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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儿惊诧“姐姐”
“我只想试探皇上的心意,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分量。他肯为我牺牲你们的洞房之夜,我的心情好多了。不过,很惦记你,不知你是不是恨了我一夜。”她注视着菱儿轻叹道:“这一夜孤枕难眠吧,知道自已深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相守相爱滋味如何我有体会,感觉是很苦很酸的。还有假若你听见同榻而眠的丈夫睡梦里叫着别人的名字,你的心情又会如何”
菱儿倒退几步,“姐姐你一直忍受,一直怨我么,这、这不是我想的,我没想伤害你呀。”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知道不该怨恨你,虽然我明白皇上三宫六院是避免不了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已的忌妒心,我怨恨皇上接近的每一个人。” 郭芙噙泪道:“我虽然得到皇上的一切,却得不到皇上的心,而夺去他心的不是别人,偏偏是我的亲妹妹我忍不住怨你恨你我又很矛盾,你知道么菱儿”
菱儿心中紊乱,“姐姐,是我错了么,可是、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
“还能怎么做,你已经是宸妃了。我想清楚了,皇上就是皇上,即算没有你菱儿,他还会喜欢上别的女人,他永远不可能属于我一个人,我何必再自寻烦恼伤人伤已呢。我来是告诉你,我不会再阻碍你们,也不会再难为别的嫔妃,因为我相信皇上心中还是有我的,他不会轻易舍弃我。”
“姐姐,”菱儿拉住郭芙的胳膊,“我虽想和皇上在一起,但我没想过要伤害谁。姐姐是皇上敬重的皇后,与他有结发之情,他是永远不会辜负你的,皇上是重情重义的人,你要相信他,也要相信我好么”她为郭芙拭去泪“姐姐,你很心疼妹妹的,那你原谅妹妹的一切不是,好么。”
“你并没有错,是姐姐气量狭窄,应该请求原谅的是我,菱儿,你能原谅我么,昨夜,我真是有意的。”
菱儿一声苦笑,“昨夜已经过去,今天是新的一天。再说,就算不是姐姐有事,皇上心中还有没抹去的柳如玉的阴影。”
“菱儿”郭芙抓起她的手“皇上回来一切都会好的,姐姐会帮你,不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姐姐。”菱儿伏在她怀里盈盈哭泣,郭芙揽着她劝着,不觉又滴下泪来。
深冬的皇宫宛如冰雕雪塑的人间胜境一般,处处玉树琼枝,艳阳的照射下,辉煌圣洁而展示着它与众不同的魅力。皇后郭芙虽临近分娩却与别人一样禁不住冰雪世界的诱惑,趁菱儿不再身边,不听宫人的极力劝阻,走出宫中欣赏着各处的佳景。终因一时不慎跌倒在雪地上,不仅动胎气提前临盆,也伤到自已。
两个多时辰过去,未能生产。听着产房中姐姐声嘶力竭的痛呼,菱儿不安的徘徊。看到太医摇头走出,她禁不住冷汗涔涔,颤声问道:“皇后怎样,我姐姐怎样”
“娘娘,皇后她、难产。”
“我知道难产,你快说情况如何”
玲珑拉过她“菱儿,你别急,太医,你快说清楚,皇后她怎样”
“臣不敢隐瞒实情,皇后不止难产,还胎位不正,现在刚刚露出一双小脚,产婆说皇后流血过多只怕母子只能保全一人。”
“什么”菱儿目瞪口呆,身子一栽,幸亏玲珑搀住:“菱儿你别急,里面的产婆是最有经验宫中最好的,还有公主和我娘在,皇后不会有事的。”
“姐姐,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啊。”菱儿目视苍天,跪倒道:“天啊,求你保佑我姐姐平安生下皇子,度此难关。姐姐是贤良的皇后,是巾帼的英雄,皇上不能没有她,大唐不能没有她,求你一定要保她平安无事,如果只能保全一人,也要先保姐姐。”话音未落,突听“嘎嘎”婴儿啼哭之声。玲珑喜道:“生了,没事,生了,菱儿快起来。”
菱儿站起,“啊,孩子出世了”
功夫不大,宫门打开,一个产婆出来道,“回宸妃娘娘,皇后产下一位公主。”
“是么,真是公主。”菱儿喜道:“姐姐怎样,我要见她。”
“娘娘,皇后她、她”
菱儿的笑容僵住,忙道,“我去看她。”她推门走进内室,产婆、宫人一旁侍立,严夫人哄抱着啼哭的婴儿。卧榻旁公主拉着女儿的手流泪。郭芙面色灰白惨淡,额上、面上渗着豆大的汗珠。
“姐姐,”菱儿跪伏榻旁“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会这样啊。”
郭芙无力的握住她的手,声音微弱的道:“菱儿,我们是亲姐妹,你是贞儿即投缘又喜欢的小姨,以后,就拜托你做他的娘吧,还有这个可怜的孩子,都交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善待他们。”
“不、不要姐姐,你在说什么,孩子是要亲娘的,菱儿从小没在亲娘身边长大,心中何等痛苦,贞儿才四岁,小公主刚出世,你不要让他们向菱儿一样苦命,我去传御医,一定要救姐姐。”
“菱儿,你不肯应吗”
公主忙道:“菱儿,你快应下吧。”
菱儿止不住泪珠滚滚,“好,我应,我会像亲娘一样疼爱他们照顾他们,姐姐,你放心。”
郭芙凄然一笑:“皇上呢,还没回来,我们缘分这样浅,竟不容我再见他一面”
“姐姐,皇上传信回京,他正在回京途中,你要坚持、要坚持住啊。”
“皇上,臣妾不能等你了,臣妾、好想你,皇上、皇上”郭芙带着对李适的思念、带着对幸福的向往、带着对生活的眷恋蓦然长逝。
“姐姐”菱儿扑到她身上,泪如雨下。
李适接到宫中急报,如雷击顶,提前转驾回京。
他一刻不及歇息,步伐沉重的走向朝阳院。远远即见白衣素带的文武大臣跪倒宫门迎候。朝阳院一片缟素,哀乐声声。走进宫门,菱儿及诸妃、各部大臣内眷、数十宫人亦是跪倒一片。菱儿垂头低泣,“皇上,姐姐、姐姐她、殡天了。”
李适双目发红,来到殡厅。殡厅内守候的昌平公主、严夫人及玲珑迎过,“皇上”
立在门口,一眼看见当中横放的红木棺椁及灵牌上醒目的大字“大唐德宗皇后郭芙位”,李适顿觉胸堵气闷,一股伤悲涌上心头。身子摇晃,“皇上”安远急忙扶住他。他镇定一下,推开安远,踉跄走近棺椁,手扶棺椁,呆了半刻突地一声大叫:“不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皇后好好的怎么会殡天呢”他猛回头看着众人,怒道:“你们告诉朕,这不是真的,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你冷静一下,”严夫人一声叹息:“皇后难产流血过多,生下小公主后,不幸辞世。”
“难产皇后一项健康,怎会难产”
昌平公主流泪道:“怪她自已不听劝阻,出宫玩雪走动,不慎跌倒,移动胎位导致难产。她从小就淘气不听话,是她害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