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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攀升,支持着覆碗式的茂密树冠不断往外扩张。
灵光突然闪现。
“这就是我的未来,这就是我的道路。”巫师喃喃自语,他抬起头眼睛望着天空,穿过风雪,透过乌云,来到天空的深处。这里是安详的世界,宁静的起源,没有刺骨的寒风,也没有冷酷的暴雪,蔚蓝色的穹庐上点缀着几缕棉絮似的云朵,里德勒心有所悟低下头,突然转身,看见了熟悉的葡萄藤和陌生却格外亲切的橡树叶子。
巫师的脑海图书馆最深处,一颗金色的橡实凭空出现,瞬间转化成一本淡黄色的莎草纸空白书籍,封面是一株高大挺拔的橡树。里德勒很快来到这里,他拾起这个空白记忆片段,没有丝毫犹豫地在上面写下了第一句咒语。
那一丝森林之女恩赐的不朽之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微小却生机盎然的橡实种子,不时闪过没有杂质的纯粹的金色光辉。
发生在身边的巫师的蜕变让敏锐的雷欧萨斯震惊了,他闭上眼睛几乎察觉不到里德勒的存在,若隐若现的虚幻与真实之间快速的切换变化让大骑士无法捉摸,只有真实视野才能抓到巫师的存在。
就像蜗牛蜕掉了身上的重重的壳变成蛞蝓。只会用壳来分辨蜗牛和蛞蝓之间的区别的笨蛋雷欧萨斯确实抓住了里德勒蜕变的本质。
不过就算想破脑子大骑士也无从得知已经站在巅峰上的灰袍巫师的身上竟然会发生这种离奇的变化。
或许对里德勒来说是一件好事。抬头望着豌豆树密不透风的树冠,感觉周围的酷寒变成可以忍受的寒冷,最后是称心如意的凉快,雷欧萨斯立即明白这棵巨树的作用。
“或许我们的军营里就应该种上一棵。”红色曙光试探地询问身边犹自发呆中的灰袍巫师。
里德勒很快清醒过来:“唔应该如此。”想了一想,“最好和城主解释一下取得谅解,就说我的法术实验在长期研究后终于有了成果。”
雷欧萨斯点点头:“必会为你转达。”
两人分道而走,雷欧萨斯走进面貌焕然一新的城主府,向他的主君小海德恩斯汇报发生在府邸里的异变详细情况,并慎重挑选合适的字眼来解释那株豌豆树的来龙去脉,这是一件让人头疼的苦差事。
至于巫师则向他的弟子所在地而去,干涸的法力和空虚的身体让里德勒只能靠双腿踩在厚厚的雪地上拉近与军营的距离。咯吱咯吱,蓬松的积雪被他踩实后留下深深的印记,他回首看了一眼心里突然萌发出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
“在泥泞中前行,这就是凡人。”
第十章 兽潮即将来临
来自埃尔丁高原的寒流肆虐北地多日后终于开始向南方迁移,密布在天空的乌云帷幕被黎明的阳光驱散,激流城迎来了难得的将持续多日放晴的好天气,无论是本城的原居民还是客居此地的难民们都纷纷离开阴冷的住处走出来沐浴久违的温暖。
带着浓浓鱼羹味道的炊烟依旧袅袅升起,冷清的街道上渐渐被前来铲雪清理街道换取食物的难民们填满,他们都在忙碌不停地工作,清理一无所有的废墟来换取烤地焦香的黄油蘑菇和鱼干。
呆在临时居所冥想的炽焰使者塔斯克突然接到法师塔的警报,他立即清醒过来回复意识,伸出思维触角连接上去,瞬间脸色一紧,忽地站起身原地来回踱步,随后他唤出浮空碟乘坐其上直接往秘韵骑士的军营方向而去。
与带剑骑士的军营遥相呼应拱卫激流城东西城门的秘韵骑士团营地里,深水城领主法拉麦在接到好友塔斯克的通报后锁紧了眉头。
“太早了,这实在是太早了。与往年相比,应该在第二次寒潮来临时爆发的兽潮竟然提前来到,这会让毫无防备的北地诸封爵领地损失惨重。魔灾后烂摊子的局面还没有及时收拾就碰上了这样的灾难,难道北地被诸神抛弃了吗”
“千耳之厅传来冬狼的咆哮,那是杜尔胡的愤怒。”塔斯克狠狠咳了一声,“北地一直是那位小心眼的脾气变幻不定的冬女神的信仰来源,她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不过狠狠地教训一下应该在意料之中。”
法拉麦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的疑问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冬女神的祭祀一直是北地诸封爵领地入冬前必须举行的仪式之一,紧随着丰收祭典后的冰湖祭不是已经用敌人的尸体和鲜血祭祀过了吗”
“会不会是祭品不够或者那些被恶魔引诱后堕落的沉沦者不被冬女神悦纳”塔斯克想了很久都没有得出答案,干脆暂时放在一边。
“深水城那边要不要派骑士驻守我担心兽潮会波及到我们苦心经营的家园。”法拉麦忧心忡忡,去年的小型兽潮让他损失了不少领民,农田被兽潮践踏破坏了许多,开春后垦荒人手的短缺也使他很是头痛。
塔斯克考虑了一会:“应该不需要派骑士回去。毫无人烟的深水城对兽潮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被杜尔胡号令的冬狼会有目的地驱赶发狂的野兽向人烟密集的城镇攻击,按照这个思路来看,融合了两块领地所有领民的激流城反而有最大可能吸引兽潮的主力。”
“也就是说激流城会被兽潮淹没”法拉麦脸色难看地摸了摸佩剑,神情随即镇定下来。
“或许损失会比较惨重,至于你说会被兽潮淹没,有那个巫师阁下坐镇激流城,应该没有这个可能。”塔斯克想起冬眠中被打搅后野性难驯的食蚁兽乖乖跟随里德勒离开的情形,心里已经有几分肯定落实了巫师的野性号角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