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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一人回来,具体是如何从袁军那里逃脱,也没有做出明确的解释,将军先不要动怒,且不妨去问他一问,看看情况到底如何瞅他能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
夏侯尚寻思了一会,暗道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随即起身前往张辽的营寨。
张辽的腿伤被医官敷药调理后,再加上重新包扎,已经基本完好无损,再加上也吃过了酒食,现在目前状况良好,夏侯尚到的时候,张辽正坐在榻上闭目疗伤,听到脚步声随即睁开了眼睛,一见是夏侯尚,先是一愣,接着搓了搓手,笑呵呵的站起身来。
“伯仁,你怎么有空来了”
夏侯尚城府确实不比从前,闻言哈哈一笑,道:“看将军说的,好歹我曾经也算是你的老部下,张将军受伤,居于我营,我平日处理军务也就罢了,今夜刚刚得闲,怎么着也不得来瞅瞅你呢”
张辽不知道夏侯尚今日与孙轻碰面的事情,闻言还真道是夏侯尚好意,随即笑笑,请夏侯尚在帐内安坐。
二人坐下之后,夏侯尚也不多言,张口直接就问:“张将军,有一件事本将一直非常好奇,只是前一段时间看你伤势颇重,不便询问,所以一直不曾开口,今日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少不得要向你请教请教”
张辽闻言一奇,道:“伯仁有何话要问我自当知无不言。”
夏侯尚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请问张将军,此番徐州失守,除了您一人之外,其余所有人,连一兵一卒都不曾逃出来吗”
张辽闻言面色一变,道:“伯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侯尚急忙摆了摆手,道:“张将军不要误会我只是就事论事,好奇而已。”
张辽沉吟了一会,道:“是。”
“那,张将军是单枪匹马杀出来的喽那您双腿重伤,又无有马匹,是如何躲得过袁军的追杀的”
张辽沉吟了一会,终究是长叹了一口气,道:“是袁尚放我走的”
“放你走”夏侯尚闻言一皱眉头,道:“他为什么放你走”
张辽心中一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袁尚当初放他走,扬言是因为看张辽英雄难得,不杀此等人物,但这话他能跟夏侯尚说嘛编别的理由一时半会还没什么可信的,只是低头沉吟不语。
夏侯尚又追问了几句,眼看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再多问,随即拱了拱手,与张辽挥手作别。
回了营寨,他把这事跟副将朱异一说,朱异顿时都有些蒙圈了
袁尚放了张辽,还没有给出任何理由那这个事就真是有待商榷了。
“哼”夏侯尚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咬牙切齿的怒道:“什么毫无理由的放他离去,完全就是放屁张辽乃是我方屈指可数的大将,袁尚无缘无故的把他放回来那小子一向是又便宜就占,焉能干下这等蠢事除非他有病我看他跟袁尚根本就是私通”
朱异点了点头,又道:“既然如此,那看起来我们还真就得早作准备了对付张辽”
夏侯尚点了点头,刚要默许,便在这个时候,却见有一名护卫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对着夏侯尚一拱手,道:“启禀将军,末将适才在帐外巡视,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很是面生,貌似是混入我军中的奸细,已经拿下准备交给将军,不知道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奸细”夏侯尚皱了皱眉,然后挥手道:“带来见我”
