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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和田丰躲在不远处的一架帘布马车上,二人在这里已经守了近半个时辰了,但依照田丰嘴中所说的送账之人却还没有出来,天气太冷,二人已经是冻得哆哆嗦嗦,鼻涕顺着鼻孔向下的流淌,显得晶莹剔透。
袁尚牙齿冻得咯咯哒的响,他转过头,不满瞪了田丰一眼,咬牙切齿地道:“你说的送账的人呢怎么到了这时候还没出来是不是故意整我让我大冷天的在这干受冻”
田丰的身子骨还不如袁尚呢,闻言不由得“啐”了一口,道:“瞎说老夫有病啊,大半夜的自己在这遭罪整你有那闲工夫老夫还不如回家喝两口热乎酒,读两简好书,不比这来的逍遥自在”
说罢,田丰转头向那酒肆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再等一会,估计就快了。”
仿佛是为了响应田丰之言,那酒肆的门板骤然间就被人打开了,但见一个年轻貌美,风姿妖娆的卓约酒娘身披一袭白色的裘袄,头顶上带着一顶娇小的皮帽,手中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子,来到酒肆门口,四下张望。
田丰轻轻地打了个喷嚏,然后转头对袁尚道:“送账的人出来了,一会便叫你无所遁形。”
袁尚冷哼一声:“老倔驴,还嘴硬,你知道你将来是怎么死的么”
田丰闻言一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道:“怎么死的”
“犟死的”
“”
远处一阵“达拉达拉”的马蹄声响,却见一辆马车开至了那酒娘的面前。
那酒娘似是对马车极为熟悉。微微一笑,便扯了裙摆上车。
“跟上”田丰急忙命令车夫,拉载二人的马车悄然的跟上了酒娘乘坐的马车。
一路跟下来,越跟袁尚这心里便越有些往下沉。
那酒娘乘坐的马车路线他极为熟悉,正是往他的冀州牧府开赴
少时,马车到了地方,酒娘抱着箱子下了车,来到府邸的偏门,轻轻地拍了三下,然后便见那偏门微开。酒娘俏丽的身形微微一闪,便进去了。
袁尚的脸色不太好看了,那府邸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袁府
田丰冷冷地转头看了袁尚一眼,道:“敢问袁大卫尉,那里是谁的府宅”
袁尚的脸黑的像是冬天霜打的烂茄子,道:“我的”
“那这里的主人是谁”
袁尚道:“是我”
“那酒肆出来的女子,手中抱着的必是今日酒肆的收账,请问她半夜来此。是想把钱账送给谁了”
袁尚摇头道:“反正肯定不是给我”
田丰面上冷笑,道:“肯定是不会是亲手给你,你堂堂河北之主,焉能为这种小事操劳不知是给你府中的管家、还是侍从、亦或是账房总之这钱肯定是入你卫尉府的账单了”
袁尚气的一转头。怒道:“倔驴,你闭嘴,袁某像是连这么一点小钱都不放过的人吗”
田丰没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很显然已经是给了袁尚一个准确的答案。
像极了
袁尚咬了咬牙。突然一掀车帘,拉着田丰跳下车,也冲着那酒娘适才所入的偏门而去。
田丰面色一变。道:“你干嘛想杀老夫灭口”
“虽然我现在确实有这个想法,但还不会立刻就做那样岂不是承认我输了追贼追到底,我一定要看看我府内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居然敢做这种腌臜事。”
说话之间,二人已到侧门,袁尚抬起手,学着那酒娘的敲门方式,抬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三下。
门内传出了一阵疑惑的声音:“咦不都来人了吗怎么还敲莫不是刚才放进去的那个拿的是空箱子”
说话间侧门已开,管理侧门的护院疑惑的伸头外看。
“谁啊”
“你主子”
袁尚拽着田丰闪身进了侧门,一把抓住那护院,低声呵斥道:“刚才那娘们呢”
那护院先是一惊,然后眯眼仔细看清来人,顿时吓得汗如雨下,说话磕磕绊绊的都不利索了。
“主,主,主公您,您怎么回来了”
袁尚眯起眼睛:“废话,这是我家,我不回这来,应该回哪回你家你答应吗”
护院急忙摇头道:“小人死罪,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是说主公您咋不走正门”
“少废话,刚才那娘们呢”
护院下意识地回道:“什么娘们不知道啊”
话说出一半,护院面对袁尚微微眯起,略显危险的目光,顿时就吓得瘫软了。
“主公,不关小人的事啊,小人只是奉命而为,并不知道个中内情”
袁尚道:“你一个护院能知道什么,我只是问你那娘们往哪去了”
护院哭丧着脸一抬手,指着里面道:“内院”
“领我过去。”
面对这诺大府邸的真正主人,试问谁敢违背袁尚虎威护院不敢迟疑,匆忙的引着袁尚往袁府的内院而去。
少时,几人便来到一厢房的侧间。
厢房内一点油灯微亮,隐隐地传出对话之声。
“就是这了”护院哭丧着脸禀报道。
袁尚挥了挥手,道:“下去,明日自个儿到正堂领十记家法棒”
护院闻言,如蒙大赦,急忙离去。
匆匆跑了几步,护院转头疑惑问道:“主公,小人去领家法以什么名义啊”
袁尚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说你自己皮子痒犯贱想拿大棒子解解瘾。”
护院:“”
那护院走远之后,袁尚和田丰随即走近。将头贴近厢房。
只听里面传出了一个银铃般的女子声音,还有两个稚嫩的男孩声。
听声音,那两个男孩又嫩又稚,声带都没有发育成熟,散发着浓浓的奶气,一听就没有多大,估计撑死也就是十二三多岁。
可一听这两个稚嫩的男声,袁尚的脸色顿时就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