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49(1 / 2)
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不要这样子,我什么都没了,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啊”
罗颐柳看着她,眼底透出了浓浓的厌恶,见她粘上来,直接就抬起脚,将她踢开。
伊可韵再一次趴在了水泥地上,身上以及脸上都沾了些许的污垢,但她顾不了这些,仍然带着乞求看着罗颐柳。
“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罗颐柳冷声出声,所说的每一句都不带一点的怜悯。
“你以为你一句不知道就算了伊可韵,我蠢过一次,就不会继续蠢第二次我不会轻易饶过你的你欺骗我的事,还有这些年你在我身边让我羞耻的事,甚至是你害掉苏凉当年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我会一件一件慢慢跟你算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会让你知道,我罗颐柳不是任人欺凌的人就算那尹静在当初再怎么了不起,可最后在同勋身边的人,是我”
说完,便甩上车门,车子呼啸地驶了出去,只留下一缕轻烟。
伊可韵垂下脑袋,她觉得委屈极了,对于母亲是裴同勋初恋情人这件事,她是一点都不知情,罗颐柳又怎么可以把责任赖到她的身上
她捂着嘴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没有理会旁人的冷眼。
罗颐柳从看守所离开后,便直接回去裴宅。
裴宅的书房里,裴同勋仍然在里头悠闲地喝着茶,罗颐柳想也没想就闯了进去,就连敲门都没有,这样的举动,让裴同勋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
丈夫的眉宇间凝聚着不悦,罗颐柳却顾不得了那么多。
她直接就冲到了裴同勋的面前,
仰着头看着他。
“同勋,你告诉我,伊可韵不是尹静的女儿,你告诉我啊”
闻言,裴同勋蹙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他坐在那里,手边放了一壶正袅袅冒着热气的清茶,此时听见罗颐柳的话,他抿起了唇,眼底快速地闪过了一抹利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罗颐柳将今天的报纸丢给他,他接过看了一会儿,那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
随后,他放下报纸,脸色有些高深莫测。
“是不是,有那么重要么”
听见他这么一说,罗颐柳的脸刷地一白,身子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莫非,这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伊可韵当真是尹静的女儿那么当初,你是在知情的情况下把伊可韵带进裴家来的”
裴同勋没有说话,他将报纸放到一边,脸色冷淡。
罗颐柳两只眼睛血红,像是被激怒的小兽般张牙舞爪。
“裴同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才是你的妻子啊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那个贱女人的女儿,你凭什么把她带进裴家凭什么让我这么多年来像个傻子一样把她抚养长大甚至捧在手心里宠着你很得意是不是你在看我笑话是不是裴同勋,我告诉你,我跟你没完”
她挥舞着手扑过去,没想,裴同勋却是一手将她推开。
裴同勋用的是全力,甚至没有考虑过要留几分力道。
罗颐柳被他推得往后跄踉了好几步,才险险地站稳脚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丈夫,嘴唇微抖。
“同同勋”
然而,裴同勋的下一句话,却把她几近打进了地狱里。
“谁准许你用羞辱性的话来叫静儿了”
裴同勋的脸色难看,他死死地盯着罗颐柳,眼底透着狠戾。
“我告诉你,我还不允许你任意欺凌我的女人就算她已经不在了,也是一样”
罗颐柳的心凉了个彻底,她是怎么都想不到,一个活着的人,竟然比不上一个死人。
裴同勋越是不让她说,她便越要继续说下去。
她仰起头,满眼的厌恶,这些厌恶,全是出自对那个已经死去了的女人的痛恨。
“我为什么不能说她尹静算什么她机关算尽,到头来,嫁给你的人还不是我她以为,她现在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再跟我抢么她尹静凭什么以为她能跟我站在一起当初那么不要脸,现在竟还要这么不要脸企图用她女儿来混入裴家”
“住嘴”
裴同勋一顿喝斥,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罗颐柳瞪大了眼,声音尖锐。
“你竟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裴同勋的面容阴鸷,他眯着眼看着她,全身散发出一种阴寒的肃杀,手背上,每条深青色的经脉都暴突出来,模样十分骇人。
“当初我娶你,不过是看上了你们罗家的背景钱财罢了难道你还以为,我看上的是你么罗颐柳,不要给脸不要脸静儿是你不能触碰的我的底线,我绝对不允许你羞辱她若你聪明的识相的,就给我乖乖闭上嘴巴不然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听见他的话,罗颐柳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接下来的一番话而堵住了嘴。
“你们罗家现在不比以前,不要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指着我的鼻子要我听你的话”
罗颐柳杵在那里,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升,蔓延至四肢百骇,冷彻心扉。
裴同勋举起了手,指着门口的方向。
“你给我滚出去”
罗颐柳眼眶泛红,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斗了那么久,当初,好不容易才从尹静的手里将裴同勋抢过来,却怎么都料不到,最后,她终究还是输了。
不管她做得再多,裴同勋的心里仍然只有一个尹静的存在。
而她,却是连一个死人都比不上。
罗颐柳转过身,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嘭”的一声合上。
等到她走后,裴同勋才稍稍平静了下来,他重新坐下,余光不经意地一扫,看着那份报纸。
报纸头条的字,尤为的刺眼,他原本隐藏得很好,没想,却以这种方式被揭穿那段曾经的过往。
他的手放在了报纸上,而后,一收紧。
报纸在指关下发出轻微的声音,他的面容逐渐扭曲,微眯的狭长眼眸里,闪烁着狠光。
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一个。
他扯动唇角,低若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