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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练了好久的字,漂亮吧”
“嗯,跟大人写的差不多。”杨菊回应了一句,小孩子要是撒谎的话,肯定要琢磨个半天,不像那些所谓的大人们,几乎可以顺手拈来,然后出口成章。
“哈哈,还用说么走走,去教室等发书咯”我嘴里嚷着走,脚下却几乎不动。
杨菊哦的一声,朝着后操场走去,我只要保持慢半个步伐的脚步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就不愁找不到教室。
果然记忆没有出现多少的错误,四年级5班的确在后操场旁边教学楼的一楼,教室比较宽大,以我习惯了教书的眼睛一望,按照座椅估计出大概是50多人,使我忽然很是羡慕笨班级的老师,因为我想起了自己那些个班级最少也有76人之多,一次作业五个班加起来超过400本
在路上,我旁敲侧击出自己的座位是在第一组第二排,杨菊的正后面,这么近的距离简直天时地利人和三具备,不成青梅竹马的话,似乎对不起孟子老人家;而如果他老人家泉下有知,晓得我那他的理论去干类似泡妞的勾当,估计会在某天晚上托梦过来指着我,不停地咆哮八个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也总不好回应他一句:“这是儒学新解,通俗点说就是与时俱进。”
现在时间只是7点多,教室里小一半的座位空虚着。我的视线从每一个同学的脸上走过,居然没一个是认识的,看来我真的忘记了很多以前的记忆啊失望着,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杨菊给了我一张面巾纸擦课桌椅,我一边整理自己这张极其简陋的课桌,一边跟她说话,试图套出更多我想知道的内容。
整理完毕时,教室门走进来一个长发女生,往杨菊旁边的空位坐了上去。我看到了她的模样,忽然愣神,蓦然记起:阿大四年级时的青梅竹马,是两个的
随即,我的内心充斥着另一款惆怅,这个女孩子是我记住了名字、记住了长相,并且日后经常见到面的,然而,四年级过后的每一次见面,都是擦肩而过,2009年春节的某天在大街上相遇,那叫什么来着对,相见如同陌路。当时我不敢上面跟她打招呼而假装看不见,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看到我,到底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少年人。
记忆中,四年级的下学期,我在一些朋友蛊惑下,把前生的唯一一句“我爱你”给了她,虽然给的是英文版,并且我是一直到了初中才明白我到底说的是一句怎样的英文,但是并不能影响到我对她的思念。我分析她是知道那句英文的意思的,因为自打那以后,两个人就开始疏远了。四年级的我才9岁,而她已经快12岁了,女孩子向来早熟得紧。
现在看着她的背景,我忽然笑了笑,无声地问:“是不是你怨我当初傻傻是啥也没做,杨漫”看官不要奇怪,潮汕话中,“怨”字为口头常用词,表示非常轻微的恨意。
“漫啊,佳说他寒假去练了字,写得跟大人一样。”杨曼坐下来没多久,杨菊就开始爆料了,小孩心性向来藏不住话,总是认为应该把最好的东西分享给好朋友。虽然这两个女孩子都姓杨,却没有任何亲缘关系,毕竟这里是杨姓的聚居地,全班几乎都姓杨。但是论到辈分,杨漫的爸爸叫我妈妈为姑姑,算起来杨漫得叫我叔叔呢当然,两家人并不是什么亲戚,只是世交而已。此时我想,以现在20多岁的思维模式,当你的叔叔,那就是货真价实了。请有志之士,不要受小日本影响,在“叔叔”签名加上“怪”字。
“哦佳,拿我看。”记忆已经无法给予我再多的关于杨漫的性格特点,不过单凭这句话,我推断出她应该属于那种大大咧咧型的。
我把本子拿出来,使小孩子心性:“给,别弄坏哦”
“知哪”杨漫抢也似夺了过去,翻了几页,惊讶道:“真的是你自己写的不是你妈妈写的”
“我说你又不是不认识我,我的人”品字忽然发不出口,只好改成“人格有那么坏么叫我妈妈带写,我找死吗我妈妈同意吗”
“也对哦”杨漫点点头,忽而眼珠子有神地一转,对杨菊说,“将来要是试卷要拿给家长签名,就叫佳给我们写好了。”说着她的眼帘一挂,意兴阑珊,“每一次考试都这样,考99分回家,也要被骂考不到100。”
我沉默了,大家都是素质教育的弃儿啊别说是你们,就算是十几年后的学生,也没走得出应试教育的樊笼。不过此情此景,我应该说点高兴的事:“好啊我签名就我签名。我本来就是你叔叔啊”
“你讨死呀”杨漫拿起本子就打,我招架了几下,她似乎也就忘了成绩的事。
也许在别人看来,这像是三个女生在玩闹,可悲啊我的名字偏偏就一个佳字,“所谓佳人,竟然男生”,广大怪叔叔们掩面而逃也
慢慢地,剩下的同学一个个走进教室门,其中有一个就是我的同桌,我根本没多少印象,也不知道他是谁人,只是应付式地陪他说说寒假发生的事。
班主任是个还有十来岁就步入中年的女人,我只记得她的名字里有一个冰字。
对于中小学生来说,女的班主任绝对要比男的班主任可怕似乎学校所有的女老师都有“母老虎”的外号。小学生时候,大家总是嘀咕:“怎么她们的儿子受得了”;大学生时候回忆过去,大家总是嘀咕:“怎么她们的老公受得了”
班主任就算不出现。只要上课铃一响,全班个个安静加老实,叫我这个为班级纪律而忧心的人那叫一个羡慕啊那些个2010年型的捣蛋鬼或刺头个个都没出现嗯,第一天的上课铃,是在9点40敲响的,方便晚来和新来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