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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府的漩涡,毕竟曹洁羽的伤,很多人不希望他能好。
梁田田暗自后悔,上一次欧阳文轩过来,她就应该劝他去韩爷爷那的。
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定远侯府一处僻静的院子里,外面飘着雪,屋子里点了几个炭炉,可欧阳文轩还是抑制不住的从骨子里往出冒寒气。
他嘴唇青白,哆哆嗦嗦的拿起一封情报,啪的一下落在书桌上。他想要重新拿起,偏生手指没有力气,刚刚深呼吸,胸口就是一阵犯痛,接着就是抑制不住的咳嗽。
一边正添炭的老仆被惊动,惊呼道:“主子,你怎么了”
欧阳文轩大声的咳嗽,明明他想努力压下去,可还是做不到,最后憋的俊脸通红。
“主子,主子,您没事儿吧”老仆一脸担忧,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老奴就知道,这炭火不能多燃,喝口茶压压吧。”
咳嗽了好半天,欧阳文轩觉得胸口好受多了。双手还是提不起来力气,进入冬天,他这身体似乎愈发糟糕了。明明大夫的药一直吃着,却不见好。各类饮食已经很注意了,甚至梁田田送来的东西他都不得不戒口,可这病依然没有起色,反而变本加厉了。
刚喝了一口茶,突然那股子难受劲又上来,欧阳文轩咳嗽一声,刚吞进去的茶就吐到了茶盏里。
老仆惊呼一声,“主子”
“怎么了”欧阳文轩喘息着开口,低头一看,也愣住了。
清亮的茶汤里,一抹妖异的红线起起伏伏,似乎随时可以消散。
这是
欧阳文轩迟疑的抬头,老仆一眼就看到他嘴角的血丝,当即惊的三魂都要丢了。“天啊,我的主子。”老仆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死死扣住欧阳文轩的手腕,颤抖道:“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大夫说过的,已经大好了,这是怎么了
一瞬间欧阳文轩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他反而是最平静的那个。
“去请大夫来吧,把孙大夫务必带来。”他语气淡然,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早就觉得不大对劲了。可是孙大夫是他亲娘当年从孙家带来的大夫,几十年的老人了,他是真不愿意相信啊。
老仆到底是经历的事儿多了,强作镇定的点头,吩咐人去请孙大夫,另外道:“赶紧去人,到街上再请一个大夫来。”那下人刚要走,他又拉住那人,低声嘱咐道:“随便请一个不出名的大夫,记得,一定要普通的大夫,没什么名气的。”他现在怕了,孙大夫那样的老仆都能让人收买了,万一那些名医也被收买了呢他后悔死了,真不该由着主子的性子,就是绑也要把少爷绑到郭家镇韩御医那去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吧。
老仆扶着欧阳文轩,“主子,您先歇会儿。”欧阳文轩实在是没有力气,被老仆半抱到了床上。
没多久去请孙大夫的下人回来了,带回来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s:我是亲妈,真的,我是那么喜欢文轩,我真不是故意的,乃们要相信我﹏b汗
576遇害
傍晚,风雪渐渐停了。
灵山县县衙的一处屋子里,突然跑出一个衣衫不整的俏婢。
小丫头跌跌撞撞的,刚出门就摔在地上。
随即房间里就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滚,都给我滚,混账东西,到底会不会伺候人,老子发卖了你们”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随即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小丫头委屈的抹着眼泪,因为天寒,又匆忙去整理衣裳。
一个年老的婆子走过来,低声道:“怎么样”
小丫头红着脸摇摇头。
老婆子蹙眉,“让你给少爷吃的东西,喂了少爷吗”
小丫头知道她指的是那种药,忙点头,“喂了,少爷吃了整整一大碗的粥,我听了您的话,整整一包都放进去了,可谁知道少爷他”小丫头也委屈着呢。这婆子是夫人身边的,都答应她了,要是伺候好少爷,回头少奶奶进门,少爷就抬了她做妾,这可是一辈子享不完的福分啊。谁曾想,好模好样的少爷竟然不能人道了。
整整一包
老妇人惊讶,就算是一头牛吃了那么多也该有反应的。
可是二少爷
老妇人心寒,老爷和夫人知道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
“恩,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夫人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婆子的脸渐渐冷了,眸子里有厌恶一闪而逝。
小丫头不明所以,还以为做妾的事儿成了,忙道:“事成之后,我是不敢忘了婆婆的好处的。”到底是夫人身边的人,就算她成了妾也要伺候着。她摘了一根因簪子塞到婆子手里。“夫人那里,还要婆婆多说好话。”
老妇人点头,“你就放心的走吧。”说的意味深长。
小丫头欢天喜地的去了。老妇人叹了口气。“是个懂事儿的,可惜。命不好。”她一摆手,随即出来两个胖大妇人,上去就捂住了那小丫头的嘴,拖着人死死的往后院去了。
县衙的一角,一口深井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几许深,一个满怀憧憬的小丫头被人生生的夺了年轻的生命
县衙内宅房间里,五十左右岁的一对夫妻相对而坐,听了老妇人的禀报。妇人捂着嘴大声嚎哭,“我可怜的儿啊。”哭的撕心裂肺的。“老爷啊,您可是县太爷啊,二儿的事儿你可不能不管啊,得给咱们儿子报仇啊,他才十七岁啊,还没娶亲呢,这让他以后怎么活啊”曹夫人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也不知道那死去小丫头的娘亲知道女儿活生生的没了,是不是也在恸哭。
曹清然眉头紧锁,烦心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他要不是自己出去跟人争风吃醋,能落得这样的下场”他心情不好。这么久了依然没有抓到那西域富商,人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二儿他不过出去喝个花酒,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让人打断了腿,又害得他”提到这事儿妇人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这事儿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咱们儿子的,哪有那么巧的,他去了那如意楼,那西域富商就去了如意楼那么多的小贱、人。那富商睡了谁不好,怎么就睡了咱们羽儿看上的。还不是为了对付咱们羽儿吗我可怜的羽儿啊,你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妇人又开始嚎叫。
曹清然心里乱糟糟的。把气都撒在了她身上。
“慈母多败儿,听听你说的那话,是一个当娘的能说的什么叫不过喝个花酒他是什么身份啊县学的生员啊,他也敢没事儿去喝花酒我的脸都让他丢尽了,怎么没被人打死呢。”到底是亲生的儿子,他说的也不过是气话而已。
曹夫人却不明所以,还以为他不疼儿子,当即就闹腾起来。
“怎么,你是不是瞧不上我们娘俩了,当了官了,有了妾了,就看不上我们娘们了,你是不是想学那些没良心的宠妾灭妻我告诉你,曹清然,没门。只要老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做出那臭不要脸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