“且慢”朱异一抬手,挡住夏侯尚的话头,道:“将军,若是奸细则必属袁军,此时我等与袁军尚未开战,无端有奸细混搭,恐有内幕,只怕是与张辽有关,将军且放这奸细自去,看看他是否要见张辽,而见张辽又究竟有什么目的,或许可探出一二内情也不尽然呢”
夏侯尚闻言一乐,点头道:“此言妙哉”
说罢,便见夏侯尚想了想,转头对那护卫开口言道:“你,去寻个合理点的由头,把那奸细放了,任其自去,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若是去寻张辽,就给我派人盯紧了点,看看他们想做什么,知道吗”
“寻个合理点的由头”护卫一听顿时就懵了,他挠了挠头,道:“我把他当成奸细抓了,现在又要放他,将军,这种情况应该用什么由头比较合理呢”
夏侯尚也是有他很可爱的一面的。
“真是个笨蛋,你就说你也是奸细不就得了。“
侍卫:“”
第五百五十五章曹丕行动
许昌,曹丕府。
“请将军接印”
陈群前往中州的曹植大营中,面见贾诩,请贾诩为曹丕复出而恳求曹植,贾诩老狐狸权衡一番之后,最终按照陈群的说法去做,面见曹植,由曹植亲自下令,着其为许都建章骑宫中将,调兵北上,与曹氏各路主力军会和,齐战袁熙,田丰,沮授等人所率领的袁氏主力军。
陈群这一次圆满的完成了曹丕的嘱托而归,并带回来印绶,使得曹丕终于东山复出,入主天下战事,诚然可谓是功劳甚大,且曹丕重新走上仕途,理当痛饮三杯,以抒此情怀。
怎奈现在这个时候,曹丕实在是没有心情喝酒庆祝了。
曹丕抬手,把玩着手中的这个印绶,面色阴沉,眼珠子乱转的想了好一会,方才开口道:“前线的战事怎么样了”
陈群闻言,脸色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前线,战事不利呢。”陈群无可奈何的摇头道:“先是袁熙等袁军主力众将在田丰沮授的带领下步步逼进,再加上袁军兵马众多,装备精良,更兼善战,正面战场形势吃紧啊”
曹丕闻言,长叹口气,摇头道:“夏侯惇,曹仁,徐晃,曹洪等名宿俱在,更有我弟曹彰有万夫不当之勇,贾诩也是天下智者之冠,袁军再厉害,咱们也不可能会一直输啊怎么会打出这幅鸟样”
陈群摇了摇头,叹道:“袁军兵多将广倒在其次,主要是袁尚给袁熙安排的田丰和沮授,这个搭配有点难缠呢。”
曹丕闻言抬头,道:“什么意思”
陈群叹了口气,道:“论及智谋,贾诩绝对在田,沮二人之上。而论及统御,丞相也未必输了袁熙,主要是那田丰沮授都是阴谋家,群策群力,而袁熙却是个慢骨头,正好磨合他们二人,其实这次听贾大夫话中的意思,田丰沮授倒是在其次,主要难缠的是袁熙他打仗打的肉,看着累挺这都几个月了磨蹭这么久。刚刚才全线渡河完毕,比之当年袁绍和袁尚的进兵几乎慢了十倍,士气都让他磨没了,可他打的实在太稳了,不管咱们这边用什么计谋,采取什么战法,表现的强硬还是软弱,他都不为所动,带领袁军主力稳扎稳打。一点点的蚕食我们的地盘。他进军稳妥,也给了田丰和沮授思考的时间,虽然田沮二人无计能破了我们,可也使得我们的计谋全都被他们二人充分识破。在贾大夫说来,以弱搏强战中最可怕的对手就是袁熙这样的,想引他上当,几乎没有可能。当然了,在我军诸将和袁军部分将领看来,袁熙的谨慎和缓慢就是胆小。把许多次可以歼灭我们取得大胜的机会都错过了”
曹丕闻言叹道:“这个袁熙,属龟的他动不了你,可偏偏他的壳硬,咬不动,还慢”
陈群无奈道:“可要命的是,现在连郭嘉也死了,徐州七国将失,届时袁尚引兵东来,其势如龙盘虎踞,我们两面受敌,更是要命”
曹丕闻言猛然起身,开始在厅中来回渡步,渡的久了,便见他猛然停下身姿,四下看了一圈,咬牙切齿的无奈道:“事到如今,我就是出山又有什么用这种形势,我就孙武子转世也对付不了袁尚啊”
陈群闻言默然不语。
其时,曹丕身边有两个朋友兼股肱,一个是陈群,而另外一个就是吴质,此时此刻,吴质就在这间厅中,只不过一直没有说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