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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洞洞,裤子还是半截的五分裤,左右两脚一长一短,显然都是被撕扯“改良”过的,脚底下的草鞋露了个大窟窿,黝黑的大拇脚趾头露在外面,一抖一抖的,脚趾甲又长又黑,一眼望去里面都是泥,显然很久没有修饰过了
看着这叫花子似的使者,袁尚一时间有些大脑短路,不太会说话了。
沮授见袁尚发愣,不由得轻咳一声,抬手暗暗的杵了袁尚一下,低声道:“主公,人家已经向你见礼了,您愣着瞅人家干什么太没礼数了。”
袁尚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接着一拍脑门,低头看了一眼那使者露在草鞋外面一抖一抖的大拇脚趾头,道。
“好性感的大脚趾啊。”
使者闻言,脸色不由得一红。
“这位要饭的是”
那使者闻言一愣,脸色红的更厉害了,跟熟透的大苹果似的,有些不太爽的低声回道。
“我不是要饭的。”
袁尚闻言恍然点头:“看的出来来人啊,给点饭。”
“嗯哼”沮授使劲的咳嗽了一声,接着不满的瞪了袁尚一眼,止住了他下面的话头。
那使者冲着袁尚拱了拱手,道:“在下乃是刘璋之子刘循,此番奉家父之命,携重金礼品,特来与大将军交书修盟,永结盟好,还望大将军不吝接纳。”
袁尚闻言,上下打量了几眼刘循,道:“你是刘璋的儿子”
刘循点了点头,道:“是的。”
袁尚将头一扬,面带笑意,轻道:“刘璋与我,素无往来,今日突然让亲生儿子为使者到我这来,欲结盟好,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刘循点了点头,道:“大将军与家父虽然往日无交,但现在却有同一巨患,那就是刘备,如今曹氏已经为大将军所收服,放眼天下,能称之为大将军敌手的人,只有刘备而刘备与家父有夺地之恨,你我两方联合,乃是势在必然之举,大将军不这么认为吗”
袁尚闻言,眼珠子微微一转,笑道:“我还真就不这么认为。”
刘循闻言一呆,诧然的看着袁尚,不明其意。
袁尚拍了拍手,道:“所谓的联盟,是要在两方实力达到一定正比的基础上,能够互相扶持,互补长短,取多方之所长补自己之所需,这样的情况,才能够达成联盟”
说到这里,袁尚顿了一顿,道:“可是你看看你,身为使者,到我这来却混得跟要饭的没什么两样,你身为刘璋之子尚且如此,你们那别人更是可想而知刘公子,说句实话,在你的身上,我除了发现一颗我所没有的性感大脚趾外,别的闪光点,我一概不曾发现。”
“”
第五百八十三章收在麾下
袁尚对刘循说的话,虽然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但却是太过伤害别人的自尊心,刘循虽然落魄成了叫花子,但好歹也是昔日西川之主的少公子,若论及辈分,和袁尚也算是同一辈的公子哥。
虽然是同一辈的人物,又同是昔日诸侯的子嗣,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人家袁尚意气风发,不但占据天下第一诸侯的宝座,执天下牛耳,曹植投降后更是占据整个北土,兵多将广,何等扬眉吐气。
刘循再一低头看看自个,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喷涌而出。
从衣服到鞋子,身上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除了如袁尚所说的那一根性感的大脚趾外,还真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别说跟袁尚这样的大户比,就是跟个老百姓比他也是差了一大截,袁尚说他是要饭的,其实这个评价也是很中肯的。
刘循也不想这样,只是无可奈何,当初自己一方从成都跑出来的时候,虽然也是带了一些金银细软,可是数量并不太多,且到了南中之后,收入全无,全凭着跟一些南蛮部落交好而勉强度日。
南蛮土地博大,比之西川不小,不过却是未开化之地,分成很多的部落,茹毛饮血,不尊王化,其中一些部落因为曾得过刘璋的好处,能收留他们已算是不错,还能指着他们提供给己方优良的生活环境
人家茹毛饮血,就能给你吃锦衣玉食了
在蛮荒待了几年。刘璋这一众残部险些被蛮族同化了,此番来中原别说变成了叫花子,刘循还能记得汉语怎么说,已经非常不易了。
但落魄归落魄,身为昔日西川公子的尊严,刘循还是有的。
“大将军既然瞧不起我等,不愿意与我等结盟,那就算了,在下另寻他人便是”
说罢,便见刘循随意的拱了拱手。大步流星的转头而去。沮授见状一惊,刚要开口喊住刘循,却见袁尚微微一抬手,拦住了他。
沮授一转头。显然有些着急。跺着角言道:“主公。刘璋就算是落魄了,那也是昔日的西川故主,从刘焉到刘璋。刘家父子割据西川二十年,声名素著,在川内若是能有他们在南中之地钳制刘备,那对于我们日后的整体战略,势必大大有利”
听了沮授的话,袁尚点了点头,笑道:“公与先生的话,很有道理。”
沮授一听,气坏了:“既然很有道理,那主公还为何故意给刘循下不来台”
袁尚低头沉思了一下,突然转头问一直跟在他身边,却没有多言的司马懿道:“仲达,我的想法,你能明白吗”
司马懿笑了笑,道:“我想我大致知道一点。”
“那你给公与先生解释解释。”
司马懿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联合刘璋,前后夹击刘备,形成南北遥相呼应的形势,整体战略上这一点没有错,可问题就在于谁做主导。”
沮授闻言,好奇的看了看司马懿,却见司马懿笑道:“刘璋要与我们联合,理由是刘备夺了他的基业要报仇,可是归根结底,他还是想夺回西川而已,而对我们来说,若是要与刘备开战,我们最终的目地,依旧还是西川,所以在根本上就谈不拢,联盟到了最后也是土崩瓦解,西川地势险要,又离北地偏远,一旦陷入里面情况不妙,所以有些事情,一定要在事前捋顺清楚。”
沮授摸了摸胡子,默然不语。
袁尚笑道:“仲达所言,就是我想说的,如果我想的没有错的话,刘璋的真实目的还是想把我们当枪使,他想让我们发兵入蜀牵制刘备的大部分军力,这个主动权我不可能让给他,当然若是想掌握主动权,联盟那是不可能的,最多我只能让他们成为我们的附属,或是附拥,只有这样,才能掌握日后对西川的进攻节奏。”
沮授闻言叹道:“可是你刚才那么气他”
“如果想让刘璋成为我们的附庸,那就必须要气他,要摆出一副我们拿他根本不当回事的态度,如果给他们一种我很稀罕他们的感觉,那岂不是给了他们坐地还钱的本金”
说到这里,袁尚拍了拍沮授的肩膀,笑道:“沮先生,论及治国军略,你却是当世第一,但论揣测人心,坐地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