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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你心无别物,很是专注,我说过的,菱儿一身灵气,什么事都是一学就会。”
“公子,我真是乱弹的。”
“但是弹出很好听很动人的曲子,这就是有心栽花花不放,无心种柳柳荫浓,弹琴不光靠功夫,还要心情和灵感。”
“心情和灵感”
“方才你心中没想事么,没有不开心不快乐的事么”
菱儿低下头:“我没有不开心。”
严适在她身旁坐下:“菱儿,你是藏不住心事的人,没有不开心,这么晚不睡觉,眉头拧在一起,一点笑容都没有”
“公子不是也没睡么”
“我、我是开心的睡不着,又糊涂的睡不着。”
“哦,公子认了亲爹娘,而且变成皇子,当然睡不着,而我是想爹娘睡不着,公子兴奋,我恰恰是伤心。”
“菱儿,我知道你的心事,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亲生父母的,也许像我一样,亲人团聚都需要机缘,需要磨练。”
菱儿呆呆的望着月亮:“公子,你说世间一切是不是冥冥上苍都有定数,你是命中注定的太子,上天才安排种种磨难这样考验你,所谓天降大人与你,那些苦难都是你该承受的。”
严适苦笑道:“我不知道,不知为什么,这些天我总是有一种幻得幻失的感觉。”
“你是太子,将来的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你将拥有天下一切,会失去什么”
“我也不清楚。”严适摇摇头,握住菱儿的手道:“我们一起渡过三年最难的时光,我们是好朋友,是知己,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虽成了太子,但能走到今天拥有这一切,完全依赖两个人,一是信任我重用我的皇上,另一个就是知我、懂我、帮助我、照顾我为我舍生忘死但直到如今未得一文酬劳的菱儿你,菱儿,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记住我的话,不管我是谁,你都是我最需要的人,早晚有一天,我会给你回报。”
菱儿摇摇头:“是你先帮我,有恩与我,你还为我下龙潭呢,我永远不会忘,我不需要你回报什么。”
“不说你我,你还一直照顾我娘呢,一切恩缘是从娘开始的,想想当初你为给娘治病,不惜偷盗药材做飞贼,真是感人又可笑,现在想来,真是帮人帮己。”
菱儿不由笑笑:“这就是缘分吧,从贵妃救我养我那一天,就注定了,师父常说有因才有果,因果循环,彼此的恩情错中复杂,很难理出头绪,现在想来,倒是好玩。”
严适忽诧道:“这两天怎么开口贵妃闭口贵妃的,不叫娘了”
“是太子殿下的娘,哪还是我的娘。”
严适笑道:“吃醋了,既不叫娘,那改称婆婆吧”
“什么”小菱儿粉面通红,又羞又气:“胡说八道,占我便宜,我不饶你”举起拳头向他砸来,严适扣住粉拳,握在掌中:“不要打,我有伤呢,傻丫头,贵妃不会因为有儿子疏忽女儿的,以后我们不做主仆,做兄妹好了。”
小菱儿放下手:“不我不要做兄妹,偏要做主仆。”
“娘不会应的,哪有妹妹侍侯哥哥的,别人要笑话。”
小菱儿的神情一下僵住:“这”
严适居然也是一阵心颤,勉强一笑:“兄妹不好么”
菱儿站起身:“我的命很贱,只怕不配,我累了,回去睡觉。”她转身快步跑去。严适站起,望着她的背影,不觉一声叹息。
翌日,严适伤愈,被皇上派人接回皇宫,父子相认,家人团聚。皇上昭告天下,册沈珍珠为皇后,李适为太子,祭祖拜天,普天同庆。
皇上每日在后宫有沈珍珠陪伴小菱儿左右侍奉修身养病,太子李适自此监国主政。他亲自出宫,请程伦回朝继续担任右相与张绩辅政,听从二相之柬,从京中官员开刀,惩恶扬善,赏贤罚奸,罢庸取才,整治官吏,每日亲历亲为,日理万机。
下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寝宫,郭芙竟意外的卧床熟睡。他做到床边,拍拍郭芙的身子,道:今天怎么偷懒呢,没去校场么”
郭芙睁眼瞧着他,轻轻含笑:“我以后不去校场了。”
“为什么,真是打算侍侯公婆,相夫教子”
“我、病了。”她扭捏道。
“怎么生病呢,我传太医去。”
郭芙拉住他:“不用,我看过了。”
“哪不舒服”
郭芙面色一红,手摸摸肚子,垂颈道:“是这里。”
“肚子不舒服”李适问道:“太医怎么说”
“他说、他说”郭芙支吾着,一旁侍女小桃道:“回殿下,娘娘是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啊”李适抚住郭芙玉肩,急道:“芙儿,是么,这是真的”
郭芙含笑点头,李适大喜:“哈,我有儿子了,我也要当爹了。”他喜出望外的抱起郭芙一阵悠荡。郭芙珠笑连连,央求道:“放下我,瞧你,快放下,我受不了的。”
李适将她放下,一番叮嘱。郭芙到嫌他絮叨,道:“我知道以后怎么做,父皇母后叮嘱多少遍了。”
“父皇母后都知道,原来我是最后一个得到喜讯的。芙儿,你可是皇室宝贝,每个人都会宠着你的。”
“可是、”郭芙不无忧虑:“我知道父皇和你都希望是个男孩,但万一”
李适明白她的意思,一笑道:“女儿我也喜欢,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要你给我生很多很多的小公主小王子。”
郭芙一本正经的道:“你真这样想”
“嗯,从现在起,好好休养,什么都不用考虑。”
郭芙点头:“从现在起,我只做你的太子妃,可是,我不能服侍你,每天看你那么累,很是心疼。”
“心疼我那、”李适故意道:“不如让我纳个侧妃吧”
“不要”郭芙立即反对:“你可不要打这主意。”
“看你,我现在代父皇理政,二奸刚除,朝事纷乱,政务我且难理头绪,哪还有那份心情,你先将心放在肚子里好好休息吧,我要去看折子,晚些回来。”李适扶他躺下,起身离去。郭芙辗转反测,翻身起来,看看外面艳阳高照,不觉嗨声叹气。小桃道:“娘娘,怎么有事么”
“小桃,我是躺的住的人么,想起在校场练兵杀敌,好热闹好带劲,就是在相府也可以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做事,可是怎么进了牢笼呢”
“牢笼皇宫多好啊,怎么会是牢笼呢”
“你不觉得闷么,不觉的无聊么,哎,你不会明白。”郭芙下床从墙上摘下宝剑。
“娘娘,你要作甚么,你不是刚刚答应太子不乱动么”
“答应但我做不到,我要练剑去。”她往外走,忽有人传到:“安阳公主到。”
郭芙忙退回,将剑塞到小桃手中,可惜没能逃过菱儿的眼睛。她故意道:“姐姐,去哪”
“没事,走走。”
菱儿拿过小桃手中剑道:“要带这个么,皇宫之内防守森严,姐姐作甚么尽可放心,不劳驾您亲自动手。”
“菱儿。”郭芙顿足气道:“你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