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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汝身后”
那小六子闻言转身,见金足其人丑恶面孔正笑吟吟望着自己,遂亦笑道:
“金爷,我等怎得数百人尽数昏倒此间等等,刚刚只是觉有人劫镖,嗯再却竟然忆之不起也”
不足讶然观其神色,余者众人受双方识神压迫,记忆消散,方才情景只忆起出城门前行之事,余事尽数遗忘,然此小六子竟然忆得往后之事
“难道其人六识居然有神,可以修行么”
不足复观察再三,并无所得,心道:
“待有闲时却来查视一二,如其人有仙缘,不妨顺助之。”
铁枪镖局之众人起身,收了帐篷物什,随了众人押镖前行。那不足骑马上,仔细回顾其所历,深感困惑。
原来,正不足复假意昏倒时,那鏖战之双方修众,忽然如同受了禁法,纷纷停手倒地。其战团处数十丈高处,一朵淡淡云彩之上渐渐显露出一女修,其仪态淡然,面目不甚清楚,只是将手一挥,那手间突然便生出数十道青幽幽剑花,轻飘飘撒下,往下方修行之众击去。只是噗噗几声响,刚刚鏖战之修众高人便如同稻草人般,肢体四分五裂,命丧魂消也
不足历经磨难,鏖战之境,杀伐之事,只是觉平常,却别无异动,便是心神已然静若古井。
那云头上女修复抬起玉手,轻轻儿一招,那破旧马车四裂消散后遗出之油光光法袋闪着光亮飞至其手中。其女修只是将玉手轻轻一挥,那法袋上亮光顿时泯灭。不足见此大感惊讶,此物上禁制妙绝,不足连运数般法诀,亦是破之不开,其只轻轻一挥尔
那女修探查一罢,忽然怒吼一声:
“该死”
将手一扬,那法袋便复飘落地上。
不足正悄然而视,突觉一道强大神念扫过,只惊得收了识神,不敢稍动。那云头上女修微微皱眉,忽然将身一动,倏然而去。不一时,另一道淡淡云彩上一修,驾云尾随飞过此间战团之地,甚或连一眼都未曾一瞥只是随手一挥间,那地上突现数十帐篷,地上人众如同滚木烂材般,便尽数飘入了帐篷中。不足大惊,其人神通了得,平白生出些许帐篷,岂非可以造物也
待过得一会子,不足观其四围安静无声,便潜出帐篷,将那法袋悄悄收到其腰间藏好,复转回来,静静等众人醒来。
“金兄,大伙儿将息得好了,继续随队开拔,连夜赶路要紧。只是夜间只怕须金兄操心也。”
“总镖头无需客气,在下晓得。”
第二百集
北地草原平阔,地势偶或起伏,不过成土丘之岭罢了。然原上青草茂密,几无林木,那土丘上却往往松木柏林成荫。
“金爷,过了前边土丘松林,再往前大约就是狼城吧。”
“嗯,不过二十里许远近罢了。”
“妙极一路艰难,总算快到了。”
不足闻言亦是面目含笑,抬眼望向前方。一条大道,径直通过前方丘陵,沿坡起伏如波,伸向远方。岭上大道两侧松林密绕,偶或林鸟飞越,更显静寂寥落。同路商贾半途分道扬镳,于此间聚落部族处行商易贸,行至此地不过铁枪镖局等三二十人罢了。待得众人行过数里长远之土丘林道,那前方奔行之小六子突然静立,仿若木鸡。
不足等行至其旁,众皆若小六子一般,呆若木鸡,静立无语,唯神色讶然,嗔目结舌尔。
入目中岭下地势突降千丈,其众人居身处仿若绝峰之巅。那北方空阔寥落之远天轰然远去,无边无际。绿树丛林漫过田野,似绿海林涛,接连延展而去,逝于天际。
脚下道途至此地突转,沿坡盘旋下降直入森然林间不见。不远处一座绿色大城,隐身在森林巨木之下,唯几座高塔崛地而起,可与巨木比肩,仔细观之,尚有隐隐约约之四围城墙可辨得此地乃是雄城一座也回头瞧一眼平阔如川之草原,仿佛高踞云端之仙鹤家乡也。而眼前之所似若地底桃源,古大陆之隐地也
“造化之妙几若如是”
大先生喃喃自语道。
观诸是景,不足心间忽然开阔:
“当纵横于九天,何拘泥于尘物”
一颗问道之心由是更坚
下得山下,见道侧有一碑,上书望北坡。不足道:
“此坡原来唤作望北坡也其真是坡也其乃绝峰也”
再行十里,那雄城已然在望。远观之,虽林茂几无空阔之地,然居身其间,事物依然。山路蜿蜒而下,至平地则大道复平直如一。众皆喧闹嬉戏,心神大好而此间温和潮湿之感觉,却引得不足忆起南国旧地之往事来。其沉默不语,默然前行。
及至城下,见百丈之内并无林木,城中林木却依然高耸,便似若狼城百丈开外之情景。那城内墙边林木跃然城头散枝成荫,远观之纵是那高大之城墙依然隐约难明也。
不足等行入狼城,依约定前往镖地。
此地乃是狼城西一座寻常酒肆,三层木楼,楼前一道酒肆招牌,其布帘上书醉仙居三字,那布帘正迎风轻晃。楼口一人斜倚凳上,见有客人至,便扯开喉咙喊道:
“诸位客官,便请到我醉仙居吃酒。价廉物美,童叟无欺”
小六子笑道:
“叟来饮酒则可,童亦饮酒么”
“嗯,这个,这个,童来沽酒哈哈哈”
众闻言俱大笑。后既入内,觅得两张桌子坐定,总镖头道:
“可有好酒”
“敝处新到陈年老酒,味美香醇,却是别家所没有,请来尝尝”
“好再来十斤牛肉,弄些小菜下酒便可。”
“好嘞,十斤牛肉,小菜下酒。”
那小儿高声叫道。
不足入得门来,忽感一道神念扫来扫去,似在探查。仔细四围望罢,却别无所觉,不由心下暗自警惕。
正是镖局众人饮食正欢时,一客子于楼上行下,径直行到总镖头处道:
“可是铁枪镖局诸位镖师”
“然也”
“可识得此物”
那来客于怀中将出一把玉锁道。
大先生闻言立起,小心拿出一把钥匙,亦是玉质材质,小巧而别致。将那来客之玉锁接过,而后插入钥匙,轻轻一摇,那玉锁啪一声便被打开。
“嗯不错。”
总镖头欣然道。
“先生请随我来。”
那来客轻声道。
总镖头与大先生对望一眼,齐齐站起随那客子上楼而去。
小三子道:
“金爷,这便是接镖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