说,“加速,加速,再长的路也有尽头。”
那影子使出生命最后的爆发力,飞奔向前,冲,冲,冲。“砰”,终于影子重重的撞到了弯道的墙上,一声惨叫震天动地,却不来自他。但影子却觉得生命中的某些最宝贵的东西逝去了,再也找不回来。
很快,影子就回过神来,本已扭曲的脸在僵硬的面部肌肉操控之下,露出狰狞的笑容。在右边,远远的一缕微光忽明忽暗的闪烁着。那似乎没有尽头的隧道,终于转了个弯。“出口”,影子一喜,转身向着那微光奔去。
快,再快,更快些,出口终于到了。再也听不到刺耳的尖叫;再也没有深深的惧意,影子跪倒在地,大口的呼吸,却发现空气依然闷热,影子抬起头,在出口的极远处,另一条隧道的入口象恶魔的血盆大口洞开着,向他露出恐怖的微笑,极目望去,一样无尽黑暗在等待着。而出口与入口,一条细细的索道连接其间,索道之下,深渊千丈,红光隐现,炙热的气体夹着浓重而刺鼻的硫磺味从地狱般的深渊升腾而起,那红光竟是火热的岩浆。
走还是不走,影子犹豫了,前方的那隧道也许和身后的一样的冰冷、恐怖,那索道也不知在这被熔岩烘烤了几千几百年,能不能承得下哪怕一个影子的重量。
那影子突然想回头了,只是当他回头才发现,来时的路已无声的融化在空气中,无踪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