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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内火,同时右手成刀,猛地切在他脖颈上,面具人一声不吭,直挺挺到底。
来人就是鬼市三位爷之一,只是我分不清究竟是哪位,便试探的问道:“大爷”
“为什么不是二爷或者三爷”闷声闷气,与刚才在大殿见面的清朗声不同。
我说:“三爷看上去阴沉沉的而且没必要做这种事,二爷也是高人,怒意流于表现显然不符他的身份,我估计是借机发难好对付三爷,只有大爷您了,把我弄走或者干掉就可以嫁祸给二爷,三爷找他拼命,还不是您渔翁得利”
“我不喜欢你这种运筹帷幄的模样,年轻人最好不要出风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调侃他:“讨厌别人出风头是因为他抢了你的风头,这样说来您真是大爷是死是活给个痛快话吧,我也看开了。”
“不是大爷也不是三爷,老子是你牛爷。”
第三百一十四章当个有身份的人
当他把面罩摘下露出那张朴实又温和笑着的脸,我就知道这次不用死了。
“嗨牛哥,好久不见,我把你女儿也带来了。你要不要见见”
牛哥不着急带我走,他在三爷的屋子里翻出几个瓷瓶,依次打开问过后,将其中一个扔进了木桶里,我说:“这是给我解毒的”
牛哥摇头:“不是,只能暂时压制住你的毒性,几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疲懒,以前只是对别人没个正经,现在连自己也不当回事了。”牛哥感叹的笑着,不知是笑我还是自嘲:“方才远远见你被这亡魂抱进来我还以为看错了,直到你油腔滑调的曝出自己的电话我才知道确实是你,说说吧,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
“被多头蝮咬了一口,”我简单的将石宇家的事说了一遍,便问他:“你怎么成了鬼市的二爷五乘呢”
“丢了。”回忆起往事。牛哥的笑多了三分凄苦:“他被打落山崖山崖,不出意外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那小兰也痴情,跟着就跳了下去。我被追杀一百多里地,这才侥幸逃出生天。”
短短几句话却让我有如五雷轰顶,五乘带着牛哥居然也会被人打败追杀难道是解放军叔叔围剿他们了可这并不现实。
五乘和牛哥道行再高也不过凡胎,随便一颗子弹就能杀死他们,但就如陈瞎子精通算卜一样。他们也有趋吉避凶的本事。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本能,以五乘的性格在红尘厮混,最有可能就是潜进上流社会,靠着一条口灿金莲的口条忽悠人,只能是达官贵人倚靠和保护的对象,绝没有理由被人干掉。
我急忙问道:“死了么他真的死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死,当初我们三个合力把他杀了。几十年后不是又活了”牛哥有些恼怒五乘的狡猾:“不过这几年我再没见过他倒是真的,就算没死也一定藏起来不敢冒头”
“谁对你们动手了”
“陈春峰呗,我们死而再生,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又不会得罪别人,那次与你在西安分别后我就到约定好的地方去找五乘,到了那荒村破屋却没见到他,正待寻找,陈春峰就从树后闪了出来,我刚要打招呼就被人在后背印了一下子。”
如同被迅疾的流星砸中,牛哥喷着鲜血摔倒在地,而陈春峰和那人却没再动手,牛哥就靠在一个树上与陈春峰说话:“厉害呀,不但能瞒过我的耳目,还能悄悄凑过来偷袭,你从哪找了这么一位高人”
偷袭的人很淡漠,一派风轻云淡的高人姿态,只是袖手而立并不作答,陈春峰说:“你管我。”
“真要反目成仇咱们四人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你死我活的局面。”
“叛徒没资格说话。”
牛哥苦笑:“究竟是我叛了你,还是你叛了我二哥呢”
“掉下山摔死了。”
牛哥挑眉问道:“真的”巨吉央圾。
“真的”
“那这样说来你才是叛徒呀,何以如此大言不惭的质问我。”
“你们背叛了我们就再也不是兄弟了,杀与不杀都不存在背叛一说。”牛哥说老陈当时已经疯了,眼里没有任何人情,就认准一个死理,五乘和牛哥背叛了他。
我问道:“陈爷爷真下的去手呀,你们不是老兄弟么”
牛哥微怒道:“你叫他爷爷就别叫我牛哥,辈分都乱了。陈春峰那小子执拗的很,最爱钻牛角尖,他与我们三个都不一样,心眼小的可以跟女人比了,五乘你爷爷还有我是三兄弟,他就是你爷爷的狗腿子。”
陈春峰是茅山掌教的私生子,从小长大的小山村里尽是茅山信徒,平日里衣食无忧好像个小皇帝,可在茅山的人面前总矮了一头,时任茅山掌教的那位是老掌教的女婿,道观里的弟子们便是老掌教的徒儿,平素里见了陈春峰自然诸多刁难,这样大起大落的处境就导致陈春峰的心里有点变态。
“被人们否定讥笑的同时又竭力渴望证明自己,想成为一个有身份的人。”牛哥给自己的定论点赞:“没错,他就是这么个人,偏偏他那亲爹又是个软头骨,见着儿子被欺负也只能夜里无人时抹眼泪,遭遇了这样不公平的人生,一旦有个赏识他的人,就被他当成亲爹般的存在,碰巧,你爷爷就是这个人。”
严格来说陈春峰不是好人,在茅山弟子那里得到的压抑就要在别处释放,小时候干些打架骂娘的恶事,长大了就欺男霸女,带着几个地痞流氓收收保护费,敲敲寡妇门,可他越这样做,茅山弟子越看不起他,直到有一天爷爷来了,当时他们还不认识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