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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汤都没得喝”
“算了,轻声些吧别好处得不着,反惹来一场骚”
“怕什么,彼等做的,偏吾等便不能说的”
“算了,算了。不独吾等这个山头如此,别家亦是一样。往大了说,天下之事都一样,不独吾等占山为王者,便是皇家官府尽皆如是盖凡事尽皆以人为之,而人皆有私故也”
“呵呵呵,刘师爷好道理只是即知此理又何必落草为寇”
“汝,汝等好生可恶”
“哈哈哈哈”
不足皱着眉,将嫦儿拉着,随着众人前行。凭着旁边贼众之手中火把光亮照路,不足等被赶入一个偏门,从一长廊入,又行了一顿饭之功夫,至一石台旁。那石台虽不甚高大,但皆青石砌成,十分牢固。台上一室,亦是青石所筑,唯其屋顶用大木棚起,有门无户,其门竟是一整块巨石,重逾千斤。只听吱吱声作响,有数人正用力打开此门。而后不足等被尽数赶入此室。
室内燃大缸油灯,光亮甚明。油烟袅袅直从木顶椽缝而去。石室中间地上平置一巨石盖板,其上数支铁杵,上连铁链,与一可旋转盘带之器相连。有数人正尽力绞动那盘带之器嘎嘎作响,那巨石盖板遂缓缓打开,其下露出一洞口,并不甚大。有梯级石阶直延伸下去入了黑暗之中不见。
“下去再磨磨蹭蹭,索性一刀做翻了你”
不足在黑暗中拉了金嫦儿,紧紧护了嫦儿向暗道楼梯下去。不多时只听哗啦啦铁链的声音响,只见数贼子一手持火把一手提刀立在一木栅栏之侧,另一人将一个粗木牢门打开。
“进去吧难道还要吾等请尔等不成”
众人鱼贯而入,而后那数个强人复又锁了门,只留火把数个而去了。
不足打量了一下此处,其广十数丈,地下略潮,只一点儿柴草还不甚干,却再无其他。左右再一看,见稍远处略暗,便带了嫦儿去那边暗影处。该是嫦儿此女容颜太丽,不足才不得不做如是想。
众人静了一会子,见此牢外再无他人,便小心攀谈起来。
“不知彼等贼众会不会杀了吾等”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沮丧般低声咕哝道。
“不会”
“这却是为何”
“这个方正吾觉得不会”
“也许彼等会觉得留下吾等有用。要不然半道上彼等就会杀了吾等,何必等到现在这般麻烦,又是看守,又是关押的”
“半道上哼其时彼等尚需吾等拉我等之货呢”
一个青年没好气的说道。
“彼等不会套上马拉么”
“汝不晓得的,彼等之马乃是战马,没有调训去拉车着,怎么会拉车呢”
“战马那不是只有官兵才有的吗他们怎么会有呢”
“鬼才知道”
“古来官匪一家,官家有的,匪寇定是会有。”
第三十集
“如此吾等必死无疑了”
一个老年客商颓然道。
“何哉必死耶”
“尔等想一想,原本彼等半道上即可放了吾等,彼等巢穴之地尚可保得可如今,吾等尽数都知晓了,还能不被其灭口么”
“可是,这夜黑沉沉,左转右绕的,谁会记得清这去处”
“哼这汝何不去问彼贼人么换了是尔等,会相信吾等不晓得路,会放了吾等么”
众人一听皆闭口不语了。大家知道十有八九是活不过明日了。一时之间牢内寂然无声,众人皆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无人再理旁人。
“不足哥哥,如果彼一众贼子真要杀吾等,当如何处”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足与嫦儿二人悄悄儿说道。
“嗯也许还有救”
那儒生模样之老者道。
“此话怎讲”
那老者将眼望向了嫦儿这边。众人皆是商家之中人,鬼似地精,nǎ里不清楚其中之意思。这乃是唯一之一线生机。
“尔等看吾做什么”
嫦儿讶然问曰。
“小娘子,吾等性命皆悬于汝手也,请汝帮帮吾等。”
“慢着,此话如何讲”
不足上前一步道。
“小哥儿,那大王看上了这位小娘子,若将这位小娘子献与那大王则何如”
“这位官人,可怜吾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半岁小儿,还请救吾一救则个”
另一贼眉鼠眼之人道。
“卑下小人以小女子性命苟活还算汉子吗难道尔等性命是命,某家嫦儿妹妹便不是了什么老母、小儿,不过以之为借口尔况汝有,谁家便无了不要那等小儿般借口吧,让人小瞧了去某家告诉尔等,这事儿不可能哼休得再痴心妄想”
“小哥儿,也不好把话说满了。又不是要这位小姐之性命何况女儿家,嫁谁不是嫁嫁个山大王,金银美食,富贵生活有何不好再说了,要死的人也不只是吾等几人,似乎还有小哥儿汝自己呀”
“住口看汝儒衫加身,想必是读书之人某请问汝将那圣贤之书读到nǎ里去了”
“哼圣贤也未碰上如此要命之事”
“你”
“想那先贤之书上讲,一小儿哭于道旁,一豪客至,怪而问曰因何啼哭,小儿言及其父母亡于仇家之手,求其报仇。曰仇家是谁,曰王,曰须得一物方可。,曰何物,曰汝项上首级。曰可。遂以刀自刎。豪客取其首级,终保其仇。其路人尚能相助,况我等同行哉”
另一长袍儒客娓娓道。
“哼先生深得儒家教化三味可惜此伪善之论早为吾等弃之。已骗不得某家矣虽汝巧舌如簧亦难动某寸心。嫦儿,汝且别怕,吾史不足一口气在,必保汝无恙”
“不足哥哥,吾或可一试,说不定能说动其心”
“住口臭妮子谁要汝充好汉多事来着”
不足大怒,怪这没高没低之小妮子不知轻重。而那白娇娇却嘻嘻笑着传音道:
“姐姐,吾原以为普天之下再无人敢这般教训汝也,却不料竟还有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