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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慢慢参观”
他既是赞助商,她自是没有理会将她赶走,没有多想,她便转过身打算离开。
岂料,他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身为这画展的画家,你不给我解说吗”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态度冷淡。
“每幅画底下都有解说,解说员就不必了。若你非要,那你可以找画廊的工作人员,这多的是人愿意给你解说。”
她刚想迈步离开,他的一句话却让她猛地顿住了脚。
“苏凉,你的画廊我仍然保留到现在。”
她没有回头,然而,他的话却如雷贯耳地传进了她的耳里。
“你旧时辞退的人,我都重新聘请了回来,画廊也照常经营着,如今,已经成了x市首屈一指的画廊。”
她扭过脸,面无表情地瞅着他。
“画廊现在怎么样,与我无关。当初我卖给了你,那么它就是你的。它收入如何,经营如何,你都不需要告诉我。”
他脸色一僵,她迈开脚步,走出了画廊。
本是愉快的一天,却因为那个男人的缘故,而变得不愉快。
苏凉开车回到了欧阳宅,这些天,她一直都在犹豫着要不要买新房子。整天住在欧阳家也不
tang是办法,她也终需要有属于自己的家。幸好,对于这事舅舅舅妈都表示理解。
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她便到房里去换衣服。泠于晨来接她的时候,她刚巧换好了衣裳。
深蓝色的晚礼服,长到足踝的地方,这样的颜色将她的皮肤衬托得尤为白皙,挽起的头发,更是让她带着几分高贵的气质。
苏凉化了淡妆,泠于晨在看见她的时候眼底出现了一抹惊艳,两人坐进车后,他带着半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开口:
“苏小凉,你越来越有魅力了。”
她笑,没有说话,只是侧着脸看着窗外。
这次的慈善拍卖会邀请了许多人,所用的会场起码能容纳一千多人。苏凉下车的时候顺道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在x市但凡能喊出名讳来的人几乎都来了。
她挽着泠于晨的胳膊,走进了会场。
刚在位置上坐定,她的目光便停驻在了某一个方向。泠于晨有些疑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嘴角一勾。
“那是许家的人。”
泠于晨理所当然会认识许家的人,毕竟在五年前,他曾与许家的许莘有过一段。苏凉抿着唇,声音说得很轻。
“你跟他们熟吗”
“不算熟。”
泠于晨看着的那个方向,一名年轻男人与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夫人坐在一块,那男人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邪气,然而,却似是与身旁老夫人关系极好。也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那老夫人抿着唇笑得开怀。
他看了一下,好像许家来的就只有他们两人。
“那年老的是许家的老夫人,许家老爷去世后,就由她掌管着许家,她看上去外表和蔼,但实属老狐狸一个。至于那个年轻男人,叫尹泽铭,是她的孙子。”
苏凉蹙起了眉头,他接着说下去。
“听说尹泽铭之所以不姓许,是因为他跟随着母姓。他是老夫人儿子许靖的二公子,尹泽铭之前还有一个长他一岁的大哥,而许莘,则是许家的女儿。”
苏凉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在那尹泽铭身上逗留了许久,随后才收了回来。
不多时,她身旁的座位坐下了人。
她没有过多留意,等到拍卖会要开始了,她这才下意识地看了过去,下一秒,她不由得睁大了眼。
裴聿俊美的容颜呈放大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咧开嘴笑着,露出了那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她嘴角微抽了一下,实在想不出这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身侧,泠于晨也发现了他,眼底露出了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
本是笑得灿烂的脸在转向泠于晨时瞬间换了另一个,裴聿冷冷地勾起唇角,态度淡漠。
“怎么这椅子刻了你的名字”
泠于晨有些不忍直视地移开目光,苏凉强迫自己忽视身边的这个男人,借由台上的拍卖流程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半个钟头下来,她忍得连掀翻椅子的冲动都有了。
短短的半个钟头,这个男人却没有一分钟是安静的。他偷偷把手伸过来,她不想弄出声响,躲了几次见他依然猖狂,便狠下心去掐他手背上的肉。
她本意是想让他收敛些,料不到,他竟然发出了极为暧昧的一声。
这一声虽是很轻,可坐在附近的人是听的一清二楚。一时之间,众人都望了过去,那投驻的目光太过灼热,让她想忽视都难。
苏凉死死地咬着牙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男人却扯动唇角,对着她展露出一记看似享受的笑。
这一笑,那些人的视线便落在了她的身上,苏凉连挖坑埋了自己的冲动都有了。
她低着声音,咬牙切齿地开口:
“裴聿,你还能更无耻点么”
岂料,他凑过来,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你想看我很乐意证明出来。”
说着,他便拉过她的手,往自己的裤档而去。
她一惊,再也顾不得自己会否弄出大动静,猛地一缩手臂。
她这一缩,手肘不小心便撞上了冷硬的椅子扶手,她痛得倒吸了一口气,这男人面带心痛地抚向她撞痛了的地方。
“宝贝,你这么猴急做什么等会儿拍卖会结束后我们就回去,到时候你想怎么打我都行。怎么样,撞痛了吧”
这话他说得极为小声,除去她之外,就只有她身旁的泠于晨能够听见。
泠于晨往旁边的地方缩了缩,努力装作不认识这个男人。
反正已经丢脸了,她不介意再丢脸一点。
苏凉想也没想就一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声音带着明显的愠怒。
“松开再不松开我要喊人了”
他挑眉,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你喊什么喊非礼”
她一窒,决定不再理他。
好不容易,台上的拍卖品终于到了她的画作,她之所以留下来忍耐了这么久,无非就是在等待这一场拍卖。
那是她在新西兰时画的一幅画,那个地方,冬天尤为漫长,很多人都会在春天患上抑郁症。而这幅画,就是在那一寒冬里完成的。
她喜欢画风景,而这一幅画,是她唯一一幅不算是完全的风景的画作。
苏凉本是想知道自己这一幅画可以筹到多少钱,她也寻思着这画后自己就离开。可她怎么都想不到,身边的这个男人会举牌竞价。
她的眼底露出了意外,她心里的最高价是五十万,可这男人,一出口就是五百万。
周遭尽是倒吸气声,就连泠于晨也吓了一大跳。
苏凉的眉头愈蹙愈紧,她自是知道,这样的画出价五百万可以说是天文数字了。她虽喜欢这画,但也明白它不值这个价。
台上的人可不管值不值,听到这样的价格脸是笑开了花,几声询问后没有答应,便落了锤子。
裴聿凑过脸,嘴角噙着一记浅笑。
“凉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下这幅画吗”
她不说话,只是斜睨了他一眼。
他的笑越来越灿烂,就连那双黑眸也闪烁着不一样的光采。
“不仅是因为这是你画的,更重要的是,画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