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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父刚刚殡天,我要是还有心思整这个,我不成了纣王了吗有点事要交代给你们”
逄纪闻言拱手道:“主公有何事要讲”
袁尚沉静了一会,缓缓的开口言道:“郭图此人,心怀不轨,适才用一些迂腐的道理劝我不要将袁谭不孝的事情声张,还请命去青州为使问责,摆明了是不想跟我穿一条裤子,刚才人多嘴杂,有些事我不好做的太下道。”
逄纪神色一紧,犹豫道:“主公你不好下道的事,却是想让我们做了”
“元图你真是聪明伶俐,才貌双全,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若是生成了女子,必是青楼一等一的花旦。吾心甚慰之。”
逄纪闻言,得意的挺起了胸脯,但很快意识到其中的韵味不对,刚刚挺起的胸脯,又迅速的干瘪了下去。
只见袁尚重重的一拍桌案,道:“郭图此番去青州,我甚不爽,但未堵悠悠之口,表面上又不好阻拦。我想让你们几个领着手下的心腹,扮成青州袁谭的部下,去敲他一票,教训一下郭图。”四人闻言大惊。
逄纪擦着汗道:“主公想要我等伪装青州人马。阻劫冀州问责使者,以大不义之事,去败坏袁谭名声”
“就当是这么个意思吧。”袁尚显得很淡定,缓缓出言。
什么叫就当啊根本就是这个意思。
司马懿皱了皱眉头,道:“主公,此法过于阴毒,是不是有些下作了”
“下做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倒是有点下流。”
逄纪亦是摇头道:“主公,此法一出。若是不被郭图识破倒好,若是被人识破,您无事,我等的名声可就是臭了。”
袁尚眨了眨眼睛,道:“你们的意思是不想帮我这个忙了”
邓昶擦了擦头上的汉,虚弱的道:“不是不帮。只是有点太违背儒家之大意了,君子断然不可为之。”
一直没有话的赵云,冷哼着一摆头,不屑言道:“有违英雄仁义之事,吾誓不为之想让我帮你去黑人。休想”
“这么拽”袁尚有些傻眼了,道:“你们可是我的嫡系,这么点小事都不肯帮忙太不够意思了”
司马懿嘿嘿一笑。道:“嫡系归嫡系,但这种扮敌损己之事,委实是太坏名节我等自幼皆读圣贤之书,讲究的是重礼修德,平日里一些磕磕绊绊的小事也就罢了,但是此等龌龊之举请恕懿誓死不为”
四人一个个表了态之后,却听厅死一般的沉寂。袁尚的神色渐渐的阴沉了起来,剑眉当中的额头,如川字型的深深蹙起,望着阴阙。
“这事不能交给别人,你们是我的嫡系,这事必须由你们四个当中的其中一人去办”
四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却是谁也不答腔。
袁尚见状生气了,重重的一拍桌案,怒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就咱们这么一个小圈子还拧不成一股绳,今后怎么去跟曹操干司马懿,我先问你,你若是办成了这事,我便将百人浴给你扩充成千人浴,一个月后,定当履行诺言怎么样,让你装成青州军去劫持收拾郭图,你去还是不去给准话”
司马懿闻言面色顿时变得发红,两行殷红的鼻血顺着人中缓缓而下,很美丽,很耀眼。
“君忧臣辱,君辱臣亡,为主公分忧,本就是属下的份内之事,何须以此重礼相谢,主公言重了,祸害袁谭郭图的事,懿愿为前部先锋”
袁尚点了点头,转头问邓昶道:“邓主薄从中原随我而来,时日以许久,劳苦功高,如今我当了四州之主,想拜邓主薄为大将军府军师祭酒形同曹孟德麾下亲者如郭嘉之流,不知邓主薄可有异议想不想干就这一次机会,不干我就换别人了。”
邓昶闻言一愣,接着跺脚怒道:“郭图小儿,不安份守己的辅佐明公,反而揣着花花心眼子,处处包庇袁谭小儿,一点也不顾及咱们河北的得之不易的大团结,是可忍熟不可忍这道梁子,邓某架定了圣人老爷在天有灵,一定会原谅我的。”
袁尚深吸口气,转头又对逄纪道:“听闻元图膝下有五子,如今头两子已是行了冠礼,我意可命地方州县举二人为孝廉,先在冀州寻两小县历练一番,待日后成熟了,便即招入邺城,一同共举大事元图,此事你怎么看”
逄纪闻言脸色一抽,起身一脚踢飞了面前的桌案,仰天长啸。
“郭图,你这朝秦暮楚的混账东西老主公生前待你不薄,如何行此挑拨内乱之事我我今儿不抽死你我就不姓逄”
罢转身就要奔出去找郭图拼命,却是被司马懿和邓昶二人死命拦下。
“逄公,不要冲动啊”
“别拉我他娘的,谁拉我我跟谁急”逄纪怒发冲冠,尽显豪情。
“逄公息怒。此人小人,日后再跟他算账不迟,还是先听主公训话要紧。”
二人苦口婆心的劝了好半晌,方才使逄纪熄火,坐在跪塌上愤愤的喘气。袁尚转过头去,又将目光落在了赵云的身上。
“骏马五匹,肥羊十只,美酒十五坛,札甲二十副。顺带美女一人,一口价,不许还爱干不干啊,反正我人够了多你一个不多。”
“哼”赵云牛逼烘烘的将头一摆。似是对袁尚的言语非常不屑。
司马懿,邓昶,逄纪三人见状,皆是有些自惭形秽了。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我们比起赵子龙,果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良久之后
“袁谭平日好使什么样的兵器爱穿什么颜色的锦袍盔甲。我若假扮成他,需得掂量的像一些,免得露馅。”赵云幽幽的反转开口。
众人脑门之后,豆大的汗珠不由的簌簌而下。
英雄,也堕落了。
冷冷的看了看四个人,袁尚深深的叹了口气。拍着桌案感慨言道:“不是我你们,撒泡尿自己照照镜子,瞅瞅自己一个个都什么死德性有要求直接啊,犯着跟我整事吗还得我一个个的研究你们累心不累心以后有这心眼子,记着多往曹操和袁谭身上使使。别一天天就是琢磨我的能耐真讨厌。”
几人闻言尽皆汗颜,面色很是惭愧。
“多谢主公提点,教训的是。我等却是着相了。”
袁尚轻轻的摆了摆手,叹道:“我瞅你们眼晕,别在这惹我心烦,快滚,滚快点,我还得去守孝呢。”廷议之后的第二日,遵照习俗,袁尚便即刻居住于大将军府侧的一处偏宅为袁绍守孝。
由于是守孝,所以不可有过多的外界人接触,独居方是正道。
按道理来,以袁尚如今显赫的身份,当依照古礼守孝三年,但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若当真是守孝三年,只怕曹操都打到家门口了。
故而,袁尚的守孝之期,只是定在短短的一个月。
夜深人静,天空中,繁星点点,不时之间,还划过一颗流星,拖拽着长长的尾巴,很凄美,很苍凉。
袁尚守孝的祠堂宅院外,一队灰霜营亲卫昼夜巡视,克制尽责,用他们的悍勇和忠诚,保护着宅内主公的平安。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寂静的深夜,危险却渐渐的笼罩在了他们的四周。
不远处的胡同中,不知何时,露出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老人一中年,老的头顶光溜,一脸的脏相,中年人满面质朴,显得很憨直,很厚道。
左仙师和葛玄为了天下苍生,又除妖来了