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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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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那一刻,陈春峰软件笔直直刺五乘心口,而五乘狂笑一声挥臂迎了上去,这一次他没有用小臂上的铁环挡开,仿佛伸手抓剑般的硬抗,剑锋与肉掌相接之际,五乘微微偏手,也不知他怎样做的,那涨满铁环的肌肉顿时萎缩了下去,陈春峰的软剑便松松垮垮的贴着五乘的皮肉刺入,而五乘生猛吸气又化作怒目金刚,筋肉再次变得鼓囊囊,将陈春峰的软剑挤压在铁环之中。

陈春峰下意识想将剑拔出奈何力不如人,这一个晃神便失了先手。五乘狂笑,右臂锁剑,左拳挟裹奔雷之威轰在他心口。

鲜血狂喷,打湿了陈春峰的面罩。他接连跌退,摇摇欲坠,胸膛上的衣衫被炸成碎布,露出一个皮开肉绽的拳印。

“呼。”五乘卸去气息,毫不在意的拍打着双手掸去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雕虫小技。不值一提记住了。杀你者,青城山道止真人。”

陈春峰靠在墙壁剧烈喘息,五乘却嘿然冷笑着向他靠近,我急的如热锅蚂蚁哼哧哼哧的喘不上气,可五乘打定主意要杀他,对我的急躁全当看不见。

铁掌抬起,眼看就要拍碎陈春峰的脑袋。木桶旁的面具人忽然鲤鱼打挺跳起,一步腾空挥拳砸向五乘后心。

背后受敌,五乘顾不得杀人转身相迎,就在这个时候,陈春峰麻利的手脚并用撞碎窗子跳出外。

悬着心的终于落回肚里,我比亲自厮杀一场还要疲惫,松懈的气息还没呼尽,就看见威势凶猛的面具人被五乘一脚踹翻,揉着胸口想爬也爬不起,五乘看看破碎的窗子又看看面具人,戏谑道:“不装了你怎么不继续装死若非你这腌臜厮露了呼吸,贫道刚才便可将他击杀。”

怪不得,我说陈春峰为什么即将进门却忽然退了出去,原来是面具人呼吸声过大让他发觉里还有一人,只是不知面具人是有意提醒,还是恰巧在那时醒来。

面具人扶着木床挣扎起身,咳嗽两声后恭敬道:“大爷为何对三爷出手我不管你们有何仇隙,可你们若死一个,鬼市再无宁静。”

五乘逼近两步:“哦你是怕他死,还是怕他死了,没人能掀起更大的风浪”

“不懂大爷说些什么,本将及一众弟兄仰赖三位爷度日,怎会希望你们有人丧命”

“算了,你要将水搅混,贫道也乐于趁机将那茅山酥醪观赶出鬼市,你想挣一份生机,贫道也想给老兄弟夺一份机缘哩,”五乘挥挥手不屑道:“懒得和你呱噪,将军记住一件事就好,那三爷带人来复仇时,记得说青城山两袋米教的道止真人已经潜逃,可否”

面具人露出黄鼠狼般的奸笑声:“甚好,甚好,其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您不是大爷。”

“哦”五乘来了兴:“你如何得知”

“大爷性格倨傲却总爱装作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想假扮他并不困难,可有件事只有我一人知道,大爷在山下养了一个女人,每月总要溜下去几天,可从两年零一个月前开始就好像忘记她一样,再没见溜下山过,从那时起我就起了疑心。”面具人高深莫测,与五乘说话却忽然盯上了我:“人嘛,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会露出马脚。”

他知道了无论牛哥还是陈春峰还是五乘与我的对话,不知他听到多少但肯定知晓这三人与我有关,最后一句便是威胁,我不说,他也不说,大家各自打着小算盘就好。

其实我本来就没准备说。

五乘高深莫测的说:“是啊,我也没办法摸清这大爷的全部底细,只能竭力伪装了,将军,那女人过的如何别是饿死了吧嘿嘿。”

从我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五乘在背后握拳,若是面具人的回答不满意,他就死定了。

面具人阴测测的笑,右手在脖子里横了一下:“我已经处理了。”

“将军很上道哦来,贫道送你一粒仙丹。”五乘在口袋里掏出个黑漆漆的泥丸放在手心,面前左手平托仙药,背后右手暗含杀机:“乖,吃了它。”

面具人应该在苦笑:“真的杀了,没留活口。”

“吃。”

面具人无奈,只得接过泥丸乖乖的吞下腹中,他就是个傻货,居然在五乘面前耍花枪。

“活可以,口就不要张了,若是贫道有一天碰见一群被女人蛊惑追杀而来的道士,哪怕千里之外,哪怕焸煦之身,这可阴凉的药丸也会燃起火来。”巨住圾。

“本将谨记。”

“好,端上这个小怪物跟我走。”

五乘在我耳畔点了一下,当先负手出门,面具人抱起木桶愁眉苦脸的跟在身后。

堵住嗓子的莫名压力渐渐散去,我又能说话只是声音还有些沙哑,就有气无力的说:“大哥呀,你居然骗我。”

“你不也没说实话”

“我不说,你也别说,我只想打听一个事,你们鬼市究竟有什么秘密,有没有第四个厉害人物”

面具人刚要回答,前面的五乘就咳嗽两声,他叹口气,将脸藏在木桶后不搭理我。

街上没几个人影想必是集宝大会结束,五乘挑小路走居然来到了山女几人停留的小院,那掌柜一见他就如老鼠见猫似的缩在柜台后面,五乘也不搭理,昂首挺胸的进,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陈瞎子和金伯的话语声。

陈瞎子说:“不信咱就走着瞧,三日内你必定有破财之灾。”

金伯冷哼:“少在那王婆卖瓜,你要真的如此厉害,当初怎么被迅哥赶跑”

“那叫赶跑我是懒得与他们四个怪物计较,人总得有点同情心吧尤其是上了年纪之后,见到可怜人这心里疼的呦”陈瞎子大言不惭:“你瞅瞅那都是些什么生物,一只牛,一个泥人儿,一个鬼不鬼尸不尸的牲口,也就方云讯还算个正常人,老头子瞧见他们的可怜相都快掉眼泪了,我要是刁难他们还算是个人么”

“你就吹吧,他们四个都不在了,吹破天也没人能证明。”

“嘿,你怎么不相信,当年我和五乘在,他为了拜我为师,每天都要跑上几百里地去挑水给我洗脚,那份孝心,哎,老头子说不感动是假的,可这相术一脉也得看天赋呀,五乘实在是太傻了,憨到骨子里的蠢货,你说我能教他么虽然他天天给老头子捏脚按摩,可我也”捧着茶盏吹牛逼的陈瞎子忽然没声,嘴巴喃喃的张合,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可你也怎样嗯”五乘负手进门,如一朵乌云遮日,大厅里的烛光也变得暗淡三分:“我不但给你捏脚,是不是还舔了两口舔的您老可舒服”

咣当一声,陈瞎子手中的茶盏掉地,手足俱颤,面如死灰,咿咿呀呀的指着五乘说不出话,而旁座的金伯则急忙起身,十足恭敬的将椅子让给五乘,可他的脸色也不好看,惊呆于五乘的忽然出现却又仿佛不愿与他处在同一檐下。

五乘大马金刀的坐下,敲着桌子说:“茶。”

陈瞎子迈着不利索的老寒腿小跑向前方的茶桌,五乘又说:“小陈,忘记我在教你的规矩了我说,茶。”

陈瞎子僵在原地,哆哆嗦嗦的快掉眼泪,他颤巍着屈膝,小声喊了句:“喳。”这才倒了茶奉给五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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